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由著張太太自己打臉,瞅著她兩邊都落了紅印才緩緩道:“張太太,你這是做什么?”
張太太捂著自己的臉,看向冷夫人的那個神情真叫精彩。“當家主母教訓的事,我沒教好小輩是我的錯,該打。”
冷夫人擺擺手,“張太太,我話都沒說完,你看你這急性子,我真不知該怎么說你好了。”
張太太不吭聲,她臉都打完了,冷夫人才說這番話,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現在不敢怒也不敢言,低下頭,隨便冷夫人怎么說了。
冷夫人不經意的勾起嘴角,視線再次掃過所有人后道:“昨日的事雙方都有錯,既然是小輩們喝醉酒后惹事,我就不予以追究,望你們各自領回去后好好教導。”
屋內在座的各家大夫人紛紛應了聲,這事就此過去。
接下來,冷夫人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般,招呼各家大夫人組隊打麻將。
張太太中途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后就向冷敷告假,帶著自己人先離開老宅。
張太太對自己太狠了,幾、巴掌下去這張臉就真沒法看了。她也是各地方大家族出來的人,性格是不好,但人也不傻,頂著那張臉也是沒法繼續留在老宅,惹人嫌不說,還丟盡家門臉面。
張太太走后,麻將局湊不齊人數也就散了。
距離正席還有點時間,冷夫人邀請各家大夫人去花園走走。
冷信山一家從外院搬出去之后,外院好幾處院子都空了出來,冷夫人便將外院重新改建了一番,弄了個恒溫的陽光房,從海外移植了不少稀有花種,將整個陽光房打造成了童話世界中花的海洋,浪漫之極。
這處陽光房是冷夫人的驕傲,若不是水土不允許,她都想把會所的那顆落櫻樹移過來。
陽光房里提前讓人準備好了水果、茶點。
冷夫人引領著各家大夫人落座后興致高昂的介紹起這間陽光房,說道一半,一個老嬤嬤走了進來,打斷了她的興致。
冷信山來了,文慧此時就在外面等候。
冷夫人愣了下下,這次家宴,她并未邀請冷信山一家。
冷信山雖然被釋放出來,他身上還帶著嫌疑人三個字。
年關正席關乎冷家一年的運勢,故而沒有邀請冷信山,就是怕沾染了他的晦氣,影響到冷家往后的整個氣運。
昨個小年沒見冷信山過來,冷夫人還想著這次他還挺懂事,知道輕重,結果還是厚臉皮啊!
“這家人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身上背著罪孽,怎么還敢來?”說話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夫人,她是大長老的發妻,姓桂,冷家人尊稱她一聲桂老夫人。
桂老夫人地位在冷家僅次于老祖宗,她說話有一定的份量,在本家與外戚間也有些權威。
冷夫人對桂老夫人還算客氣,她讓老嬤嬤去把文慧打發了出去。
好歹也是在老宅住過的人,怎么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老嬤嬤出去后沒多久又折了回來,在冷夫人耳邊低語了幾句。
冷夫人眉頭一皺,緩緩起身,沖著桂老夫人道:“老夫人,這邊麻煩你照顧下,我出去看看就回來。”
桂老夫人點點頭,冷夫人隨著老嬤嬤離開陽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