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夜聽懂治安隊的意思,他讓宋律師將百鑫匯的材料發過來,交給治安隊。
夏母是因為討債人上門,為躲債自己跑進治安隊的。
一開始治安隊的人不理會把她趕出來,老太太的兒子過來接人時,老太太跟人打起來,這才被關進來。
現在夏母涉及圈錢詐騙,性質就不一樣了。
治安隊立即立案,通報羊城有關部門,正式收押夏母。
夏母看到冷司夜的時候以為他是來帶她出去的,直到手銬戴在她手上時,她真的慌了,在大廳里鬧起來。
幾個女警員愣是沒能制住她。
夏母掙脫女警員的挾制,沖到冷司夜跟前,用戴著手銬的手牢牢抓住他衣領。
方毅預上前拉開夏母,被冷司夜攔住。
冷司夜比夏母高出一個頭還要多,此刻俯瞰著她。
夏母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從頭至腳壓迫而來,抓著衣領的手漸漸無力。
“你害我!是不是那個賤女人讓你這么干的。”夏母反應過來尖叫著,她睜大雙眼,干瘦的手指用力扯著冷司夜的衣領,“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就算變成厲鬼也會拆散你和小賤人,你們別想就這么擺脫我。我咒你們都沒有好下場。”
女警員再次沖上來,架住夏母。
冷司夜整理了儀容,走向夏母道:“岳母想作死,我也攔不住。在里面,你多求自保,祈禱音音沒事吧!”
夏母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女警員將夏母帶出治安大隊,押上停在外面的警車上。
一切皆有夏母開始,冷司夜給過她機會,她沒有把握,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任何傷害夏潤音的人,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管那個人是誰,在冷司夜眼里都是一樣的。
隨著警車離開,冷司夜與有關人員一一感謝,打招呼后,乘車返回羊城。
另一個綁架犯昨晚已經被押回羊城,現在在拘留所里嚴加看管。
回到羊城已經是下午三點,冷司夜直接前往安保公司。
搭乘電梯直達B2樓,這里只有方毅等幾個親信有權限進來。
誰能想到在市中心的大樓下面會有這樣一個不見天日的牢籠,被關在這里的人不是十惡不赦殺手,就是那些不便交給有關部門的人。
地下室盡頭一間牢籠里關著三個人,他們曾是安保公司的員工。
這間牢籠的邊上還關著一個人,比起那三人,此人慘烈無比,滿身是血,已經看不清人樣了。
聽到沒腳步聲,這人猛地抬起頭。他本是跪在地上,手臂被靠在一根木梁上。此刻看清來人后,像瘋子般掙動撲棱起來。
方毅站在牢籠前,他其實并不希望冷司夜來這種地方。
這里匯聚著冷家所有的惡,像冷司夜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不適合這里,更不該沾染這樣的污垢。
冷司夜盯著里面的人,依稀從他的五官上辨認出他的身份。
這人是二嬸娘家人,冷司夜記不住這個人的名,好像叫范榮,前兩年還是什么時候,二嬸專程過來找方毅,給她遠方的侄兒安排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