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天一個沒防備，直接被抓到了把柄，登時瞪大了眼睛。
這女人上來就展現出了虎狼之勢，不達目的不罷休呀。
也想享受一下，更不忍拒絕一個感恩的人，但同意了恐怕被吃的渣都不剩。
此刻更不是時候，急忙向后退道：“人家兒子死了，干這種事要遭到唾棄的。”
女人領口起伏，都迫不及待了，跟最近沒解決有關系，撩了下頭發，瞬間冷靜了下來。
藝術團好不容接到了大單，傳出去不僅是錢被收回那么簡單，名聲都臭了。
再者石浩然可得罪不起，手底下全是學武的，不把他們的腿打斷才怪。
“那你吊唁完，記得來找我，要是偷跑了，哼哼，小心我抽死你！”
嗔嬌中帶著狠厲，牛小天知道她沒開玩笑，為她們緩解腰病，還想綁住自己，實在太貪了。
出去后，急忙閃到了門后，一個戴面具的青年從車上下來，身邊還跟著一男子。
兩人掃視了一圈，隨后站定沒再動了。
“王求！”
不禁一陣懊惱，要是雇傭一名槍手，在暗處放冷槍，沒準能一擊斃命！
臺上正撕心裂肺地唱著哭戲——
“我親愛的兒子，從十月懷胎呱呱落，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父母滿是愛意地想將一切交給你，撫育你長大，成為優秀的人才，但挨過了那漫長的黑夜，卻變成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啊啊……”
靈棚內石浩然拄著喪杖，傷感的一幕幕浮現，咧開嘴哭著，所有親屬也嗚嗚嗚哭成一片。
演唱者一邊唱詞，一邊走了過去，等進去后更是跪在了地上，嚎啕捶胸，拍地道：
“小波呀，老父還未看到你成婚生子，你怎能丟下我一走了之了，誰給我送終呀，啊啊啊……”
這啊聲簡直是揪心利器，仿佛能將石浩然送走，鼻涕眼淚流出著，搖搖晃晃好似承受不住。
“還沒過去？”團長女人換了條褲襪，不然不自在，問道，“你跟石館主有關系嗎？”
換衣裳時想到畢竟是死者的朋友，萬一很要好，還不能動他，得詢問清了。
牛小天淡淡道：“算是仇人吧，別忘記答應我的忙。”
團長女人吃了一驚，旋即笑話道：“小可愛真會吹牛，你們是一個層次的嗎？”
這時哭戲已到了尾聲，石浩然掏出五萬塊打賞，這把演唱者給驚到了，平時就給個小幾百，一下拿了幾十倍的，恨不得認對方當爹。
“現在有請親朋好友吊唁！”主持人按照步驟說著。
首先是親戚進入了靈棚，上香后有的磕頭、有的鞠躬，然后家屬作答謝。
牛小天站在隊列后面，明白齊毅誤會了自己，也沒去解釋。
“牛先生，你也來了？”一個聲音傳來，顯得很詫異。
牛小天轉過腦袋，是育才小學的校長，論地位也能被請來，穿著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
當時妞妞受到欺負，還去過一趟，處理了她的班主任。
點了點頭道：“齊校長你好，妞妞在學校怎么樣？”
齊正法豎起大拇指道：“她學習很努力，功課門門第一名，我安排老師重點培養，剛獲得了獎學金呢！”
“是嗎？小學有獎學金？”
牛小天嘀咕，這巴結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呀，勸道：“我女兒不需要特殊對待，我可不想上新聞，也不用操勞老師，孩子沒必要有太大的壓力。”
“是是是，我還準備給她申請貧困生補助金。”
“……”
“牛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又有一個老頭湊了過來，一身休閑衣，手上把玩著一串珠子。
一個狐媚的女人挽著他的胳膊，曾跟李輕語競爭過拍賣師，那雙腿堪稱一絕，相當豐腴。
牛小天卻嚇了一跳道：“任總，你不會追過來要債的吧？做人不能太短！明后天就給你！”
那明仁的大小姐離開了拍賣會，再舉證就比較難了，對方也會否認。
任總極為無語道：“我跟石浩然也算多年朋友，他兒子去世了，還不能來嗎？”
“是這樣，你跟夏明升與齊毅也認識吧？”牛小天隨口問了句，接著皺眉道，“那你們……”
“對，”任總慌亂了下道，“另外我們董事長已同意合作，如果查封，你早接到了電話。”
“牛先生，你好，我知道你是勇安縣人，還想著會不會遇到你，果然碰上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戴著金鏈子一看就不好招惹，卻畢恭畢敬的。
“彭總，你也認識石浩然？”牛小天詫異，交友夠廣闊的，四下張望。
已來了不少上百萬的豪車，多數在四十歲往上，穿衣打扮很考究，舉止氣度都非普通人。
而面前這位，就是賣給自己賓利車隊，還送了兩輛法拉利的車店老板。
“干我們這一行，黑的白的，江湖上的人士多多少少肯定有結識，以方便做生意。”
彭總汗顏道：“之前李啟強不是想白嫖我的車嗎？就打算讓武館幫幫忙，還好認識了你。”
“……”牛小天怎么有種冤大頭的既視感？
“牛先生你好！我是小白干酒業的老板，一起參加過廣告競拍會。”
“牛先生你好！我是您的化妝品渠道商……”
“小天，石館主叫我們這些藥鋪老板來，實在不敢推辭呀……”
一堆人圍著他打著招呼，有些是合作伙伴，有些見過或者聽說過。
“我的天啊，那個開五菱車的同齡，怎么那么多老板對他客客氣氣的？”
“戴大金鏈子的不是賓利店的老板嗎？咱們買寶馬車，還遠遠地憧憬過。”
“壞事了！或許咱們真的嘲諷到了……一個真正大佬級的人物。”
幾個前后隨錢的男女張大著嘴巴，能拿出十萬交給對方隨錢，自然說明人家本身就不差，目光著實短淺了。
藝術團的團長也驚愕地望著這一幕，難怪貼著往上送，還被躲開了，是看不上自己。
這眾星拱月的氛圍，還說要抽死他，不弄死自己就算好的了。
頓時無比糾結，那他聲稱與石浩然有仇，大概率不是說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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