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下八門 > 第九十六回:真實的夢境
  我想動,可猛然間我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都被綁在了床上。

  我想張口說話。

  我想問問這些人是誰?

  想知道他們準備對我做一些什么?

  可此時,我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說不了話,不僅說不了話,就連我自己的身體也開始一點點的不受控制。

  幾分鐘之后,一個大胡子的中年人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個人的頭很大,將我面前上方的無影燈遮住了大半,沒有了刺眼的燈光,我可以很輕易的看清楚這家伙的樣子。

  可當我看清楚大胡子相貌的時候,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因為,這家伙我居然見過。

  更準確的說,我是在照片上見過這家伙。

  我看著大胡子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家伙……這家伙不就是從郭一尺身上找到的那張照片,里面的其中一個大夫嗎?”

  見我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大胡子也不閃躲,反而用手拍了拍我的臉,冷冷的說道:“能聽見我說話嗎?能的話就眨一下眼睛!”

  聽他這么說,于是,我緩緩的眨了一下眼睛。

  大胡子見我眨了一下眼睛,滿意的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我現在有事兒要問你。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是的話你就眨一下眼睛,不是的話你就眨兩下眼睛。聽懂了嗎?”

  我聽他說完,果斷了眨了一下眼睛。

  大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我喜歡你這么配合。不過,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不過,那樣的話你會受一點苦。”

  說著,他將手術刀拿在手里,在我面前晃了晃。

  那柳葉刀并不算大,可對于此時的我來說,那鋒利的刀刃不比死神那把鐮刀插上多少。

  我咽了一口唾沫,緩緩的眨了一下眼睛。

  大胡子點了點頭,接著,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開啟不老泉的鑰匙到底是什么?”

  “不老泉的鑰匙?”聽著大胡子這么問,我心中頓時奔過一萬頭草泥馬,心想道:“奶奶的!這他媽的什么不老泉老子我見都沒見過,我怎么知道它的鑰匙是什么?”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眨了兩下眼睛。

  見我眨了兩下眼睛,大胡子似乎有一些不滿意,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不喜歡你的回答。哎,我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可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只能讓你吃一點苦頭了。”

  說著,這家竟然真的掀起了我肚子上的衣服,絲毫猶豫都沒有,手起刀落,一刀便割在了左側的肋骨之上。

  一股鉆心的疼痛啥時間傳遍了我全身,甚至就連膀胱都跟著一陣陣的收縮,險些沒控制住尿了褲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那刺眼的光突然消失不見。

  緊接著,一個人掄圓了胳膊重重給了我一個大耳瓜子。

  只聽“啪”的一聲,我整個人險些被打的轉了一圈。

  先是被人按在床上給了一刀,這會兒又被人莫名其妙的給一個大耳瓜子,我心底甭提有多氣了。

  我扶著臉從地上一蹦半米來高,扯著脖子大喊道:“擦你大爺的!誰他媽的打老子?”

  我的話剛說完,邊上一個人便開口說道:“胡天,你丫兒醒啦?”

  聽到這個人的聲音,我不由得朝身側望去。

  只見熊明此時正搓著手蹲在我邊上,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眼見自己跟前的是熊明,原本心里的那股子火兒頓時消了一大半兒,我揉了揉臉,看著熊明問道:“你丫兒精神病啊!好好的怎么給了我一巴掌?”

  熊明撇了撇嘴說道:“我不抽你小子,你小子是真真兒的叫不醒啊!”

  我詫異的問道:“叫不醒我?”

  熊明說道:“我可不是胡說啊!不信你問四丫頭!”

  花慕靈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熊明沒說錯!你睡了很久,而且好像做了一個很特殊的夢,無論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所以無奈之下只能……”

  花慕靈沒有說下去,而我則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一個很特殊的夢!”

  我說著摸了摸自己左側肋骨的位置,而這一摸不要緊,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在一瞬間傳遍了全身。

  這股子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一下子想起了之前那個夢。

  或許是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讓我一時間分不清現在到底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

  可下一秒,當我掀開衣服看向自己左側肋骨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因為就在此時此刻,我左邊肋骨下方處一道七八厘米長的刀口正在往外冒著鮮血。

  我看著自己肋骨處的傷口,驚詫的喃喃說道:“這……這怎么可能?”

  而驚訝的人不光我一個,熊明和花慕靈也都睜大了眼睛看向我身上這道莫名其妙多出的口子。

  就連那一直面無表情的格桑金,此時也朝我這邊投來了極為詫異的目光。

  好一會兒,熊明率先繃不住了,只聽這小子開口問道:“我說胡天,你這是怎么回事兒?什么時候給自己來了一刀?我們怎么不知道?”

  花慕靈也跟著問道:“胡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會受這么重的傷?”

  花慕靈一邊說一邊從背包里掏出了急救用的藥物,給我快速的做著包扎。

  “我……”我張了張口,想了好一會兒,最后卻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不是我不肯將夢里發生的事兒告訴給他們,而是,就連我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我自己都不信,就算說出來,他們怎么可能會信哪?

  見我吞吞吐吐,花慕靈詫異的問道:“怎么了,胡天?這里面有什么事兒嗎?”

  花慕靈包扎的手法很利落,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將我肋下的傷口給包了一個嚴嚴實實。

  我看著自己肋下的傷口,不禁陷入了沉思:“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夢里,可為什么回到現實之后,傷口卻依然在?是平行時空?還是什么特殊的原因?還有……那個大胡子為什么會問我知不知道那什么不老泉的鑰匙在哪兒?”

  見我始終低著頭不說話,花慕靈微微推了我一下,然后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我抬起頭看了花慕靈一眼,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發生了什么事兒。只是,我也不知道到底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兒。”

  花慕靈皺著眉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等弄明白了咱們再說。”

  我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看著熊明說道:“嗯!對了,現在幾點?”

  熊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撇著嘴說道:“下午一點十五了。”

  我皺著眉頭說道:“我睡了這么久?”

  熊明說道:“那你看。這一覺你算是睡爽了,可坑苦了我啊!差一點以為你掛掉了。”

  熊明說著扔給我一張餅,我伸手接過了餅,發現里面竟然還夾了幾大塊牛肉。

  我咬了一大口餅,牛肉鹵的很像很入味,餅很韌很有嚼勁兒,我也是餓壞了,又跟格桑金要了一壺奶茶之后,甩開腮幫子就是一頓胡吃海塞。

  在祭奠完了我的五臟面之后,我長長打了一個飽嗝,然后站起身來走到了房子外面。

  由于時差的原因,雖然是午后一點多,但此時太陽還高高的掛在天上。

  小尼雅在服下了“雪菩薩”的血之后,身體里面的毒已然清除了不少,不僅能下床走動了,這會兒更是坐在門口跟格桑金說這話。

  格桑金將小尼雅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一臉慈愛的看著小尼雅那張稚嫩的臉龐,遠遠看去就好像是祖孫兩個在話家常一樣。

  兩個人說的是藏語,我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只是知道他們兩個說到開心的地方會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見我從屋子里走出來,便不在說什么。

  格桑金將小尼雅從腿上抱下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尼娃子,進去找你的花姐姐。爺爺在這里有事情要和胡哥哥說。”

  小尼雅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笑著跑進了屋里。

  見小尼雅跑進了屋里之后,格桑金看了我一眼,然后緩緩的問道:“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出發?”

  我看著格桑金說道:“大概二十幾分鐘之后吧!”

  格桑金點了點頭,說道:“在這兒等我!”

  我看著格桑金問道:“您這是……”

  格桑金淡淡的說道:“有東西給你。”

  說完,格桑金站起身緩緩的朝土屋走去。不大一會兒的工夫,他捧著一個褐色的盒子走了出來。

  我看著格桑金手里的盒子詫異的問道:“這是……給我的?”

  格桑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給你的!或者,更準確一點的說,它是你之前托付我替你保管的。”

  我聽格桑金這么說,整個人就是一愣,詫異的問道:“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托付您替我保管的?”

  格桑金點頭說道:“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那個時候你告訴我,當我再見到你的時候,無論你是什么反應,都將這個東西交給你,說是接下來的路會對你自己有很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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