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屬于輔導作用,卻能夠致人于死地,這是不可能的。”崔時不緊不慢的解釋。
“我曾經見過一位有嚴重心理疾病的患者,在通過外部設備的干擾和治療最終心理崩潰而自殺,但是這些病人我觀察過,他們都是外傷,或者單純是因為久病成疾,因此兩者之間根本不相通。”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池景瀾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崔時笑了笑:“池總不必這么著急,你看,這是醫院的采購記錄,里面除了有AC……13還有配套的需要置換的薄膜,這種薄膜原本應該是用來隔離熱度的,但是偏偏我在所有病人身上都看見了不同程度的灼傷,所以我想,問題應該出在這里。”
江也一眼就看見了采購商的名字:“這些東西根本不是我們公司的,所以我們是給人背黑鍋了?”
“現在事情還只是猜測,沒有一個確切的論證。”向南不贊同的說,“不止是口頭上的猜測,更重要的是拿出證據。”
池景瀾瞇著眼睛,他倒是覺得崔時的話給了他另外一個方向。
“現在只等鑒定結果出來,再配合醫院來自證了。”
池景瀾回到公司。
剛才那群人還在,甚至為了勾起眾人的同情心,有人把自家孩子也拉了過來。
向南不同意蹙眉:“大人的事為什么要孩子來承擔,這些人做的太過了。”
“因為他們想要的遠不止于此。”見過崔時之后,他心里的迷障像是被人撥開,“江也,看見最后面那個最喜歡躲懶,渾身跟沒骨頭一樣,站的松松垮垮的人嗎?”
江也順著池景瀾說的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
身高不夠拔尖,剛好混在一群人中,只有偶爾來人了,才會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你在這等著,給我守住他,他要是離開,你就悄悄的跟上去。”
池景瀾冷笑。
前兩天他被這件事打蒙了,現在事情浮出水面,不就是有人故意在拿池家開刀嗎?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這么大,敢對他們動手。
八點。
公司的人都下了班,這群示眾的人也要回去休息,等明天再來。
“小張,你這么晚了還要去醫院照顧你阿嬤啊。”
相熟的人打了個招呼,叫小張的青年勉強露出一個悲傷的笑:“是啊,我阿嬤還沒醒,白天是我媽在照顧,到了晚上就該我換班了。”
“唉,你也是可憐,都怪那群姓池的,要不是他們,我們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不恥的說道。
小張也紅了眼:“現在只能希望他們早點低頭,讓那個姓池的坐牢,還我們一個公道了!”
“是啊!”
走到街邊,三三兩兩的都分開了。
小張往醫院的路走了一段,下一個巷子的時候拐到了一條y字型的小街。
里面是著名的紅燈區,他已經好幾天沒去找相好的了,陪著那群老東西演戲都快要累死了,今天難得早早收工,他當然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