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漾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么,有些即將要浮出水面的真相讓她有些彷徨而又期待。
回去的路上,黎初漾開車的手都一直都是顫抖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車開回家的,腦子里還回想著蘇荷說的那幾句話。
“他心臟一直都不太好,先天性心房缺損,做過兩次修復手術,兩年前他出了車禍,已經無法再修復了,只能做了換心手術,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
這件事黎初漾根本就不知道,她當時腦中一片空白。
時間線回到那個時候,秦若筠生孩子的那一天,黎夜白從a市趕了回來,后來他一直聯系不上,霍斯弋去找他了。
再后來,他就消失了,原來那天他出了車禍,而黎初漾卻對此一無所知。
她現在也知道為什么他那時候要跟她離婚了,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命活下來吧?
黎初漾坐在車里,努力回憶著那次她和他見面時,他的狀態。
他的臉色很蒼白,眉眼間盡是倦怠,她以為他只是生病了,他把自己隱藏得很好,那個時候他一定很疼吧?
昏迷了三天,一醒來就要跟她離婚,她那時候只顧著傷心了,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
眼眶里的眼淚砸在手背上,她的皮膚都被灼傷了,黎初漾很后悔,為什么那個時候她就沒有發現他的偽裝呢?
溫予寒的車子剛開進院子,就看到黎初漾的車停在那里,車燈開著,他看到她趴在方向盤上,肩膀在隱隱顫抖著。
他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快速地跑了過去,拉開車門,叫著她的名字。
“漾漾?”
溫予寒連叫了她好幾聲,黎初漾才抬起頭,溫予寒發現她滿臉的眼淚,心里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黎初漾搖頭,一開口說話,聲音里都是隱忍的哭腔。
“那你哭什么?誰欺負你了?跟霍斯弋吵架了?”溫予寒問。
“二哥,兩年前,他去找大哥的時候出了車禍是不是?”黎初漾看著溫予寒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溫予寒也沒否認,只是詫異地看著她:“你都知道了?”
如果蘇荷的話不能讓她全部相信,那么溫予寒的話,讓她潰不成軍。
“你們都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黎初漾有些生氣地沖著他發起了脾氣:“大哥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他當時傷的那么重,我卻一走了之……”
她完全被蒙在鼓里,現在知道了真相,除了后悔和心疼,她心里也有怨氣。
為什么他們都知道,就是不肯告訴她?
“你那時候要是知道了,你還走得了嗎?這就是霍斯弋最擔心的事,他不希望你留下,所以用那種方式趕你走。”
黎夜白也是這個意思,那時候的情況,黎初漾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漾漾,霍斯弋愛你是真的,我之前還不相信他曾經說的話,他確實比我和大哥更愛你。”
因為他成全了黎初漾的夢想,想讓她飛得更高,他選擇了一個人承受了所有的疼痛與苦難。
“好了,別哭了,你看他現在不是好好的?你們只分開了兩年,一切都還來得及。”
溫予寒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二哥,我覺得我對他一點也不好。”
黎初漾哭累了,眼睛疼的厲害,她被溫予寒從車里扶了下來,溫予寒語重心長地說道。
“沒關系,以后對他好一點就行了,我也會對他好一點。”
就沖著他為黎初漾所做的一切,溫予寒也會愛烏及烏。
“別想那么多了,眼睛都哭腫了,自己能走嗎?”溫予寒見黎初漾腿都軟了,他把她打橫抱起,送回了房間。
黎初漾躺在床上,當黑暗來襲,房間里很安靜,黎初漾的感官又被放大。
胸口處始終都有一種鈍鈍的痛意,黎初漾這一刻特別的想霍斯弋。
他半個小時發來信息,告訴她今晚有個應酬,不知道幾點結束,所以就不給她打電話了。
黎初漾很想他,想立刻就見到他。
腦海里這個想法在瘋狂滋長,她不管不顧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拿起車鑰匙就往樓下走。
黎夜白剛好在這個時候回來,看到黎初漾這么晚了還要出去,他叫住她。
“這么晚了去哪兒?”
“大哥,我想去找霍斯弋。”
黎夜白也沒有問她為什么這么晚了要去找他,只是看她一雙眼睛微微腫著,他拿走了她手里的車鑰匙,說:“嗯,我送你去。”
“他不在京市。”黎初漾不想讓黎夜白送,她可以自己開車過去找他。
“我知道。”黎夜白早就洞察了黎初漾的心思,只是他沒有點破,“走吧,我把你送到就走。”
b市離京市開車需要三個小時,現在是晚上七點,他們到那里也不算太晚。
黎初漾沒再拒絕,而是很聽話地上了黎夜白的車。
路上的時候,黎夜白對黎初漾說道。
“我始終都覺得欠了他,如果不是我,你們應該也不會離婚……”
那場車禍針對的人是他,霍斯弋是為了救他才險些喪命,還讓他和黎初漾分開了。
黎夜白承認自己是自私的,那時候霍斯弋深受重傷,黎夜白去找過他,兩人達成了約定,霍斯弋和黎初漾離婚,送她出國——
“大哥……如果我那時候知道他受傷了,我不會同意離婚,我也不會走。”
“嗯,所以他才會騙了你,我和予寒瞞了你。你怪我們嗎?”
黎初漾心里是有點怪他們的,雖然她能理解他們的立場,但是那種被欺騙的感覺很不好受。
“但是我不后悔,如果重新選擇的話,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雖然黎初漾這兩年過的也不幸福,但是起碼她是自信的,而且舞臺上的她是那么耀眼。
黎初漾在路上小睡了一會兒,黎夜白一直把她送到了霍斯弋入住的酒店。
地址是她問程林要來的,而且還命令程林不許告訴霍斯弋。
黎夜白把她送到酒店門口:“你去找他吧,我就不進去了。”
他還要連夜趕回去,黎初漾因為自己的一時任性,讓他這么辛苦地開兩趟車,她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大哥,謝謝你和二哥一直都這么呵護我,能做你們的妹妹,我覺得很幸運。”
黎夜白揉了揉她的頭發,微笑著說了一句:“傻丫頭。”
“我走了。”他和她告別,黎初漾還叮囑他:“那你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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