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潤音接過拐杖放在邊上,她挨著老祖宗在一張小板凳上坐下,“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老祖宗像是疲乏了似得應了聲,“此刻,整個宅子都知道你懷了阿夜的骨血。”
夏潤音瞪大雙目,不可思議的問道:“您為何這么做?我......”
老祖宗抬起手,阻止了夏潤音繼續說下去。
許久,老祖宗嘆了口氣,“阿夜那孩子命苦,你就權當這是對你七年前的補償吧。”
夏潤音心里又是咯噔了下,“您原來知道我是誰。”
“丫頭,你覺得我會放任一個不知底細的人跟在阿夜身邊嗎?”老祖宗睜開眼,眼里投射著睿智的光明,“你把那父子倆交的很好,我很久沒見阿夜那么笑過了。”
老祖宗陷入了恍惚中,她看向一處像是在看著誰般笑了笑,“阿夜很像他爺爺。”
夏潤音不知如何自處的應了聲,就這么會的功夫,沖擊力實在有點大,她還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
老祖宗迷、離了會道:“這幾天你就在我院里住著,外面那些事讓阿夜去處理。”
夏潤音遲疑了下,忍不住問道:“您,為何要幫我?”
老祖宗笑了聲,“我還沒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夏潤音疑惑的望著老祖宗,見她沒有解釋的意愿,于是低下頭道:“謝謝您的好意,只是我住在這不合適。”
“你對夢回唐朝地方理解很透徹,能想到傳承這兩個字,想來你也不是平庸之輩。”
老祖宗也不跟夏潤音繞圈子,“距離PK賽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你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真正的懷上阿夜的骨血。二,贏得比賽,讓我看看你這女娃到底值不值得我這個老太婆賭上一把。”
夏潤音心潮起伏,她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
老祖宗抬手摸了摸夏潤音的腦袋,做了個起身的手勢。
餐桌上已經擺好餐食,冷司夜直挺挺地方坐在餐桌旁,身旁倒是沒見其他人。
老祖宗冷哼了聲,佯裝沒看到人似得,在自己常做的位置上坐下,“丫頭,你坐我身邊。”
夏潤音聽話的坐在了老祖宗邊上,她看了眼對面的冷司夜,欲言又止。
“吃飯。”老祖宗撂下兩字,就沒再開口。
夏潤音遲疑了下,拿起筷子看了眼桌上的菜式,挑了合老祖宗牙口的菜,放進她面前的瓷碟里。
老祖宗嘴上沒說半句話,夏潤音卻將她的喜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冷司夜吃香菜過敏,桌上的菜里沒有任何放香料,顯然是提前知道他會在這里吃飯似得。
老祖宗喜歡吃肉,卻不怎么喜歡吃帶殼帶刺的東西。老人家偏好豆制品,放在瓷碟里的綠葉菜是筷子都沒動。
夏潤音默默記下這些后,見著老祖宗放下碗,她跟著放下筷子。
這時,冷司夜抬起頭遞了個眼神給夏潤音,視線閃過雞湯后繼續扒飯。
夏潤音隨即拿起干凈的碗,給老祖宗盛了碗湯。
老祖宗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她不動神色的拿起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