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來的殺手本質都是些混混，雖然平時橫著走習慣了，但那是對普通人。
剛還輕視的心，頓時收起，李啟盛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的。
若被反包抄，只有等死的份，連忙從臥室退出。
牛小天等得便是自亂陣腳，抬起手槍道：“給我打！”
“biu！biu！biu！biu……”
黑熊與虎頭扣動扳機，幾乎槍槍爆頭。
子彈穿過眉心，后腦帶出著血花，瞬殺四人！
僅剩的兩個小弟見同伴倒下，嚇尿了，他們平時自詡為玩槍高手，卻絕做不到如此快準狠！
當即把手槍丟到一邊，跪在地上求饒道：“天哥饒命，我們投降了。”
牛小天伸了個懶腰，窩著不太舒服，從沙發后走出，拉了張椅子坐在了他們面前。
“你們是李啟強的人吧？如何發現我住在這兒的？這么菜就敢動手？”
“是的，在交通執法隊查了行車軌跡，強哥沒說動手，但我們太想出人頭地了。”
左手邊的人惴惴不安地回道：“就覺得你說不定會大意，從而陰溝翻了船。”
牛小天能比對手活得久，便是性格謹慎，隨即道：“殺了他們。”
“天哥，天哥，我們重要消息匯報，祈求能換一條命！”右手邊的人急速道。
牛小意在先擊碎兩人的心理防線，目的問出些有價值的信息，又提了提褲腿道：“什么？”
右手邊的人哆哆嗦嗦道：“你的繼女是不是在江城藝術學院讀大一？名叫韓雨欣？”
“繼續說。”牛小天冷下臉，頭一句便給了個重磅炸彈。
“今天上午，黃小虎打算到江城藝術學院實施綁架，進而對你威脅。”
右手邊的人小心翼翼地抬著頭，不了解這繼女到底是何含義，是玩伴性質亦或帶著親情。
“可以換你們一條命，但你們得為我做事，臥底在強盛公司提供內部消息。”
牛小天轉而寒光一閃道：“不然曝光出你們背叛李啟強，我也不會放過你倆！”
“我們不敢，我們不敢……”兩人忙不迭地應聲，一時萬念俱灰。
“嗯，”牛小天問道，“死了四個人，回去你倆該怎么交代？”
“會如實匯報，同伴不聽勸阻遭遇了伏擊，我們守在外面拼死才逃了回來。”
右手邊的人回答完，旋即道：“這位大哥，借你的手槍一用。”
黑熊愣了愣，牛小天認為理由不太值得相信，目光一閃，點了點頭。
右手邊的人與同伴對視了眼，心下一橫，就在肩膀與腿部各開了兩槍，疼得表情扭曲著。
虎頭驚訝道：“還挺狠的，聽說地下勢力中沒用的人，會被清除，老大能甘心養著你們？”
“大哥，混社會講究的是義氣，如果李啟強不管，將寒了許多弟兄的心。”
左手邊的人咧著嘴道：“再者我們是槍手部的，屬于重點培養的人才。”
黑熊與虎頭笑了，這槍法還人才，未形成有效回擊，同伴都死了，但也算比較熟悉運用。
牛小天卻驚異，在任何勢力，對于槍支是特別忌諱的，并不輕易展示。
倘若有一定規模槍戰，那將引起大的轟動，也就地下勢力敢專門組建部門了。
忽然腦海靈光一閃，浮現出了一舉快速打垮李啟強的辦法，不由得激動！
“出道”以來，與哪個對手打斗都是良久的，你來我往，互相出招兒。
李啟強更是遇到的最厲害的地下勢力，已做好了艱苦作戰，并付出很大代價的心理，但似乎可以避免較大傷亡了，并且計劃完全可行。
“你們部門，還招不招槍手？”
“本來強哥準備招二十人左右，還差一半沒招齊，又死了四個，其中一人還是隊長……”
右手邊的人回答道：“我估計還會招，您是準備？”
“你想辦法獲得當隊長的權力，該用錢的地方，可以找我要。”
牛小天講道：“屆時會給你一份名單，把我羅列的人全部招進部門。”
“好好好。”右手邊的人聽得不寒而栗。
大部分槍手成了他的人，倘若突然搞襲擊，得有多少人死亡？
這牛小天才二十多歲，卻能受到李啟強重視，沒有頭腦與狠勁兒絕混不起來。
沒再多聊，瘸著腿與同伴離開了。
虎頭與黑熊清理了瓷磚上的血，并找出了彈頭，又分別開來了一輛車，把尸體拉走處理。
牛小天則開著奧迪，裝作將李敏娜三人送離了小區。
避開攝像頭行駛了一段距離才折返而回，目前除了縣城，此處是為數不多的安全點之一。
弄完已是早上六點多鐘，到早餐店要了油條、豆腐腦，夾了些咸菜找了個空桌坐下。
一個壯漢前后腳坐在了對面，朝著老板道：“來五根油條，一碗豆漿。”
“好咧！”老板將油鍋中正炸的撈進盤子，并舀了一碗豆漿，端上了桌。
牛小天笑了笑道：“點那么多，吃得下嗎？”這兒的油條很大，胃口小的人一根就飽了。
“在戰場上我們吃得都很多，因為下一頓不知在什么時候了，必須養成補充體力的習慣。”
壯漢大口吃著道：“華國有句話說，飽死鬼總比餓死鬼強，我可不想死時是空腹的，那感覺肯定很多一分遺憾。”
“是啊，人生得多點精彩，少些缺失的東西。”
牛小天道：“約好上午見的，來得夠早，拿了錢就走嗎？還要當傭兵？”
“已經呆了好幾天了，我們當中許多人并非為了錢，而是心中的正義或理想或刺激……”
壯漢目中有光道：“與一群戰友并肩作戰，是兒女情長的人想象不到的，我們的最終歸宿，或許即是倒在對手的槍口下。”
牛小天聽得十分憧憬，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人生和使命，也只是羨慕一下而已。
不由得一嘆道：“本來以為你們要對我不利，卻始終克制著，走之前還想同玩幾天。”
“等下次有機會吧，我可從未遇到過，帶著債主搶劫的雇主。”
壯漢對此留下了深深印象道：“說實話，我也怕被你安排到地下勢力當槍手。”
“……”牛小天對他們挺有好感的，但感覺他們似乎對自己沒什么好感。
既然不愿意，便無法強求，打電話聯系了虞嵐，讓她轉了賬。
注視著壯漢帶著黑熊與虎頭上車駛離，并未再多問關于他們的信息，本非一個世界的人。
突然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是被放走的臥底發來的，黃小虎已派人去了江城藝術大學，迅速上車去向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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