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曄心道:這個小護士還挺有眼力勁。
就沖這一點,他得和醫院領導說一下,把這個小護士的職位向上提提。
她都認為自己是沈希的男友,為什么沈希卻說他倆不合適呢。
這時,那名護士又說道:“沈希,你這五針疫苗到今天全部已經打完。回去之后,飲食生活都可以恢復以前狀態了。”
聞言,沈希心頭一驚,這兩個星期她好像忘記了醫生的囑咐。
“護士,不好意思,在打疫苗期間,我喝了一些紅酒,有沒有關系?”
秦司曄摁在棉簽上的手指不禁抖動了一下。是呀,上周在格泰的宴會上,他的確看到她喝了紅酒。
還有那天和孩子們一起在她家吃飯,她為了感謝自己,也喝了一些。
護士抬眸看向她,“只喝了一點濃度低的酒,若沒什么反應,倒影響不大。”
“哦。”沈希輕舒一口長氣,又問道,“我最近還打了球,做過一些劇烈運動,也沒什么影響吧?”
那名護士一聽,便有些急了,“沈希,醫生說的話,難道你都當耳旁風了?囑咐你不要做的三樣事情,你竟然有兩樣都犯了。”
“我……”沈希被她批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自己就是醫生,當然知道醫生囑咐的話很重要。
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又加上以前沒經歷過,以為傷疤好了,就可以了,所以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秦司曄見她被小護士批評,有些心疼,正準備開口維護她。
小護士卻先開了口,“還有你,也是的。為什么不提醒她,第二次打針竟然沒陪她過來,也不知道你這男友是怎么當的。”
幾句話罵得秦司曄啞口無言,半天才回道:“你罵得對,都是我的錯。”
小護士見他認錯的態度還行,語氣立即溫和了幾分,“我不是罵你。我只是想讓你明白,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出現抗藥性,那就會前功盡棄,后果很嚴重。”
說著,又看了沈希的肩膀一眼道,“棉簽可以拿下來,不用再按了。
我給杜醫生打個電話問問你們這種情況,看看需不需要再打一下加強針。”
“好,多謝。”秦司曄扶著沈希站起來,一臉感激地說。
小護士打完電話,得到的答案是讓沈希去做一個抽血測試,查一下狂犬疫苗抗體效果如何,再做決定。
兩人只好重新掛號,另外找了一名當班醫生說明情況后,開了一張采血單。
十幾分鐘后,沈希右手摁著棉簽,由秦司曄扶著坐在等待區的椅子上。
想起剛才護士與醫生說的話,她仍心有余悸,眼前出現一團薄霧,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秦司曄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疼惜地將她摟向自己,“沈希,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醫生也只是懷疑,事情肯定不會那么差。
即便真的影響到了抗體,我們還可以再打加強針嘛。”
“嗯。”沈希現在腦子中想的都是疫苗的事,對于秦司曄的親昵動作,竟然忘記了反抗。
而且,他這個動作與溫柔的話語似乎對她很治愈,心情一下子舒展開來,也不那么擔憂了。
靜靜地靠在他的肩上,直到三分鐘后,拿掉手臂上的棉簽,沈希才坐直身體。
突然意識到兩人剛才的動作過于親昵,她借著扔棉簽的機會,挪到了旁邊的位子上。
看著她眼神中的疏離之色,秦司曄心頭失落,眸色微沉地看著她,“你干什么呀?坐得那么遠,我有這么可怕嗎?”
說著,也向那邊挪了一個位子,又一次與她緊密地坐在一起。
沈希向旁邊看了一眼,本想再挪動一下,奈何已經到頭,那邊根本沒有位子可坐。
抬頭向四周掃視一圈,所有的位子都坐無虛席。
身邊的男人唇角處泛起一抹稍縱即失的笑意,低聲道,“好了,你就不要再想著躲了。剛才我只是安慰你,并沒有什么過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