欸？
這開打前先問學校，難道也是競技場的傳統不成？
“我大源學院的。”
？
“哦不，大千，大千學院。”
？？
江翔一臉狐疑，心念一轉間，便故意道：“不可能！大千學院稍微有點實力的學生，我都接觸過。”
“你這樣的實力，真要是大千學院學生，不可能籍籍無名！”
“有種的，敢不敢曝出你的身份？！”
江翔表面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其實是在故意激將，想刺探出這引發熱議的神秘選手的真實身份。
然而林川根本不吃這一套。
哨聲一響，便隨手結束了這場比賽。
而后，他腦海再次響起提示聲：
【恭喜你！本場比賽獲得s級評價！】
【恭喜你！競賽等級晉升為a級！】
這就……
a級了？
再看排名……
298！！
好家伙！這直接就從三千多名，一口氣飆升到三百名內了？！
這比賽……
看起來還挺簡單嘛？
實際上，參加競技場選拔的選手，都是剔除了學院內定選手之后的。
而兩校內定選手，足足六千名！
排開那六千名，剩下參與選拔賽的，實力自然是在第二梯隊。
而正規的第二梯隊之中，按理說，根本不可能有秒殺江翔那種a級選手的實力。
換句話說，任何一個內定選手來打比賽，也能很快沖到很高名次。
就更別說林川這種降維打擊選手了。
而林川反正就只是拿一個決賽名額。
名次進到兩千名以內，決賽名額基本就是穩的了。
他懶得繼續浪費時間炸魚，便準備就保持這個排名離開競技場了。
然而，意識正要退出這競技場的虛擬空間時，腦海中又聽到一道提示：
【檢測到你已獲得排行榜前兩千名的好成績，但競技場次不足10場。現在退出將取消排行榜名次，請問是否確認退出？】
【是/否？】
欸？
這意思，似乎是說……
進了排行榜前兩千的，必須打滿十場才能鎖定名次？
這樣的設定，應該是為了讓最終排名更準確吧？
對林川而言，屬實是有點浪費時間。
但沒辦法，規矩是這么個規矩。
他便打消了退出的念頭，繼續點了匹配。
而這一次，他的匹配對手，顯然只剩下前三百名的選手。
而且根據匹配機制，估摸著能直接匹配前百名的選手也說不定。
所以匹配時間，自然更長。
林川狀態悠閑，也沒干等了，倒是又研究起了這個虛擬的競技場空間。
競技場的主場空間自然是擂臺。
和他之前在自在天打競技賽的那擂臺差不多。
而擂臺之外的空間，是一個私人空間，主要用于選手等待匹配對手的。
私人空間里，是一張單人沙發和一個圓形茶幾。
他稍一研究便發現，圓形茶幾的側邊，有一個隱藏按鈕，可以召喚出投影熒幕。
熒幕之上，則顯示著類似家庭影院的各種功能。
主要功能，就是可以旁觀競技場各個擂臺的比賽。
不過這個旁觀功能，和正在直播的試練塔選拔不太一樣。
外區各校的校內試練塔選拔，所有選手是毫無隱私可言的。
他們的一切戰斗情況，都被實時記錄著。
整個本源位面的民眾，可以從各種渠道看直播，而且是想看誰看誰，毫無障礙！
但中央區兩所高校的競技場選拔賽，就只有登錄競技場才可以觀看。
而能夠登錄競技場的，基本都是本源學院和大千學院的老師學生。
或者中央教育部的人。
而且這個旁觀功能對老師學生來說，限制還挺多——
就比如現在，林川想旁觀比賽時，只能選擇擂臺進行旁觀，而不能選擇選手進行旁觀。
比如他此刻想看某個選手的比賽，就得一個擂臺一個擂臺地去找。
而無法根據選手信息直接鎖定具體的擂臺。
其實從這樣的設定就可以看出來——
中央區玩家和非中央區玩家在本源位面的待遇，真的是天壤之別。
同樣決定命運的選拔賽，首先中央區和非中央區的選拔模式就不一樣。
其次選手隱私情況也不一樣。
明顯中央區的選手，隱私被保護得更好。
等待匹配的事件，林川隨便看了幾個擂臺，覺得無趣，便又研究起投影熒幕上的其他功能。
很快，他便發現了完整排行榜。
簡單掃一下，嗯，他的名字果然寫在298的名次上。
而剛剛輸給他的江翔，則掉到了1000名。
只掉了兩名。
倒是之前那大好人張晉天，此刻排名變成八千八百多，掉了快一百名。
林川依舊是簡單掃了一下，對排行榜也不怎么感興趣。
再繼續研究，這個時候，便被他發現了聊天間。
點進去的時候，就有提示問他選擇匿名還是實名。
林川當然選擇了匿名。
進入直播間后，發現里面果然基本全員匿名。
而實名的家伙，在這種環境下就尤為明顯。
林川一眼就看到一個叫江星宇的實名選手的發言：
【本源學院的別狗叫了！我江星宇的人生字典里就沒有“不敢”這兩個字！這賭局是我開的，我有什么不敢的？】
【徐問劍很了不起嗎？他說的話就一定對嗎？！我看他是口味獨特，有什么特殊癖好也說不定呢！】
啥口味？啥特殊癖好？
林川看得一臉茫然。
然后就看到下面一批明顯來自大千學院的匿名選手，擁護著這個江星宇，各種叫囂：
【哈哈哈江神威武！江神霸氣！罵得太對了！我早看不慣徐問劍的嘴臉！明明實力也就那樣，給他吹得好像天下無敵一樣！】
【就是就是！徐問劍別說二轉了，連一轉都沒過去多久吧？他那點等級那點實力，也就在垃圾學院才天下無敵了！真要到我們大千學院，多得是大佬教他做人！】
【我也一直覺得，徐問劍最終選擇本源學院，根本就是擔心自己在大千學院被真正的強者碾壓得什么都不是了！】
【這就是典型的，在本源學院勉強能當雞頭，但在咱大千學院，連個鳳尾都不是！】
這些辱罵徐問劍的發言，顯然都是大千學院的手筆。
而本源學院的學生，當然也有反駁：
【？？？你們吹自己學校綜合實力沒問題，但這么睜著眼睛說瞎話地貶低徐問劍只會顯得你們很low很無知好吧！我就問，徐問劍什么年齡，你們那些所謂‘大佬’又是什么年齡？】
【徐問劍一轉前屬性曾突破五百，足足高出一轉前的屬性上限四百多！這實力，別說放你們大千學院了，就是放咱整個本源位面歷史上，都是數一數二的好吧！】
【徐問劍是沒二轉，等級是低，但人家那么低的等級都有一劍秒殺二轉強者的實力！你們那些小卡拉米，和徐問劍一樣等級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倒立吃屎呢！】
【呵呵！反正明天就是決賽了！到時候我就等著看徐問劍是怎么秒殺你們大千學院大佬的就是了！哦對了，還有江星宇！我等著看你倒立吃屎！】
啥？
這江星宇要倒立吃屎？
這什么獨特口味特殊癖好？
林川微微搖頭，對這種騙吃騙喝的行為感到不齒。
他這時還沒意識到——
這整個聊天間的爭議和罵戰，都是因他而起。
甚至江星宇突然叫囂徐問劍，認下了賭局，也是因為他剛剛和江翔的對戰中，聲稱自己是大千學院的學生。
雖然也有可能是說謊。
但好歹是當事人的親口承認。
這才給了江星宇繼續賭局，甚至叫囂徐問劍的勇氣。
而此刻的競技場虛擬空間之外。
林川的壯舉，也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無望決賽，或者已經有內定名額的兩校學生，原本是將注意力放在中央區之外的試練塔選拔上的。
特別是第一區金陽學院的兩名天才選手，夏星洲和吳金綸，以及第108區的“天碑少年”和黑馬“楊復”，分別吸引了大量關注。
然而這時候，競技場里的消息漸漸傳出去了。
當即便引得一些學生，也紛紛用學生卡登錄了競技場。
有的人，進了聊天間參與罵戰。
有的人，吃完聊天間的瓜后，直接將它搬運到學校論壇之上。
有的人，則在各個擂臺之間掃蕩，準備蹲守那個代號叫凡爾林的神秘大佬！
而關于江星宇和徐問劍的賭局，也因為徐問劍本人的熱度，直接登上兩所高校的熱搜榜單，各種輿論平臺都在搬運，可以說瞬間將熱度炒得飛起。
也因此，這個引發賭局的神秘人“凡爾林”，也在整個本源位面引起了關注。
不少人都在猜測，他到底是大千學院還是本源學院的學生，具體身份又是什么。
甚至有一小部分聲音都在猜——
會不會那個第108區的“天碑少年”是假的，這個“凡爾林”才是大千學院或者本源學院挖到的，真正的“天碑少年”？
反正，網上的信息從始至終很雜，說什么的都有。
但不論是說什么的，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等著凡爾林身份揭曉。
哪怕不是身份揭曉，歸屬于哪所學校能實錘也好啊！
畢竟這可關系著第一天驕徐問劍的榮譽……
而林川登錄競技場的那間訓練室里。
李菁英是全程關注著這場變故的。
她內心深深地震撼，又忍不住憂心忡忡地問符凌：“校長……”
“這事鬧得這么大，秦知行轉來大千學院的事，會不會受阻礙啊？”
符凌眉梢一挑：“本源學院和大千學院積怨已久，這次的事也就看著鬧得大，實際和過去的恩怨比起來，不值一提。”
“不是，”李菁英覺得校長沒get到她的擔憂，又專門解釋，“我的意思是說——”
“這秦知行同學，他現在到底是算大千學院學生還是本源學院學生啊？”
“如果因為這場賭局，如果成黔默就是要讓徐問劍輸掉賭局，死活不肯放秦知行……”
“那徐問劍不是輸定了嗎？！”
嗯？
符凌愣了好半天，才突然意識到什么。
他凝眸思索片刻，問：“李老師你的意思是——”
“這個‘凡爾林’，是秦知行？”
“額？”李菁英也愣了愣，“不是秦知行還能是誰？”
有這種實力的，只能是第一梯隊的內定選手啊！
而秦知行已經二轉，在六千名內定選手中，也是最拔尖的那一批。
李菁英覺得，也只有他能做出這樣的壯舉了。
至于跟在秦知行身邊的另一名少年……
李菁英反正是壓根沒放在心上，這時候幾乎都已經想不起來這么個人了。
實際上，這也是林川身上的“眾生”能力在作祟。
除非他在某人心中留下較深的印象，否則大多時候，他會被人群自動忽略。
現在的李菁英，就是自動忽略了林川的狀態，她還以為“凡爾林”背后的身份，是秦知行。
但符凌就不會這么想了。
他幾乎百分百確定，這“凡爾林”就是林川。
不過他也沒和李菁英多說什么，只是笑著搖頭道：“順其自然吧……”
麻了又是順其自然！
李菁英覺得本源學院明明歷史更悠久，底蘊更深厚，落魄到今天這幅田地，和校長的這種擺爛心態脫不開關系！
如果她是校長，恐怕早對本源學院進行改革了。
不說超越大千學院吧，至少分庭抗禮是沒問題的！
可惜，她不是校長。
李菁英微微搖頭，不敢多說什么，又重新關注起競技場。
而這個時候的競技場，明顯多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氛圍。
李菁英還很快注意到——
“校長你看競技場排行榜！已經有好幾個內定選手都下場啊！”
“我去！燕終青！他這堂堂二轉的內定選手，也下場上競技場了！”
“我我我……校長你快看第3208名！”
符凌素來淡定，聽著李菁英的驚叫聲時，反應也很平淡。
內定選手下場的事，他并不意外。
畢竟……
不管怎么說，已經有人在猜測這個“凡爾林”才是天碑少年了。
大千學院和本源學院的內定學生，基本都是爭強好勝的性格。
不論是不是天碑少年，只要有這個可能，他們當然要下場會一會的。
而且，以往內定選手下場參加選拔賽，會被罵不講武德。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有了正當理由。
特別燕終青這人，是個妥妥的戰斗狂。
他會直接下場戰斗，符凌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
當符凌順著李菁英的驚叫聲，將注意力放到排行榜第3208名的選手身上時。
他還是愣了愣。
只因這第3208名的選手，竟然是——
徐問劍（b級）
對局：2場（2勝0負）
嘿？好家伙？
符凌先是愣了愣，而后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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