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惜斜靠在椅背上,翹起長腿,撐著頭顱,似笑非笑的瞅著冷夫人。“他舍不得的!他真想要我命,七年前我就死了!到是夫人這七年過得還安生,沒有夜夜做噩夢吧!”
“住嘴!”冷夫人平靜的臉上終于出現裂紋,她瞪起美目怒斥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唐軒因你而死,我要是你永遠不再出現。”
莊惜嘆了口氣,“還真是沒意思!時隔七年,夫人還是老樣子,經不起逗。”
冷夫人緊緊握住扶手才沒沖動的扇對方一巴掌。
莊惜輕咳了聲做勢要起,又緩緩坐下。“好了,夫人也莫生氣,七大生氣!我這次回來只為一件事,認回飛宇,并帶他離開羊城。”
“休想!”冷夫人一掌拍在茶桌上,震得瓷器叮當作響。“飛宇姓冷,他是冷家的子嗣,你休想將他帶走。”
“我是他生母,夫人若執意將他強留在身邊,我不介意走合法程序。”莊惜有恃無恐的說道,“只是到時候法官問起來,我到底該怎么回應呢?我究竟為何拋下飛宇獨自離開羊城,這其中的原因夫人不是比我更清楚。”
冷夫人握緊手中的手絹,身子因怒氣陣陣顫抖。
莊惜的目的已經達到,留下一張黑卡在桌上,“我的請求還望夫人好好想一想。阿夜已經娶妻,日后定會為您增添孫兒,我只有飛宇一個。同為母親,相信您會懂我思兒心切的心思。”
說罷,莊惜沖著冷夫人行了個禮,往外走去。
外面的人還沒走,冷夫人惱怒的將茶座上的瓷杯全到掃落在地上。
這輩子,冷夫人自認為自己從沒對不起冷家過,她做的每件事都是為冷家好。
唯有七年前,她做了個件無法挽回的錯事。
這些年,雖說時間沖淡了一切,但還是會時時夢到那張慘白的臉,從噩夢中驚醒。
七年了,冷夫人原以為那個噩夢已經過去,卻不想那個女人又回來了,還堂而皇之的進了冷家門。
以莊惜的性格,沒有任何完全的準備,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討要飛宇是假,那女人定是有其他目的!
此事非同小可,待正席結束后,還得找傲杰商量才行。
想到這,冷夫人蹭的站起來,疾步往內院走去。
冷夫人讓人去找文慧,有些事她還要問個明白。
七年前,文慧一家有事回了老家,她不可能會認識莊惜。兩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中間又是誰牽的,她都要一一問清楚。
莊惜什么時候回到羊城的,她又接觸過什么人,都不能漏過。
下人回來稟報,文慧已經離開老宅。
冷夫人愣了下,親自去看監控。文慧與莊惜搭乘同一輛車離開,兩人在鏡頭下顯得各位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