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一座四季常青、諸峰環繞、鐘敏毓秀的巍峨山岳,鎮壓在蒼茫大地的前方。
此處正是道家圣地之一,青城山。
“嗯,青城山到了。”
秦修勒韁停馬,駐于青山腳下,仰視雄偉山岳。
李寒衣和司空長風就停在他旁邊。
“請問這位少俠,可是武當秦掌教?”
一位背負木劍的小道童,從山門中走出來,來到秦修的面前,行了一禮,奶聲奶氣地詢問道。
“你認識我?你叫什么?”
秦修好奇地看向小道士。
這小道士長著一張娃娃臉,胖嘟嘟的,煞是可愛,
但秦修卻發現,他的雙手長滿老繭,那是常年刻苦練劍的結果,而且這小道士真氣波動不俗,小小年紀竟然已是二品武者。
“回秦掌教的話,弟子叫做飛軒,”
“弟子并不認識掌教,但是師傅早晨說過,今天會有貴客登門,因此讓我在此等候。”
小胖子飛軒奶聲奶氣地回答。
“趙玉真知道我要來?”
秦修微微驚詫,暗忖道劍仙果然厲害。
小胖子飛軒點點頭,奶聲奶氣地道:
“我師傅的師傅是呂素真,是天下道門的占卜第一人,他把占卜之術,傳給了我師傅,我師傅每日占卜一卦,算出了今日有貴客登門。”
“道劍仙果然名不虛傳。”
秦修對趙玉真的占卜術也很稱贊。
小胖子飛軒恭敬地道:
“秦掌教,師傅早晨再三囑咐弟子,您是武當山的榮譽掌教,武當與青城皆為道門正宗,說起來乃是一家人,同氣連枝,守望互助,請隨弟子上山,師傅就在桃花苑中,早已恭候多時了。”
“好。”
秦修點了點頭。
在小胖子飛軒的引領下,秦修邁步走向青城山,踩著一個個石階,漸漸走進了云山霧罩之中,景色飄渺,恍若置身于仙境一般。
李寒衣對秦修道:
“秦公子,道劍仙早就算到你會來,現在是不是更怕了?現在下山還來得及,等會可就沒機會了。”
語氣得意,沾沾自喜。
“你高興得太早了。”
秦修白了眼李寒衣,懶得再去搭理她。
嘎吱~~~~
小胖子飛軒推開一扇門,頓時,一股桃花香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全身精神為之一松。
“師傅,秦掌教人到了。”
小胖子飛軒走進院子,來到一株桃樹下,對桃樹下的青年道士說道。
“好,你忙去吧。”
青年道士點點頭,擺了擺手。
秦修等人站在桃花苑大門口,抬眼向里面望去,但見這是一間庭院,灑掃干凈,纖塵不染,
青瓦房前的空地上,
種了一株大桃樹,滿樹桃花,馥郁芬芳,有蜜蜂和蝴蝶在花朵中采蜜,景色宜人,其樂融融。
“小道士,我們又見面了。”
李寒衣仿佛回到了自己家,直接走進了桃花苑,笑盈盈站在了大桃樹下方,看向那位青年道士。
桃樹下方的泥土里,插著一柄桃木劍。
青年道士盤膝坐在桃木劍前方,將一股精純無比的道家純陽真氣,灌輸到桃木劍里面,以此滋養著整棵大桃樹。
“小仙女,你這次來早了,桃花還沒落,桃子還沒熟。”
青年道士微微一笑道。
他目光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泉,澄澈見底,玲瓏剔透,不染塵埃,毫無雜念,心思純凈的能令他人自慚形穢。
“誰說我是來吃桃子的?你也別那么麻煩了,其實我這次來青城山,是想請你教訓一個人,好好替我出口氣。”
李寒衣躍躍欲試地道。
年輕道士笑呵呵道:
“你說的是白衣槍神秦修吧?”
“對!就是他!”
螓首連點,李寒衣一指秦修,道:
“小道士,人已經帶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年輕道士不是別人,正是道劍仙趙玉真。
趙玉真站起身,走到秦修面前,微笑道:
“青城山趙玉真,見過秦掌教。”
說著,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道家之人最是注重禮節,秦修是武當山的榮譽掌教,與張三豐平起平坐,論起輩分,他和趙玉真的師傅是一輩人,所以趙玉真對他頗為恭敬。
“道劍仙客氣了。”
秦修對趙玉真點頭一笑。
眼前這個道劍仙趙玉真相貌英俊,目光清澈,心思單純,叫人生不出半分的惡感。
“秦掌教,那邊亭子里有茶水,我們邊喝邊談吧。”
“甚好。”
趙玉真和秦修走進亭子,小胖子飛軒沏茶倒水,兩人分賓主落座,手持一杯清茶,開始交談了起來。
司空長風和李寒衣也在喝茶。
李寒衣開門見山地道:
“小道士,秦修破了我的月夕花晨,我要你替我打敗他,讓他直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什么時候動手?”
“不急不急。”
趙玉真儒雅微笑,慢悠悠地道:
“秦掌教是我道家的絕世高手,他才剛剛來我們青城山,貧道還沒有好生款待,怎么可以動刀動槍,這可不是青城山的待客之道。”
“那好吧,就讓他在得意一會,哼哼。”
李寒衣心底雖然著急,但也不再急于一時。
心說就先讓秦修先喝喝茶吧,等小道士盡了地主之誼,到時候心無掛礙,更可放開手腳,把他打個落花流水,看他還狂不狂了。
“趙玉真,你叫我秦公子,或者秦兄弟吧,秦掌教什么的,聽著不舒服。”
“好,那我叫你秦兄吧。”
“趙玉真,你這茶很有特殊,起初入口有些苦澀,但是細細品嘗,甘甜清冽,回味無窮。”
“既然秦兄喜歡,不妨多喝幾口。飛軒,給你秦師伯斟茶。”
“是,師傅。”
“秦兄,其實這茶非我之物,乃是一位長老去年所贈,而提起這個人來,你也認識。”
“嗯?我也認識?”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青城山的六長老,余滄海。”
趙玉真提到余滄海三個字,收斂笑容,語氣變得格外沉重,似乎是在有意提醒秦修,余滄海死在后者的手上,這可是一筆血債。
而江湖中。
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而趙玉真身為青城山掌教,完全有理由為余滄海報仇,起碼也有權討說法。這是天經地義的。
“余滄海!?”
司空長風手里的茶杯差點摔在地上。
他這時候在看向趙玉真,只覺得后者目光晶亮,笑容不在,氣勢逼人,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只聽秦修淡淡地道:
“呵呵,滅福威鏢局的余滄海嗎?真沒想到,這種心狠手辣的人,選茶的眼光倒不錯。”
言下之意。
余滄海確實是我殺的,因為他滅了福威鏢局。
像他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我既然敢來這青城山,就不怕你趙玉真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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