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奶奶眼中的戲謔和寧酒眼中的催促,宴柯在心中嘆了口氣,認命的將筷子轉了個彎。

    如果不是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對寧酒的性格大致有了些了解,他都要懷疑寧酒是不是故意的了。

    罷了,就當是哄奶奶開心了。

    宴柯夾了一筷子菜,塞進了嘴里。

    瞧見宴柯吃了菜,宴奶奶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模樣,又連聲催促著宴柯將剩下的菜都吃了。

    等飯吃完,天也徹底黑了下來。

    宴柯自覺起身,收拾起了東西,寧酒則是被宴奶奶扶著到沙發上坐下。

    “你現在受了傷,就應該好好休息,那些粗活讓他做就好。男人啊,不能慣著。”

    宴奶奶說完,又回身對著正在廚房刷碗的宴柯吩咐了一句,“阿柯,你去冰箱給我拿點冰塊過來。”

    廚房的水聲停下,男人擦干手上的水珠,轉身向著冰箱的方向走去。

    寧酒有些不好意思,手指無意識的抓緊了身下的沙發,“奶奶,其實我的傷只是看著重而已,不用這么麻煩的。”

    宴奶奶從宴柯的手中接過包好的冰塊,直接彎腰將寧酒的腿撈到了膝蓋上,壓根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冰塊敷在紅腫的傷口處,緩解了刺痛感。

    “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把傷口當回事兒,傷筋動骨100天呢!奶奶我呀,今天晚上就不走了,就在這照顧你!阿柯粗心大意的,把你留給他,我不放心。”

    宴奶奶突如其來的留宿,打了寧酒一個措手不及。

    她下意識的抬眼看向宴柯,眼神中帶著求救。

    他們兩個目前還是分居的狀態,宴奶奶若是留宿,這件事情就瞞不過去了,到時候要怎么跟宴奶奶解釋?

    然而寧酒沒有得到回應,廚房的水流聲似乎遮蓋了她們的談話,寧酒放棄了求救。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們的對話,宴柯聽得一清二楚,甚至借著擺碗的功夫,余光也看到了寧酒尚未收回的眼神求救。

    只是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沒有想要阻止的想法。

    坐在寧酒正對面的宴奶奶,將她的表情看的清楚。

    老太太心中了然,視線在主臥和側臥掃過的同時,偷偷在心中暗罵了宴柯一句不爭氣。

    要是沒有自己這個奶奶在,他怕是要單身一輩子喲!

    廚房里的宴柯打了一個噴嚏。

    “不過他也不是半點用處沒有,晚上你們睡一起,起夜的時候,他可以扶著你,免得你摔倒了,加重傷勢。”

    面對宴奶奶的關心,寧酒說不出拒絕的話,而廚房里一直沒有停下的水流聲,似乎是一種默認。

    晚上,在宴奶奶的注視下,兩人進了主臥。

    寧酒是第1次進來,屋子里黑白兩色的裝修,雖然簡潔但不免沉悶,就和現在的氛圍一樣,讓她有些緊張。

    她摳了摳手指,率先打破了安靜。

    “剛剛在外面,我以為你會拒絕的,你不是不滿奶奶讓你相親嗎?”

    寧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然而卻遲遲沒有得到答案。她抬起頭,看向身旁的宴柯。

    他的臉很紅,屋里開著空調,他的額頭卻沁出了細密的汗水,微皺的眉頭和緊抿的嘴唇訴說著他的隱忍。

    宴柯的狀態一看就不對,寧酒也顧不上剛剛的問題了,她站起身,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掌心滾燙的溫度,讓寧酒心中一驚。

    “你起來,我帶你去……”

    寧酒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世界卻驟然翻轉。

    她被宴柯按在了床上!

    男人硬邦邦的身體壓在了寧酒的身上,滾燙的溫度隔著布料渡到了她的肌膚上。

    寧酒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過快的心跳,震得耳朵都出現了短暫的轟鳴,她低垂著眼眸,不敢去看宴柯的臉。

    “起來,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宴柯沒有起身,他覺得自己快著火了,但和寧酒接觸的地方卻又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

    “不是發燒,奶奶給我夾的菜,大補。”

    宴柯解釋了一句,視線從寧酒光潔的額頭劃到挺拔的鼻尖,最終停留在那張水潤紅艷的嘴唇上。

    那嘴唇開開合合,宴柯只隱約聽到了一句抱歉的話,剩下的便是含糊不清的嚶嚀。

    因為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