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后,冷玉把車停在診所前,自顧自下車拉起卷簾門鉆了進去。
“老頭,我又來了。”冷玉很隨意的走進內室。
老獸醫正在看電視吃飯,迷了口小酒看向冷玉,隨即又看了看外面。“哦吼,怎么又是你們幾個?那丫頭胃又出問題了?”
“那丫頭好得很,我大哥腰閃了。”冷玉在老獸醫對面坐下,看了眼桌上的涼菜嘿嘿道:“偷摸喝酒也不喊我,這鹵菜還行吧。”
老獸醫摸出個小玻璃杯給冷玉倒了杯酒,“還行,再加點鹽就好了。”
冷玉呵呵一笑沖著外面的林可耐道:“老婆,老頭說你鹵的豬頭肉好吃。”
林可耐剛進門被冷玉這么一吼愣住了,半餉才反應過來他在喊誰。
“要死了小扒皮,你皮又癢了是嗎?瞎喊啥呢。”
老獸醫哈哈笑了聲,“你這娃有眼光啊。”
“那是,這媳婦我可是暗中觀察了十幾年,不行也得行。”
老獸醫一副過來人模樣的站起身,給林可耐讓出個空位,“把人扶去隔壁房間,女士末入。”
夏潤音不知為何臉紅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冷司夜進入房間。
老獸醫跟著走了進來,“你氣色好了不少,看來他倒是比你聽話,把你養的很好。”
夏潤音害羞的低下頭,“老爺子,他的腰......”
老獸醫故意曲解夏潤音的問題,把她推出門外后才不疾不徐道:“放心吧!他腎好著呢,這腰廢不了,誤不了你倆的好事。”、
“老爺子,你真會開玩笑。”這話一出,夏潤音都不知道要問什么好了。
老獸醫臉皮厚,關上門走到病床前,“把衣服脫了。”
冷司夜坐上沒動。
老獸醫也不看他,自顧自的準備藥酒器具,忙完之后才道:“上次沒機會問,你這舊傷有段時間沒復發了吧。”
冷司夜點點頭,“我希望您能守口如瓶。”
老獸醫瞄了眼冷司夜呵呵兩聲,“人這輩子不知道會經歷多少波折,比起那些苦難,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最重要。”
冷司夜知道老獸醫在指什么,他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只是謊言一旦開始就像是流動的水無法倒退回去,想要不被拆穿需要更多謊言去掩蓋。
“不脫衣服,我怎么給你扎針按摩?”老獸醫吧唧了下嘴,示意冷司夜躺下,“那丫頭是個面善的人,你小子可別把人欺負壞了。老實人一旦發起火來,就算是你也未必攔得住。”
冷司夜脫掉衣服趴下,還沒來得及回答老獸醫,腰上傳來刺痛,他悶哼了聲。
守在外面的夏潤音聽到冷司夜痛苦的聲音,心一下子吊了起來,想要拍門進去又怕誤了治療,在門口走來走去舉措不定。
冷玉看了眼林可耐輕聲道:“看大嫂這揪心的樣子,我倒是覺得你的擔憂有點多余。”
“哼,那是你不了解音音。”林可耐可沒冷玉那么想得開,“她決絕起來對自己更狠。”
夏潤音陷得越深反彈的就會越強烈,林可耐打從心里猶豫要不要繼續替冷司夜守住這個秘密。
她太了解夏潤音了,現在所有的幸福都是建立在泡沫上,一旦謊言拆穿,泡沫也就破了。
“音音,過來坐。”林可耐招呼著夏潤音,她拍拍小板凳道:“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