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素紅縮起了肩膀，撇過腦袋不敢看他。
卻禁不住想到了晚上偷偷摸摸靠近做的事，但無法做到明目張膽。
“小天，你別這樣……”
牛小天嚴肅地質問道：“嫂子，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一個非常殘忍的女人？”
韓素紅不解道：“我為啥殘忍了？”
“當一個饑餓的人面對一盤肉，卻吃不到嘴里時，你明白他的苦痛嗎？”
“你是想吃肉了？那我明天去鎮上買。”
“……我是說你就是那肉，我想吃你，釋迦摩尼可以割肉喂鷹，你就善良一次！”
韓素紅不想他傷了身體，糾結片刻道：“好，但只能用手……”
“可以可以。”牛小天都想到被那玉手一握，估計就能飄飄升天了。
正要衣帶漸寬終不悔時，突然院子里進來一個人。
“牛先生在嗎？”
韓素紅趕緊將手抽了回來，慌亂地不清楚為什么就同意了。
幸好沒有做下去，不然該怎么面對？
“蘇老師來找你了，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牛小天那是一個氣啊，出去便不爽道：“找我做什么？”
“那個學校的房子維修費不夠，還得再加兩萬……”
蘇婉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聽說你賣藥草賺了不少，你好心再給填補上。”
“啥意思？我賺了錢就要找我給？總不能逮住一只羊使勁薅吧？”
牛小天冷著臉道：“村里沒錢就不能找鎮上要？那些當領導的，難道就敢讓房子垮塌砸死學生？”
蘇婉兒猶豫道：“鎮里要走流程，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你幫了下次不會找你了。”
牛小天更是氣憤，好像自己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
“你知道我為什么住在韓素紅家嗎？是因為我家房子賣了，才上的學！一直到現在才有點錢！村里哪個人不比我強？”
“去看看村長那氣派的洋房，再去看看我二叔家垮掉的土坯房！有錢人幾句話就能將你打發了，來理所當然找窮人要錢？善良就該被消費嗎？那你最好把我當成惡人！”
記得有一次韓素紅上了什么眾籌軟件，還捐過五十塊錢給生病的人。
后來那病人遭到了暴光，家里在城市里有三套房子，兩輛小轎車！
韓素紅要種地，洗衣裳幾天才能攢到這些錢，就輕易被索取了。
雖然錢不多，但有多少像她一樣的好心人，在為一個條件如此優越的人付出？
不是說有了病不能向社會大眾求助，但這本來就是自己的事。
這些求助的人先進行自救了嗎？房子車子不能賣嗎？
割別人的肉總是不疼的，割自己的肉那就不行了？
有多少打工人背井離鄉，租住在城市狹小的房子里，他們就活該享受不到好的生活？
蘇婉兒沒料到他有這么大的反應，怔怔道：“我不清楚你的情況。”
“呵呵呵，是，人都注意別人光鮮的一面，不管他們有著什么樣的經歷。”
牛小天嘲諷道：“你是城市里來的，怎么不自己掏錢？呼吁別人，來給自己落下好名聲，我看你跟上一個支教老師一樣，呆不了幾個月就跑了。”
蘇婉兒被懟得眼眶都閃爍著淚光，委屈地有意反駁，卻沒有講出來。
低著頭道：“對不起，我……我之前可能對你有些誤解，總之很感謝你的捐款。”
在學校與胡老板爭論了半天，又找到了村長都解決不了。
村長說牛小天又賺錢了，才鼓起勇氣過來的，卻不料會是這樣……
“不用道歉，我也不需要你了解我。”
牛小天就是一個可惡的善良人，拒絕了對方心情很不好受。
“蘇老師你等一下。”
韓素紅叫住了她，拿出用舊報紙包裹住的兩萬塊錢道：“這是我捐給學校的，如果不夠了你再來找我。”
“嫂子……”
牛小天突然又熱淚盈眶道：“嫂子，你是啥情況你不知道？你有多少錢？”
這是剛給她分的錢，還沒捂熱乎，就拿了出來。
“小天，我沒有上過幾天學，看見你有出息，才想盡心幫你。”
韓素紅心善道：“學校要是塌了，孩們也會耽誤功課，我不管別人是啥樣的，自己有條件了，能幫一下是一下。”
牛小天沉默，這世界上除了父母對自己的影響很大，第二個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了。
“你的還是留下來吧，畢竟小欣的學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錢我給。”
“不用，這是我的心意。”
韓素紅道：“小欣距離開學時間還長，你的藥草生意好，我跟著能賺到錢了。”
說著將錢遞了過去。
蘇婉兒手顫抖了，覺得這錢非常的燙，自己都接不住了。
她也想給錢，但家里的條件并沒有那么好，但總比得上這些農民……
環顧著這土坯房，那破舊的窗口，好像一只大眼在盯著自己。
暗下決心，要到鎮上把這錢要出來，如果不行，就用工資補上。
“謝謝，牛先生，我跟你打個賭，我會在這里呆三年。”
牛小天冷淡道：“你呆多長時間跟我都沒關系……珍惜這里的時間吧。”
蘇婉兒走出去后，還在回想著牛小天的話，讓她慚愧的同時，還有著敬佩。
誰的生活過成他那樣，可能就沉淪下去了。
抬頭仰望著星空，突然有股強烈的孤獨之感。
本可以在城市里工作，就算不能當教師，也不用過艱難的日子。
來到這窮山僻壤，計劃呆一年的，自己真能堅持三年嗎？
牛小天被這一打攪，已經沒了那想法了，躺到床上。
從褥子里頭拿出了冰絲小褲褲，還好沒有被發現，在手中揉了幾下，又藏進了進去。
第二天起來，吃過飯后，一路上躲避著人，溜進了李建生家，不由得驚訝了。
看到他也在收拾著，一些家具都抬了出來。
“建生叔，你這是要做什么？”
李建生轉過頭，嘆了口氣道：“我打算以后到縣城住，這些準備搬到新房。”
“你真不養豬了？”牛小天問道。
“是啊，年紀大了，顧不上來了。”
李建生轉而道：“小天，正好等會有空，來我這兒喝點酒吧，咱們嘮嘮。”
“行！”
牛小天慢吞吞地開口道：“建生叔，我想麻煩你個事，你那個房子別讓我二叔住了。”
李建生驚訝道：“為啥？你們又有仇了？”
“沒有沒有，”牛小天連忙擺手道，“我想把我的房子買回來，讓他們住進去。”
李建生皺眉道：“我不是把房子給了他們了？難道還要跟我生分？”
“不是這個意思。”牛小天打算找個借口，卻想不到合適的。
李建生卻道：“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是我這就算做了惡人了，我需要你幫忙時，你可不要推脫啊。”
“放心，不過你得保密！”牛小天也不管那么多了。
“小天來啦。”一個打扮妖嬈，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走了出來。
只見穿著一身淡金色的衣裳，低領背心中的山巒顯得沉甸甸的，白雪的溝壑深邃耀眼，大圓蛋無比肥碩，豐腴的腿上裹著黑色的薄絲長襪，整個人看起來肉感十足。
怪不得她說李建生不行了，別看長得人高馬大，但遇到一個人形的榨汁機，那也頂不住啊。
也許像自己這樣生猛的年輕人才能與之匹敵。
“娟姨好。”牛小天趕忙回了一句。
“還是這么有禮貌，中午過來吃飯吧。”
宋娟媚眼流轉地也說了一句，繼而道：“我特意買的生蠔，一塊嘗嘗，順便求你個事。”
“這吃的挺海鮮的……”
牛小天被她瞧得脊背發涼，轉頭看李建生似乎也露出著詭異的神色。
估計前面有個坑在等自己跳，也只有硬著頭皮先跳進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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