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成為有錢人是杜麗麗的夢想，但跟隨多數的老板都是在畫大餅。
尤其面前這位，都無暇自保了還大言不慚，猛地想到了什么，更使得她害怕。
“你不會讓我在明雅當內奸，暗中搞破壞吧？他們管理很嚴格，被發現會很慘的……”
牛小天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重新讓你加入我而已，要么你就去坐牢吧。”
“……”杜麗麗整個身子都被控制了，一只手還來回撫著腿。
這機會敢拒絕嗎？很后悔閑著沒事讓他開車了，更不該向其借錢。
“老板，我覺得你應該趁機將秘方賣了，他們偷走了一旦形成產量，就賣不了高價了。”
“你是認為對手厲害，會將我擊垮吧？”
牛小天將她放在一邊，站了起來道：“咱們不如就打一個賭！”
杜麗麗不禁冷哼，這是年輕氣盛，不見棺材不掉淚。
也松了口氣，并未將自己怎么樣。
“什么賭？”
“如果我沒跨，你就老實地跟我做事，如果開出的條件不滿意，你隨時可以走人。”
牛小天轉過身道：“如果跨了，三十五萬你不用再還，怎么樣？”
杜麗麗驚訝，這似乎對她來說沒有損失，反而還是好事！
有點搞不明白對方了，瞧著這自信的面孔，難道真有起死回生之術？
“當然前提是……”牛小天注視著她道，“你要竭盡全力地配合我。”
“這肯定的！”杜麗麗敷衍著，畢竟被人威脅著回來，任誰都會逆反。
“明雅公司成立已久，人員構成穩定，你在那里沒有多少發展空間。”
牛小天講述道：“在這里就不一樣，新公司面臨諸多麻煩，能做下去絕對是元老級人物，咱們年輕人應該有一股闖勁，放手一搏爭取自己的明天。”
杜麗麗莫名的熱血沸騰，他的口才很好，不得不說被講的心動了。
牛小天安撫下這女銷售的抵觸心理，沒再廢話。
“我現在缺少化妝品工人，你認識的人多，能為我將流水線補齊嗎？”
杜麗麗瞬間血涼了，倒不是說這位老板無能，連工人都招不來。
而是交貨日期迫在眉睫，急需將人帶來，從側面反應出，被打壓的有多嚴重。
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道：“我認識幾個化妝品廠的老板，也許能借來一些人。”
牛小天詫異了，借人？這倒是一個新思路，卻又產生了一個疑問。
“賈兆明在這一帶影響力很大，恐怕很難借到吧？”
“不不，嚴格來說他們還是賈兆明的對手，只是出場費有點貴……”
杜麗麗目光閃過狡黠道：“而且你可能還不敢使用他們。”
“呵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價錢不是問題，這又什么不敢的！”
牛小天毫不在意，旋即道：“莫非還有什么隱情？”
“我認識的老板都是生產假冒偽劣產的，屬于整個行業的敵人。”
杜麗麗小心道：“屬于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種。”
現在就輪到考驗這位年輕老板了，自己反正提供了資源，就看他的決定了。
牛小天不禁無語，原來是開黑作坊的。
如果搞不好還會被賈兆明借口聯合制裁，倒沒多大擔心。
“黑貓白貓會捉老鼠就行，人的生存環境不同，做的事就不同，來到我這兒肯定會正規起來，走，去看看！”
牛小天這回讓杜麗麗開車，自己坐在了副駕駛。
一路行駛出了縣城，來到了一個村里，便在一條小路上停下了車。
遠處是一座大院，里面不時有淡淡的煙霧冒出來，有些刺鼻。
還未過去，就有兩條狼狗對著他們旺旺大叫著。
“就是前面那個院里，他們為了逃避打擊，就養了兩條狗。”
杜麗麗指了下，邊向前走邊講道：“這兒的工人大概有三十人，每人每天工資在兩百塊，你最少需要給出一千塊，他們老板才可能放人。”
牛小天點點頭，畢竟分出工人，對方的生產效率就降低了。
對老板還是損失，也得讓人家抽點油水。
依稀有種來到三眼之前的賭場之感，不過面前的要更大。
還未進去，就見到一個穿靴子的大漢站在門口，瞪著眼睛滿是警惕之色。
“誰呀，干啥的？”
“王哥忘記我了？來找金老板，以前為他賣過產品，這次是來談生意的。”
杜麗麗連忙上前，遞了一根煙。
“哦，是你呀，我們老板正睡覺呢，進來先等等，我去叫他。”
大漢點燃煙將他倆迎了進來，就向最里間的屋子而去。
院內有一個巨大的池子，里面是白色的粘稠物。
一個老頭正拿著一根竹竿，站在其中攪拌，忽然背對著就小便了起來。
這時房間走出一個提桶的青年，在池中一舀，接著又提了回去，似乎對此司空見慣。
牛小天皺著眉頭，這種情況就算不冒牌，也該受到嚴厲打擊。
如果哪位女士使用了這種，那想想可真夠惡心的……
轉而跟在青年后面，進了房間，便見到了兩條生產線，只不過其中一條停了。
上面黑乎乎的，無數的蒼蠅落在上面。
青年隨手拍死一個，將粘稠物一倒，機器便轉動了起來。
兩個中年婦女便進行著灌裝、接著用一個從未聽過的牌子包裝了起來。
牛小天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了解對方的生產量，以及分析品牌所帶來的收益。
等會談判時，也能做到心中有數，不禁好奇道：
“杜麗麗，你是怎么能賣得下去這樣的產品的？”
“哈哈哈，把錢賺到兜里才是關鍵，誰敢保證正規廠家比我的環境要好？”
一個身高大概在一米五幾的青年胖子笑著走進，轉而道：“杜老板，這位兄弟是？”
杜麗麗對方才的問話有些心虛道：“這是我老板牛先生，金老板咱們到辦公室談？”
“原來是牛老板，久仰久仰！”金老板抱拳，模樣卻看起來很滑稽，伸手道，“請！”
“我也對金老板大名的如雷貫耳。”牛小天也拱拱手。
實際上雙方都互相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更別提名字了。
清楚杜麗麗賺錢并不在乎產品如何，但這有點昧了良心。
到了辦公室坐下后，金老板為兩人泡上茶道：“不知牛老板打算與我談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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