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正要起身,冷司夜又道:“不過讓二嬸單獨面對那幾個護院也不合適,孤男寡女的傳出去也不好聽。我讓老宋排個女律師過去,萬一審問當中出了什么事,也好有個幫襯。
文慧笑臉頓時僵在臉上,冷司夜故意加重了萬一兩個字,似乎已經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這就不勞家主操心了。”冷信山從旁插話,“我們走。”
文慧跟著冷信山離開敘事堂,他們一走,外院的人也跟著走了。
敘事堂頓時空蕩蕩一片,冷司夜背著雙手站在座位上,他盯著冷信山的背影,黑眸越發冷硬。
冷夫人沖著戰管事使了個顏色,老戰立即悄然帶著人離開。
冷夫人走到冷司夜身邊,試探的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他到底是你二伯,救過你大伯的命,真要做到那么絕嗎?”
冷司夜勾起一邊的嘴角道:“若是您見過夏潤音的模樣就不會跟我說這些了。”
冷夫人眉頭皺了下,她是沒見過,不過聽說傷的不輕。
冷司夜仿佛后腦勺長了眼睛似得,將冷夫人的情緒摸得清楚。他帶著一絲譏笑的口吻道:“她為救我險些丟了性命,媽,你可滿意?沒了那點骨血,她在這個冷家也沒了用處,不是嗎?”
冷夫人驚詫的張了張嘴,她確實有這么想過,可是她并沒有因次而開心過。畢竟那也是司夜的骨血,她孫子,一條生命。
“司夜,你怎么可以這么跟我說話?”冷夫人生氣的喝了聲,即便是對夏潤音有那么點點的歉意,也因為冷司夜當面粉刺而蕩然無存。“我生你教你,就是為了讓你幫著為人呵斥我。”
“夏潤音不是外人,她從來都不是。”冷司夜糾正著冷夫人的用詞,“不管你怎么反對我們的事,她都是我老婆,這點不會變。”
冷夫人氣的說不出話來,自己養了30年的兒子就這么被別的女人給拐了,這種失落感讓她很難受。
不過,冷夫人到底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她沒有因為一時怒氣與冷司夜撕破臉,她深吸了口氣道:“司夜,你是我兒子,我不會害你。你現在可以不理解,但以后你會感激我現在的所作所為。”
冷司夜轉過身,黑眸閃過一絲痛處,兩個都是他最在意的女人,最不想看到了就是現在這樣的局面。
“媽!音音一直視你為長輩,對你從來沒有不敬的心。即使你對她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她依然沒有對你有過半點怨言,也沒說過一句你的壞話。”冷司夜深吸了口氣,說著這些話時,他都替夏潤音委屈。
冷夫人抿著唇瓣,不吱聲。
冷司夜垂下眸子,嘆息了聲,“您應該慶幸您是我母親,若是換了其他,您還能好好站在這里嗎?”
冷夫人瞪起雙眸,美目望著冷司夜就像是看到了個陌生人。她的兒子竟然為了個女人,威脅她。
冷司夜將冷夫人的情緒看在眼里,說這些話時,他心是疼的。“別再動她。別再讓我對你失望,夏潤音不欠我的,但我們冷家欠了她兩次。”
冷夫人被冷司夜的氣壓驚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許久才緩過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