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牛大長老怒吼，面目猙獰，后撤一步，再度一劍刺出。
“牛大，不可無禮！”
站在高處的狂牛妖神大吼。
這一劍就算是不精通劍道的他看來，牛大長老已經是敗了。
可現在還對葉云出手，這丟的便是狂牛閣的臉面。
然而！
牛大長老這一劍，依舊還是變幻莫測，現在想要收劍也已經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這個時候，葉云身軀微微一側，手中樹枝，便如同游龍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在了牛大長老的右掌上。
瞬息間，牛大長老右掌鮮血飛濺，手中寶劍，已經跌落在地。
葉云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牛大長老則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是老了十歲般，臉色蒼白無比。
勝負已分！
在場的眾人，雖然不精通劍道，甚至葉云和牛大長老的那一劍，他們都沒有看清，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們對于這一戰做出評定。
毫無疑問的，倘若是真正的生死大戰，現在牛大長老已經死在了葉云的手上！
兩大妖神對視了一眼，此刻全部都愣住了，張著嘴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都說不出來了。
牛大長老可謂是敗得一塌糊涂。
正面劍道比試，卻被葉云逼入死境。
后續偷襲，卻被葉云輕松化解，甚至寶劍落地。
牛大長老的背影微微顫抖著，呼吸紊亂，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與不甘。
雙眸之中，更是深深的震驚。
此時，所有人都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牛大長老浸淫劍道，不少于三百年，竟然連續兩劍，都敗給了葉云？”
“葉云拿的還是一個樹枝啊！這倘若是真正劍道上的比試，葉云持劍，那……”
無論是蛟龍海，亦或者是狂牛閣的長老們，都已經不敢再繼續想象下去了。
如今在他們的眼中，葉云就像是一個怪物般，異常的恐怖。
牛大長老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不……不可能！以你的年齡，怎么可能有這般劍道造詣？”
“面對你的那一劍，我根本感受不到你出劍時的氣息，你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牛大長老一臉愕然，根本無法理解。
說起來別人不信！
但是，牛大長老自己親生經歷。
葉云出劍時，他根本感受不到葉云的氣息。
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就是一柄劍！
葉云與自身的劍道，已然是渾然一體。
葉云笑而不語。
牛大長老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恍然大悟，踉蹌后退，驚呼道：“你……你已經達到了傳說中人劍合一的境界？”
人劍合一？
眾人都是一臉不解，他們只聽聞過這個詞，但是并不知道人劍合一究竟是什么意思。
牛大長老神情激動而又落寞，解釋道：“劍道上分為四個不同的境界。”
“一為粗劍，指天賦極差之人，手中之劍，只是武器，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
“二為持劍，指劍道剛剛入門，手中有劍，而心中無劍，可初步掌握劍訣。”
“三為落劍，指劍道精通，手中有劍，心中有劍，即便是天賦異稟者，劍道到了此處，已然是極限。”
“四為化劍，指劍道大成，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稱之為人劍合一！到了這一境界，自身與劍，渾然天成，無論手中持的是何物，皆可化劍，那劍道，已經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說到這里，牛大長老無奈苦笑，望了望跌落在地上的寶劍，道：“老夫浸淫劍道三百年，方才達到落劍境界，已然是一生極限。”
“沒想到葉閣主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化劍境界，人劍合一。莫說是在七妖域，放眼整個人間，能夠達到人劍合一境界者，不出一掌之數。”
牛大長老這么高的評價，令在場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葉云不僅僅是天賦異稟，甚至在劍道上的造詣，還如此之深。
甚至連牛大長老，都自愧不如。
葉云用著淡淡的語氣說道：“牛大長老，劍道可不止四個境界，還有第五個境界。”
“第五個境界？”牛大長老驚訝，一臉篤定的說道：“不可能！《劍道總綱》記載，劍道唯有四個境界，化劍境界，已經是登峰造極之境了！”
“《劍道總綱》？”葉云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牛大長老雙眸中流露出了崇敬的神情，道：“沒錯，那是人間第一劍圣所著，他的劍道境界，便已經達到了化劍境界。”
“人間第一劍圣？”
“我知道了！那是陽域的劍宗宗主，劍自在！”
“劍自在？那可是公認的人間劍道第一人啊！”
眾人議論紛紛，絲毫沒有懷疑牛大長老的話。
在人間這群劍修的眼中，劍自在便是他們心目中的信仰，一心想要追趕之人。
人間所有劍修，皆是以劍自在為目標！
對于他們來說，劍自在所著的《劍道總綱》，便是真理。
葉云沉默了，思考了片刻道：“他漏了一個境界，名為無劍。”
“心中無劍，手中無劍。”
“劍自在著了這本書，看來他還是沒有達到這個境界，可惜了。”
眾人聽聞之后，都是一臉愕然。
葉云評價人間第一劍客——劍自在，怎么像是一個長輩在評價后輩般。
牛大長老禁不住仰天大笑起來，打趣道：“葉閣主可說笑了，劍自在那可是人間第一劍客，怎么搞得好像你曾教導過他一樣。”
“劍道，唯有四個境界！”
“葉閣主口中所說的無劍境界，還是太過于虛無縹緲了，就連劍自在都只達到化劍境界，難道葉閣主認為，這天地間，還有人的劍道造詣，在劍自在之上么？”
葉云笑了笑，也不再過多的辯駁。
就算是他現在說出，劍自在的劍，便是他教的，這群人也不可能信。
然而！
的的確確，這個所謂的人間第一劍客，當年葉云還真的曾教導過。
不過，那并非是他的學生，只是葉云隨手指點了一番。
劍自在倒是天賦極佳，很快便悟到了劍道中的門道。
沒想到如今過去了數百年，已經成為了這人間的第一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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