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盛家大少盛暉接到消息時,很是驚訝。

    他約三弟出去喝咖啡,三弟并不知曉他目的。

    他悄悄找人行事,想要替妹妹解決后顧之憂。

    妹妹因為云喬的事,消瘦了一大圈不說,還被逼得很狼狽。

    聽聞席文瀾現在失寵,盛昭擔心極了,跟大哥吐槽,把過錯都推給了云喬。

    是云喬害的席文瀾,是云喬用計,是云喬收買報紙。

    “我從來沒這么害怕過一個人,云喬實在太毒辣了,我真怕她突然對付我。

    ”盛昭如此對大哥說。

    盛暉聽了,也是蹙眉。

    云喬實在令人心煩。

    她像是一條藏在自家妹子屋頂的蛇,盤旋著,恐怖籠罩著盛昭,而且隨時隨地可以撲下來咬盛昭一口。

    避無可避,干脆趁這條毒蛇還沒傷人的時候,先除掉它!

    盛暉要替妹妹排憂解難,要為妹妹打蛇。

    更深層的原因,是云喬在挑戰盛家的權威。

    盛家小姐千驕萬寵,沒人敢和盛昭作對。

    云喬公然辱罵、警告盛昭,甚至認定是盛昭攛掇席文瀾和席文潔,她踐踏了盛家的尊嚴。

    男人受不了自家權威被侵犯。

    還有一點,也是盛老大的隱憂:云喬認定是盛昭指使席文瀾和席文潔,如果她真的跑去督軍面前胡說八道,那么……

    督軍會不會相信?

    云喬最終的目的,是不是離間盛家和督軍府?

    這個人必須除掉!

    盛老大沒敢聲張,也沒找盟友,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他不要“殺敵”的軍功,只想要清除潛在的危害。

    這么神秘,哪怕事情敗露了,也找不到他頭上,連累不到盛家。

    不成想,雁門卻不接這單子。

    “……是不是哪里出了紕漏?”盛老大問,“雁門為何不接生意?咱們可是給了三十萬大洋,哪怕姓王的、姓何從中盤剝,到雁門手里也能剩下十萬大洋。

    這買賣,為何不接?”

    現在這世道,人命不值錢,三十萬大洋的事,足以讓雁門最頂級殺手出馬了。

    居然被退單!

    盛老大也不是自己接觸姓王的掮客,而是讓他的心腹副官去見的,而姓王的也很謹慎,和姓何的見面選在公開咖啡館,表面上談火柴廠的生意。

    “這個,姓王的還沒回復,只是支票還了回來。

    ”心腹副官道,“少爺,我再去打聽打聽?”

    “去吧。

    ”盛暉道。

    待副官出去了,盛暉還在那兒思考雁門為什么拒絕他?

    錢少了?不應該,盛暉打聽過,雁門的生意上千大洋都會接,上萬的都是大買賣。

    那就是云喬難纏,雁門害怕她?這更不可能!她只是一介孤女,雁門連督軍都敢刺殺,只要有人出得起價。

    想著想著,盛暉突然腦子里嗡了下。

    副官去打聽原因,看了看手表,已經走了快半個鐘頭。

    這可是他最親近的副官,對方找姓王的掮客,用的是寄信方式、化名,自己不露面。

    現在他去打聽,會怎么打聽?

    這不是不打自招?

    盛暉腦子里嗡了下,趕緊要追出去,然而他不知道副官去哪里找姓王的,根本無從追起。

    他心中隱隱不安。

    這天直到深夜,他的副官都沒回來,盛暉一個人獨坐,預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