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錯覺,冷司夜覺著他今天很囂張,過分的得意。
這時,冷夫人在貼身嬤嬤的陪同下進入敘事堂,她在門口站了會,打量四周的位置挑起眉。
敘事堂的座椅是圍著中心圍成圈,中間是家主與主母的位置,左右兩旁依次是內院的位置,在往后就是外院。
現如今,內院的位置被文慧及冷信山占了一邊,若是她坐下了,那老祖宗來了就沒處可坐。
冷夫人看了眼搖搖頭,讓貼身嬤嬤去外面搬個凳子進來,示意她放在文慧的前面,隨后落落大方的坐下。
文慧臉色微變,她著實沒想到冷夫人會不顧及自己的顏面,搬個小板凳坐在她跟前。
這么一來,外面進來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到坐小板凳的冷夫人。
好戲還沒開場,她倒是成了盛氣凌人欺負人的那個。
想到這,文慧哎呦了聲,起身去攙扶冷夫人,“哎呦你看我這一天到晚忙著煩心事,一不留神就坐錯位置了。”
冷夫人笑著掙脫開文慧的手道:“這里挺好的,很久沒做小馬扎了,難得有機會坐下挺舒服。”、
文慧干笑了聲,故意提高了聲音道:“你可是當家主母,哪能擱在這坐,這不是折煞了我們這些人嗎?妹妹要不起來,那我們全都跟著一起坐小馬扎。”
冷夫人勾起嘴角,勉為其難的攙著貼身嬤嬤起身,“不過就是個座位無所謂的,我們挑個空位坐下就是了。”
文慧這屁股還沒想著從位置上挪開,冷司夜輕咳了聲,他起身走到冷夫人身旁,“您是當家主母,自然得坐在主母位置上。”
冷夫人微微歪頭,有些摸不透冷司夜的意圖。不過她也沒拒絕他的安排,坐在了他身邊。
文慧眼角抽了下,那個位置自打冷司夜當家做主后就一直空著。即便他結婚,那個位置依然是空著,沒想著今個倒是讓那女人坐了上去。
冷司夜仿佛看穿了文慧的心思,他不疾不徐道:“家主主母的位置一日不可缺,我太太尚未進門,宅內之事暫由我母代管。”
一句話奠定了冷夫人在宅內的地位。
雖說老宅內的事都有冷夫人說了算,自當冷司夜成為家主,她在宅內的身份多少是有些尷尬的,內院事她可做主,但外院的事可就沒那么好說話,連同外院做工的工人也沒那么聽話。
現在冷司夜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冷夫人的名分,暫代當家主母之位,權利等同于當家主母。
文慧蹭的站起來,她剛想要質問被冷信山呵斥住。
冷司夜看向冷信山,笑著問道:“二伯是有什么異議嗎?”
冷信山干笑了聲道:“家主的決定,我們聽命行事。不過這暫代之一,古往今來從未有過。家主遲遲不決定主母之人,我怕時間長了,惹外人笑話不說,對家主的聲譽也會有影響。”
說罷,冷信山不留痕跡做了個小動作。
文慧接到信號后立即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前些日子與各家夫人打牌,她們就問及你婚事,還說我們冷家家主是個媽寶男,離開親娘就啥都不會干了。”
文慧嘖嘖兩聲,她佯裝生氣道:“我自然是不愛聽這些話的,與她們理論起來。可......哎,算了,這事不提里。現如今妹妹暫代主母之位,我們也好省心了不是。”
這話面上是同意冷夫人暫代主母之位,可字字都在聲討她坐在這位置上是害了自己兒子。
好一個罵人不帶臟字,冷司夜扯起嘴角,黑眸掃過這對夫婦后,落在其他人身上,“還有人對此有什么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