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殺戮聲不斷,本就一直在撥弄著胡惟庸的心弦,而朱標的戲謔之語,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胡惟庸心中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心弦終于繃斷。
就見胡惟庸身軀在這一刻站的筆直,面露狠辣,雖然結局早已注定,但要他坐以待斃,卻也絕無可能。
此時正廳內只有胡惟庸和朱標兩人,再無其他,胡惟庸動作很快,雙手成爪,泛著血色歷芒,厲喝道:
“既然敗露,無非是成王敗寇,但你錯就錯在,認為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清退周圍侍衛。”
隨即胡惟庸身形瞬間消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沖向朱標,利爪帶著腥氣,抓向朱標肩膀。
胡惟庸的打算很簡單,就是劫持朱標,逃離應天,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家眷子嗣,統統當做棄子,不要也罷,等出了應天,憑借白蓮教的手段,自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朱標見胡惟庸的動作,眼神露出輕蔑,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具,呵呵一笑,饒有興致的看著胡惟庸,好似看一小丑一般,戲謔而輕率。
轟!
沒有人看清發生了什么,隨著一聲巨響傳出,就見胡惟庸以更快的速度倒卷而去,面露痛楚,口噴鮮血。
“我該說你聰明呢,還是愚蠢?我大明以武立國,天下資源對我予取予求,你認為孤這大明太子,會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
朱標站起了身子,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冷聲說道。
胡惟庸被這股拳勁直接轟出數丈之遠,飛出正堂,一路上撞碎攔路建筑無數,才翻滾幾圈落地。
“怎么可能?神關強者!”
胡惟庸顧不得許多,半跪在地,握著胸口,滿臉驚駭的看著面前從小熟讀儒家經典,性格仁慈寬厚,并一直以書生姿態面世的太子殿下,竟然是天下至強,神關巔峰的強者(相當于輪回空間的6級入微)!
“如何不可能?”
朱標冷哼一聲,龍行虎步間便抵達胡惟庸面前,高大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愈顯威武,其倒影直接將胡惟庸身體完全籠罩其中,讓胡惟庸心體發寒。
“孤所表露的形象只不過是因為如今的大明百姓需要一位仁慈寬厚的君主,但這可不意味著我真是一位仁慈寬厚的人。”
胡惟庸慘笑的說道:“哈哈,好好好!你把天下所有人都騙了,朱標,你不愧是朱元璋的兒子,心機如淵,城府似海,但是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呵呵,在天下百姓面前,孤將永遠是那個仁慈寬厚的太子殿下,但是在孤的敵人面前,孤將會是比我父還要霸烈的一國之君!”
朱標面對這個問題,神情極為認真的說道。
“外王內圣,外王內圣啊,哈哈,我終于明白為何你的那些弟弟對你如此敬重,一方面你對他們的確寬仁,而另一方面,是他們比所有人都明白,你才是最像朱元璋的人!”
胡惟庸不由想到了自己曾經讀過的儒家經典中的一句話,想到了那些無法無天的藩王為何在朱標面前,如同白兔一般乖巧,同時也不由的心生悲哀,澀聲說道:
“請太子殿下,看在這些年臣矜矜業業的份上,給臣一個痛快,不要將臣交予錦衣衛,你想要的信息,都在我書房閣樓之內,萬望恩準!”
“信息我收下了,但是給你個痛快這件事卻是不行,有人要你活著,但是孤保證你若是配合,會給你一個體面的。”
朱標說完,沒有再理會癱坐在地上的胡惟庸,轉身力氣,吃了他一拳的胡惟庸,身上筋骨盡斷,不管是武道修為還是術道修為盡毀,已經造不成威脅了。
隨著朱標的遠去,附近頓時出現數位錦衣衛,每一個氣息都如淵如海,其中一人看著昔日高高在上的胡惟庸冷笑道:
“哼,沒有想到啊,平時一副書生模樣的胡大人,竟然是破開氣關的大高手,藏得夠深啊,那么多錦衣衛都沒有查到,看來,錦衣衛要整頓一番了。”
“別廢話了,沒有聽到太子的吩咐嗎,將他帶走,好生照看,等九爺前來提審。”另一人說道。
胡惟庸早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由錦衣衛擒拿,同時也在思考這幾位錦衣衛口中的九爺是何人,竟然能讓這幾位處在錦衣衛權力巔峰的人,如此恭敬。
隨著胡惟庸的被捕時提供的信息,一夜之間無數的官員紛紛被錦衣衛登門捕獲,無數平時看著不起眼的百姓也一同下入詔獄,一時之間天翻地覆,洶涌的殺機籠罩應天古城之上。
伴隨著一夜的風雨,太陽終于高高升起,明媚的陽光似乎將一晚的肅殺之氣沖淡許多。
而城內百姓則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隨著天亮,照舊日出做工,應天古城街道依舊熱鬧非凡,百姓同被捕之人如同兩條平行線一般,永不相交!
但是今天的朝會,讓許多官員都變得戰戰兢兢,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他們身為應天官員自有其信息渠道,直到昨天一夜間,錦衣衛做出了何等大事,權勢滔天的胡惟庸都一夜之間下馬,所以他們紛紛變得謹慎無比,生怕被牽連。
朝堂上的風起潮涌絲毫影響不到譚九,此時他正在錦衣衛的詔獄之中,看著手中的情報,身后站著錦衣衛高手,左側坐著李元奇,右側則坐著驅魔司副司長-陸遠!
“巴蜀之地嗎....”
譚九將所有情報看完,陷入了思索,隨后將情報放在桌子上,對著李元奇說道:
“將大致信息,給陸遠介紹一下。”
“是!”
李元奇應道,隨后便對著陸遠介紹道:
“根據一夜的審訊,我們得到的信息如下。”
“白蓮教的總部扎根于吧巴蜀之地,具體位置不知。”
“教內有教主一名,長老四名,圣女兩名,十二位堂主,胡惟庸便是白蓮教中的一位長老,核心教眾五萬余人。”
“我們此處行動,共捕獲一千六百余人,堂主兩人,但以死亡。”
........
陸遠聽著李元奇的介紹,不斷的點頭,看李元奇說完后,隨即問道:“那么胡惟庸在白蓮教中處于什么位階?”
“長老,白蓮教共有東西南北四大長老,胡惟庸便是其教內的北長老,也是最弱的一個長老。”李元奇看了看譚九,見譚九點頭后,才說道。
“那么除了他以外,其他戰力如何?”
“其他的三位長老據胡惟庸所說,他很久沒見,但強也應該比他強的有限,而圣女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們出手,不好推斷,真正神秘的是他們的教主,據他所說從來沒有人見過教主的真面目,但是其僅憑威壓便能讓其動彈不得,應該是一位神關級別的強者。”
“神關級別嗎.....”陸遠聽到后,沉思片刻,說道:
“還在接受范圍,你我兩家合力倒也不難,真正難的是如何找到他們。”
“我已經調動了巴蜀之地的錦衣衛了,但是白蓮教行事實在太過隱秘,短時間怕是沒有那么容易找到他們。”李元奇無奈的說道。
“呵,真是一群老鼠。”陸遠冷哼一聲,說道。
“胡惟庸怎么樣了,確定他把他所知道的全都說完了?”譚九開口說道。
“因為太子殿下的吩咐,我們沒有對他用刑,但是據我等觀察,他的確將所知的全部招了。”李元奇說道。
“既然如此,給他一個痛快吧。”譚九說道。
“九爺,那你見他一面?”
“死人有什么可見的。”譚九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繼續說道:
“胡惟庸身份太特殊了,盡管應天已經被我們清理了一遍,并且封鎖了一切信息,但是根本瞞不住有心人,恐怕白蓮教已經知道了應天發生的事情,并拼命的將信息傳遞。”
“好在我已經命令各州、縣、府的錦衣衛,從現在開始對所有往來人員、信件、信寵等等,事無巨細的進行篩查,最大限度的阻止這條信息傳播速度。”
“但是最多也就能阻止半個月,半個月后,或者更短,白蓮教總部一定會知道這條信息,從而知道他們暴露的事情,為了防止他們化整為零,更加難找,所以我們要快,給你們三炷香時間準備,我們立刻出發,3天之內必去達到巴蜀,我們要打一個時間差!”
“是”×2
譚九看著兩人的離去,站起了身,抻了抻懶腰,長嘆一聲,苦笑道:
“我還真是奔波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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