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張巖按照約定，找上了譚九，二人便在鎮魔司內的一個涼亭坐了下來，譚九吩咐人上了一些茶水和糕點，二人就在此處聊了起來。
“你的金手指是故事和傳說之類的，許仙怎么回事？難道是你的金手指演化來的？”譚九不由的問道，許仙的一些都有跡可循，若是張巖的金手指演化而來的，那么這個金手指絕對比樹妖的要恐怖許多。
“并不是，在我經歷《霸王別姬》后，我當時分不清真假，整個人渾渾噩噩，留戀于勾連妓院之中，在一次偶然，去往藥堂購買補藥之時，遇見了許仙。”張巖回答道。
“哦？那么你就借著許仙的由頭，打算推演《白蛇傳》的故事？”
“當時的確有這個打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卻發現，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不止我一人。”張巖回答道。
“不止你一人？”譚九眉頭緊皺，不由的問道。
“是的，我在《霸王別姬》中得到的加強版本的霸王之軀，有著種種神異，敏銳察覺到了，似乎有著莫名的力量在引導著許仙周圍的一切，許仙就好像是牽絲戲里的人物一般，不知不覺的被木偶絲線，牽引操控。”
“莫名的力量？”
“嗯，我曾經試圖打破這種現象，隱藏身份，資助許仙提前開了保安堂藥房，可誰知前一天藥房開業，后一天，一切都變回之前的狀態，就連我的下人和附近百姓，也像是被抹除了記憶一般，全都忘記了前一天發生的事情。”張巖面色凝重的說道。
“那么你探究過力量的來源嗎？”譚九捏了捏下巴，不由的說道。
“探究過，我發現這股力量并不能影響修行有成之人，所以我派遣手下的武者，進行多番探查。”
“探查的結果是什么？”
“結果就是，許仙從出生開始，便被這股力量所操控，可以說許仙的一生都在他人的操控下，這就很恐怖了，我不明白許仙到底有什么特殊，竟然能讓幕后之人，不辭辛苦，操控其人生數十年。”
張巖也是眉頭緊鎖，揉了揉眉心說道。
“若說許仙特殊的話，倒也還真特殊，關鍵是特殊的并不是他，也不是他的妻子白素貞，而是兩人的孩子！”譚九微微思索，隨即說道。
“你的意思是？”張巖抬頭問道。
“而按照你我熟知的故事來看，許仙與白素貞兩人的子嗣，就是天界文曲星轉世，可如今天界損毀，仙佛隕落，哪里來得文曲星？除非.....”
“除非，文曲星并未隕落，或者說隕落的并不完全，在特定情況下，會轉世投胎，而這個特定情況，就是人妖結合！”張巖直接接話，斷然說道。
“應該就是如此，根據探子的探查，500年前曾有野史記載，天道崩塌之際，曾有仙佛遺澤降世，被當地百姓稱為白蛇娘娘的妖物獲得，這白蛇娘娘雖然為妖物但是卻生性善良，多次救助村民，更在500年前，天地亂世庇佑一方百姓，直至當朝太祖，征伐天下，才消失不見。”
“你說的這個白蛇娘娘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白娘子——白素貞，可是二者有何關聯？”張巖聽完，不由的疑惑說道。
“雖然是傳說，但是我估計所謂白蛇娘娘獲得的仙佛遺澤跟這些事情有著很大的關聯，你可知許仙的命格？”譚九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轉而問道。
“這...我倒是沒有探查。”
“錦衣衛的探查無孔不入，奇人異士多不勝數，曾有人探查其命格，得出結論，其所具有的極其少見的【文慧傷官】命格，并且還是【文慧傷官】中的極品，命帶文氣，這種命格所生子嗣，定然聰慧無比，身居高位的狀元之才，而狀元，民間一直將其成為文曲星下凡！”
張巖聽到譚九的話語，腦海中不由的進行著風暴，將種種線索串聯，良久，猛然抬頭說道：
“白素貞所得仙佛遺澤沾染了我們不知道的引子，其與【文慧傷官】之人結合，文曲星必然會被牽引投胎到其腹中，若是如此，一切都對的上了。”
“我估計事情大致就是如此，距離真相即便有些出入，也不會相差甚多，而幕后之人所謀劃的既不是許仙，也不是白素貞，而是......”
隨即譚九與張巖相視一眼，同時說道：
“文曲星！”×2
“若真是如此，那么幕后之人所圖甚大啊。”張巖扶額苦笑道。
“你探查了這么多年，對于幕后之人有何猜測？”譚九沒有接話，而是直接問道。
“有些猜測，這些年我也沒有閑著，雖然我希望白蛇傳的故事發生，但是這明顯存有未知算計的事情，難免會心有余悸，讓我如何不小心，所以我多方探查，最終覺得這種力量似乎是佛門的手段，佛門最善操控因果，迷惑心智，能夠讓許仙這些年沒有發現不對，能夠輕而易舉消除百姓記憶，并不引人察覺，只有佛門的手段，有此本事了！”
“呵呵，你的猜測倒也和錦衣衛驅魔司的猜測大差不差。”
“別，我如何敢跟錦衣衛相提并論，我探查了無數年，竟然抵不過錦衣衛數天的調查，洪武大帝創建的錦衣衛，還真是恐怖。”
譚九聽到后，不可置否，而是說道：“你說的那股力量，錦衣衛在第一天就發現了，并發信回了總部，經過總部調查古籍，找到了符合的情況。”
“哦...是什么？”
“《因果佛引術》一種消失已久的佛門邪術，擅長操控因果，推演布陣，施展幻術，蠱惑人心，影響五感，不知不覺間引導其舉止、心性，乃是邪實密宗的手段，我朝初立之時，被驅魔司司長——劉伯溫所滅，其典籍也盡數銷毀，僅留股本，存于皇家書庫之中。”譚九拿出情報，毫不避諱的讀了出來。
“操控五感，引導眾生，呵呵，佛門還真是恐怖。”張巖聽到后，不由的冷汗直流。
“也不用害怕，這種手段雖然詭異，但是卻極難修行，那幕后之人，也不過初入門徑罷了，若是其大成，呵呵....這個杭州城怕都在其操控之下，除非是那種修為滔天之人，否則無人可免。”譚九冷笑著說道。
“我說當朝大儒劉伯溫為何會行如此果決的手段，邪實宗若是狠心，怕是能讓一省百姓盡數聽其命令，那危害實在太大了。”張巖拍了拍心口說道。
“哼，你當他們沒做過嗎？當年與陳友諒決戰，你以為憑借陳友諒能夠聚集那么多兵馬？”譚九則是冷哼道。
“額....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有些扯遠了，這些機密之事，你還是少跟我說吧。”張巖不由苦笑一聲，隨即問道：“若邪實宗以滅，典籍都以銷毀，唯一的股本還在應天，那著幕后之人....”
“誰跟你說幕后之輩，一定要是人？”
“那是？”
“當年邪實宗以兩種根本法出名，其一為《因果佛引術》，第二則為《天蜈般若心經》，其宗門人，皆擅長操控蜈蚣，進行培育，輔佐修煉，若是《天蜈般若心經》大成，則會化作天蜈之軀，可但是這個功法最初創立，根本不是給人修行的。”
“懂了，這個什么《天蜈般若心經》應該是蜈蚣成道的佛門中人所創，后經過改良，人人可以修煉，當時邪實宗敗亡，卻不慎逃出了一只生有靈智的蜈蚣，而這條蜈蚣則繼承了邪實宗的”遺產，對吧。”張巖說道。
“嗯，就是這樣，若是其他的咱倆可能不好找，但要是蜈蚣的話，呵呵。”譚九冷笑道。
“慈航普度！”×2
兩人不斷的談論推演，最終得到了幕后之人是慈航普度的事實，但是張巖此時卻疑問道：“可是他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何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讓驅魔司，將這兩種功法抄錄了下來，等我拿到功法，就知道，慈航普度要干什么了！”
譚九站起了身子，看向金山寺的方向，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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