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夜從旁抹去她嘴角的水漬,不悅的看向方毅,“沒有備水嗎?”
方毅撇撇嘴道:“備了,沒顧上喝。”
夏潤音緩過來后瞪了冷司夜一眼道:“你兇他做什么,這不是辦事要緊,少喝水又不會渴死。”
方毅低下頭,嘴角已經繃不住要笑出聲了。
冷司夜戳了下夏潤音的額頭,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在手下面前丟了面,相反他覺著這樣挺好。
夏潤音自然流露出來的情緒,不再像過去那樣藏著,他們之間似乎更為親密了。
白念生站在門口實在是不想吃狗糧,敲了敲門板道:“狗糧灑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說正事了?你倆再膩歪下去,天都亮了。”
夏潤音疑惑的瞅著白念生問道:“你怎么還在這?”
白念生指了指自己鼻子,他就這么不招人待見?
白念生哼了聲,“那可不,我就喜歡在這里當燈泡,亮死你們。”
夏潤音輕笑了聲,走進屋里,有些得意的把事情說了遍。
莫蘭確實不好應付,尤其是剛看到夏潤音的時候,完全是排斥的。
夏潤音將屋里所有人都支了出去,只問了莫蘭一句就讓她潰提。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況且夏潤音與莫蘭之間本就沒有任何沖突,更談不上情仇愛恨了。
夏潤音問莫蘭大渡河工程的事是不是她干的。
莫蘭茫然了會就承認了,夏潤音沒有拆穿她的謊言,而是直言告訴她那個項目與她無關,她已經向大渡河工程提起訴訟。
假借她的名義招攬工程項目,一旦查證,莫蘭是要坐牢的。
莫蘭并不懼怕坐牢,對夏潤音的威脅也是無動于衷。
夏潤音從白念生這里已經獲悉類似威脅是沒有用的,她用一種極其平淡的口吻告訴莫蘭會面對五至十年的刑法。
莫蘭眼神閃爍了下,夏潤音問出第二個問題。
姜戈會等你出來嗎?你的孩子將在監舍里出生,他的人生還沒開始就因為母親的無知背上污點。
夏潤音緊接著問出第三個問題,姜戈會娶你嗎?他會認這個孩子嗎?
問完三個問題后,夏潤音留下莫蘭獨自在屋里,她站在門外等待。
許久,屋里傳來哭泣聲,夏潤音知道莫蘭動搖了。
一個女人為愛等了十年,賠進去的不只是青春,還有信任。
其實莫蘭比誰都清楚,姜戈不會娶她,她只是他一顆棋子罷了。
夏潤音一直等著莫蘭停下哭泣,才端著熱騰騰的飯菜進去。
夏潤音告訴莫蘭絕食不會讓陌生人心軟,她在這里抗爭的一切,姜戈不會在意。如果他真在意,斷然是不會放她一個人在這里了。
莫蘭默默的吃完飯,她捂著肚子問夏潤音能不能幫她生下這個孩子。
夏潤音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