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尾聲,老祖宗突然鄭重其事的沖著夏振杰道:“夏家的事我屢有耳聞,我兩家既然結親,該有的禮數不能少了丫頭。夏先生既是她長兄,不如定個合適的日子,兩家正式吃個飯,至于聘禮方面,我們這邊會看著辦。夏先生覺得如何?”
夏潤音沒想到老祖宗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不知所措的看向冷司夜。
冷家娶親有規矩,她還沒拿到長老的印鑒,沒有得到長輩們的認可,她就無法真正成為冷家兒媳。
老祖宗這個時候提出雙方長輩見面,不是......
這些話,夏潤音不便當著夏振杰的面說,事實上,她和大哥早就不在意這頓飯,吃不吃都改變不了現狀,可又不忍心辜負老祖宗的一片好心。
冷司夜收到夏潤音求助的信號,他在桌子下握住她的手,并未順她的意拒絕老祖宗的意圖,相反,他還有意盡快促成這頓飯。
夏潤音摸不透冷司夜的意圖,夏家兄妹在兩人熱情誠懇的邀約下,答應下來。
第二天,夏潤音剛到工作室,夏振杰就找上門。
昨晚老祖宗說的事,夏振杰回去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怪異,一晚上都沒睡好,這會掐著她上班的點過來打聽。
事實上,昨晚夏潤音回去是想跟冷司夜打探老祖宗到底是什么意圖,他卻跟她賣關子,一點口風都不漏。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不告訴她。
夏振杰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如果就是兩家人吃個飯倒也還好,關鍵在于聘禮這塊。“音音,我記得你倆剛結婚的時候,妹夫是不是給了禮金?老媽獅子大開口管他要了68萬,給齊全了沒?”
夏振杰不提這事,夏潤音還真沒想起來這事。
當初,夏母看不上冷司夜,覺得他就是個窮銷售,沒錢沒勢什么的,故意拿禮金刁難他。之后因為爸從中攪合才答應禮金分期給,后來因為蘇美美吭了冷司夜,騙了GK一批材料,鬧得雙方都不愉快,禮金的事也就沒了下文。
夏潤音搖搖頭,“我也不清楚,要是不給,以媽的性子哪那么容易放過我們。不過后來發生了那么多事,應該沒有吧。”
夏振杰應了聲,他從口袋里摸著煙盒點了根煙,“我一直覺得我們家欠妹夫一個道歉。”
夏潤音動容的吸了吸鼻子,這句話要是被冷司夜聽到不知道會怎么想?
夏家欠冷司夜的太多了。
夏振杰抽完一根煙后做下決定,“再過兩個月,你們也結婚一年了吧。別說老媽獅子大開口要那么多,就這一年妹夫花在這個家身上的錢都遠遠不止68萬了。音音,哥替你做個主,聘禮咱就不要了,至于你的嫁妝,哥幫你準備。”
“哥!”夏潤音不知如何說,她懂夏振杰的意思,只是......“我不要什么什么嫁妝。”
“傻丫頭!”夏振杰摸摸夏潤音的腦袋道:“咱們比不上冷家的家大業大,但怎么說你也是清白人家。哥不希望因為媽和哥的錯,讓你在冷家人面前低人一等。”
原來,夏振杰什么都知道。
夏潤音忍不住哭了出來,林可耐可以因為自由甩手離開,她也想為自己在冷家人面前挺直腰桿做人,可之前發生了那么多事,樁樁件件都是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至今冷家人都沒把這些事拎出來讓她難看,那也是看在冷司夜的面上。他是冷家家主,娶了個處處背地里挖他墻角的女人,雖非她所為,那也是夏家人種下的禍根,這事說出去丟面的終究還是冷司夜。
冷司夜父母看不上她,并非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