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自己的巴掌離殷道虹那白白嫩嫩的小臉真的很近,但秦獸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沒有把手臂收回去。

  只是冷冷地說道,“一般情況下,我不動手打女人呢。”

  殷道虹吃不準秦獸所要表達的意思,所以并不敢輕舉妄動。

  她真擔心這小子不講情面,照自己臉上來一巴掌。

  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于是,殷道虹惴惴不安地問道,“那我這樣的情況,算一般還是不一般?”

  秦獸原本就無意對她動粗,哪曾想這個女人好像有什么毛病似的,上趕著讓自己打她的臉。

  “要不你把臉再湊近些,我直接用實際行動告訴你。”

  面對殷道虹死纏爛打一般逼問,他不耐煩地回答道。

  看著殷道虹賤兮兮地與秦獸貼這么近,柳軟兒頓時火冒三丈。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明知道秦獸是自己的未婚夫,還把對他發騷,真是厚顏無恥。

  “秦獸,跟她費什么話,都把臉湊到你巴掌上了,她分明就是想挨揍,你何不賞她一個大嘴巴,也算成全了她的心意。”

  柳軟兒二話不說,立即沖到兩人中間,面對秦獸,用后背將殷道虹堵在了身后。

  而秦獸聽了她的話,卻遲遲沒有動手。

  舍不得打?

  柳軟兒突然感覺秦獸也有意調戲這么水性楊花的女人,不然干嘛把手掌伸到殷道虹臉上。

  一看這架勢,她瞪了不爭氣的秦獸一眼,惡狠狠地說道,“是不是見了不一般的女人,在這里憐香惜玉,下不去手了?”

  柳軟兒的脾氣上來了,可比母老虎還要厲害三分。

  到時候雞飛蛋打這么一鬧,什么事也別想談下去了。

  眼看再不為辯解,自己可就要遭殃了,秦獸連忙解釋道,“軟兒,你怎么也誤會我了,我伸出五個手指,是想告訴三哥,讓他準備這么多錢。”

  原來是這樣,柳軟兒這才松了一口氣,轉怒為喜,責怪道,“好你個秦獸,話都不說清楚,害我白發了一場脾氣,你真是太壞了。”

  說著,她舉起自己如藕斷一般潔白的手臂,輕輕捶打在秦獸結實的胸膛上。

  這情形,哪里是報復人,一看就是打情罵俏。

  殷道虹這才意識到秦獸真沒有要把自己耳光的意思,完全就是自己一廂情愿了。

  看到柳軟兒與他如此恩愛,她是既興奮又失落,內心頓時五味陳雜,扭過臉去,不想再看。

  還是鐘老三有城府,連忙上前打斷秦獸和柳軟兒,帶著歉意說道,“老弟打擾一下,談情說愛可以留在晚上進行,咱們還是先把正事辦了,你舉一個巴掌,難道是要我再拿出五千塊給二哥送去?”

  一個巴掌,本來就是五根手指,鐘老三猜測秦獸讓自己拿五千塊錢,也是有理有據。

  可秦獸依舊看著柳軟兒,連頭都沒回,卻將舉起的手掌搖了搖。

  這個動作很明顯,就是否定了鐘老三的猜測。

  一看五千塊還不行,鐘老三頓時炸了鍋,“什么,五千還不行,難道要我拿五萬塊給老二?”

  五萬塊是什么概念,自己與二哥沒分開之前,幾年的時間也沒分到過這么多錢。

  不過,另起爐灶之后,他確實掙到了不低于五萬塊的收入。

  自己好不容易獨吞了這么多,一下子全都吐出來,換做誰都不會愿意這么做。

  況且對于鐘老三這樣的守財奴,無外乎與虎謀皮,向老鱉求蓋。

  他怎么可能會輕易答應。

  不光鐘老三不答應,一旁的殷道虹更是激動地渾身發顫,“老三,今天我把話給你撂這里,你要是真給老二拿這么多錢,明天我就跟你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

  鐘老散這些年一共掙了多少錢,全都在她手里攥著,一下子掏出去五萬塊,所剩也就不多了。

  她殷道虹可不想跟著這個窩囊廢過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說完,殷道虹連打帶罵進了東間的屋里,再也不愿意出來。

  看來鐘老三的錢應該都放在這里,殷道虹是守著這些財物,怕鐘老三私自拿出去。

  這一切秦獸都看在眼底,他并不為所動,而是繼續搖晃著手掌,朗聲對鐘老三說道,“三哥,這次就是你誤會了,你可要看清楚了,我五根指頭連在一起,并沒有分開,并不是讓你拿出五萬塊出來。”

  剛才光顧著激動去了,鐘老三確實沒有看清,秦獸五根手指確實并攏在一起,并沒有分開。

  正如他所說,這個意思并不是代表要他鐘老三拿出五個數的錢財。

  既然不是要五萬塊,鐘老三可就猜不出來,秦獸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了。

  難不成這小子不要錢了。

  “老弟,那你這意思是?”他十分想知道秦獸舉起的手掌,到底是什么用意。

  見他如此心急,秦獸也不藏著掖著,眼光看著自己舉起的手掌,輕聲說道,“就好比你與人劃拳猜枚,五指并攏就代表‘全部’的意思,我的意思很簡單,為了表達誠意,你把自己這些年吃拿卡要的財物,全都吐出來。”

  什么,全都拿出來?

  鐘老三一聽,頓時傻了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嗚嗚嗚,老弟,你這不是要三哥的命么?”

  也別管是不是吃拿卡要,總之這些灰色收入讓鐘老三一家過上了體面的婦人生活。

  不然指望他市場管理大隊長每個月百十塊錢的工資,嫌貧愛富的老婆早跟人跑了。

  更別說他自身還有缺陷,身子骨虛弱,根本滿足不了殷道虹的生理需要。

  看到他這副死樣子,秦獸快步走到鐘老三跟前,輕輕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哥你怎么這么糊涂,你仔細想想,就連我都能輕易算出這些年你跟鐘老二到底弄了多少錢,他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會算不出來。”

  秦獸說得沒錯,自己一共給了鐘老二多少錢,他自然心中有數,據此也不難推算出,自己單干的這幾年,理應給他多少卻沒給的部分。

  “算出來又怎樣?”

  鐘老三似乎并不擔心被鐘老二算出來自己私吞的錢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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