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沒走?”沈希吃驚地看著他,“已經睡著了,你快回去吧。”
韓昊銘卻依然站著未動,一副不愿離去的樣子。
“韓昊銘,你在這也沒什么用。秦司曄他不可能允許你進去看司玥的。有什么情況,我會打電話給你。”沈希語重心長地勸道。
“好吧。謝謝!”韓昊銘向后退了兩步,轉身向大門口走去。
沈希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無奈地嘆了口氣。
拿出手機,走到安全樓梯口給許芝蘭打去電話。
“喂?奶奶,你還沒休息呢?”
許芝蘭聲音中滿含著擔憂,“我正在等司曄的電話,也不知他有沒有找到司玥。”
“奶奶,你不用擔心,我正打算告訴你這件事呢。司玥已經找到了。她只是喝醉了,現在在醫院中解酒,我和秦……秦先生都在這兒呢。”沈希連忙說道。
許芝蘭的聲音立即轉憂為喜,“是嗎?那太好了。我聽說抱走他的那個男人姓韓,不會是司玥喜歡的那名警察吧?”
聞言,沈希不禁一驚,原來奶奶也知道這件事情,看來司玥并沒有瞞著她。
“對。就是他。司玥和幾個朋友喝多了,又暈又吐,是他將司玥送到了醫院。”
許芝蘭笑著道:“那就好。這個姓韓的警察人真不錯,說不定他也很喜歡我們司玥,你們可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好。我知道了。奶奶,你早點休息吧。沒事了。”沈希心虛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心道:哪里有感謝,你孫子差點沒把人家打趴下。
南城分局審訊室內,韓昊銘面容冰冷地走進去,看著蹲在墻邊的兩個男人,毫不猶豫地上前給他們一人一腳。
兩人“哀嚎”一聲,隨即倒在地上。
韓昊銘一把拎起那個高個子男人,握緊拳頭正欲向他臉上飛去時,鄒赫連忙上前截住他的手臂。
“韓隊,你冷靜一點兒。這可是局里。”
韓昊銘身體微頓,慢慢松開手,那人腿一軟,“撲通”一聲,又倒了下去。
“韓隊,這是我們剛才審訊的結果,你看一下。”這時,另一名警察走過來,遞給他一份審訊材料。
韓昊銘接過去,從頭到尾仔細瀏覽。
站在他身旁的鄒赫道:“這兩人是慣犯,最近酒吧中發生的幾起迷藥傷害案,都是他倆所為。”
聞言,韓昊銘心頭一顫,后背瞬間冒出了冷汗。
在他們交待的口供中看到,這兩人一個月前從外地流竄到K市,名下有一筆不明收入,每天出入在各大酒吧夜市。
常以富商的形象示人,專挑漂亮的女人比賽喝酒,在倒酒的一瞬,從戒指中下入迷藥,致使女人昏迷,行不軌之事。
看完后,韓昊銘輕閉雙眼,一股刺骨的寒意從他身體上一掠而過。
半天,他身體微顫地轉過身,握緊拳頭,目光猩紅地睨著地上的兩個人渣,冷聲道:“把他倆關押起來,等候法律的嚴懲。”
第一人民醫院內,沈希一回到病房,秦司曄便轉頭問她,“你怎么突然跑到醫院來了?”
“我要是不來,怎么能看到你打韓昊銘那一幕。”沈希輕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繼續道,“奶奶剛才還在電話中說,讓我們好好謝謝他呢。”
“謝他?奶奶那是不知道具體實情,才那么說的。難道你也不知道?也覺著我不該教訓他一下嗎?”秦司曄眸色冰寒,疑惑地看著她。
“他雖然有錯,但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并不是他。
而且是他救下司玥,及時把她送到了這里,沒有造成壞的后果。攻過總可以兩抵了吧。”沈希小聲地說道。
秦司曄依然不認同她的說法,突然抬高了聲音,“罪魁禍首本來就是他,如果沒有他的存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好好好。我不跟你講了,簡直不可理喻。
你要是覺著你的觀點是對的,那就去追上他,把他狠狠地打一頓,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攔著。”
沈希瞅了他一眼,低頭坐在凳子上,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