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認為自己不算搬家,頂多是住處了多一個。
在他的內心深處,始終堅定著,有朝一日桑知語會跟他回家里住。
那棟由她親自選定的婚房!
新住處弄好了后,沈辭十分滿意自己和桑知語又是樓上樓下的鄰居。
遇見桑知語時,他仿若鄰里之間的和氣打招呼,但在腦海里,已經預演過,她看見自己,會表現出生氣。
豈料,桑知語絲毫不生氣,反而非常習慣他的存在,和以往相同地甩了他一記冷眼,然后不搭理他。
沈辭最不喜歡在桑知語那里得到的待遇是被漠視,這讓他的心不好受。
“桑知語。”
“知語。”
“老婆。”
前夫一連換了三個稱呼地叫她,最后一個稱呼完全是挑戰她的底線,桑知語沒好氣道:“叫魂?你要點臉,我不是你老婆,再叫我老婆,我毒啞你!”
怎知,她一說完前夫,前夫臉上露出愉悅的痕跡。
她大寫的無語!
為什么感覺前夫越來越幼稚了?
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從而讓她搭理他,剛才故意惡心她?
與桑知語想象的部分相同,沈辭之所以那般稱呼,有一部分原因是想使她正眼看待自己,不把自己當做空氣。
他抑制唇角不要勾起:“你是生氣了嗎?氣我和你住一個地方?”
“……你值得我生氣嗎?”桑知語把臉微微別開,“你沒那么重要!記得吃藥,別精神失常,把自己想得在我這很重要,隨時影響得到我。”
“那你為什么搬家?不是因為不想和我住一個地方?”
“想多了!我搬家是想上下班省點時間。”
縱然搬家有前夫的因素,在前夫的面前,桑知語堅決不承認。
前夫這類死皮賴臉的人,她算是全面摸清楚他的心理,明白自己搭理他,正眼看他,對他而言是一件能讓他產生愉悅的事情。
就像……
昔日的她。
目前來講,與其說她清楚他的心理,實則她是過來人。
看見他,和看見自己沒有區別。
沒人知道,她愛著他的時候,多么懼怕他不理自己。
只要他一不理自己,她不自覺陷入恐慌中,想方設法地讓他理自己,不管是好是壞的回應,有了回應就能使她心安。
“不生氣就好。”沈辭靠近些旁邊的女孩。
“生不生氣,關你屁事!”桑知語嫌棄地閃避,討厭前夫的靠近,“離我遠點。”
“離不了。”
“你口香糖成精?非得黏著我,你才滿意?”
“你以前不也愛黏著我嗎,怎么到我黏著你就不行了?”沈辭脫口而出后,一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桑知語不喜歡他提以前的事。
未等話音落下,他立馬補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行了,我就是雙標,怎么了?”桑知語惱怒地瞪前夫一眼,“用得著你處處提醒我嗎?你每提一次,都讓我反胃,后悔和你結過婚!”
她知道自己雙標,但又有幾個人能不雙標的?
對待自己,和對待別人,能是一個標準嗎?
她以前腦子進水,眼瞎地愛上沈辭,可她不也遭報應了嗎?
死渣男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存心氣炸她吧?
“對不起。”沈辭果斷道歉,“我下次注意。”
“你上次也這么說的!”桑知語很想不顧及基本修養,瘋狂大罵一頓前夫,奈何置身在小區的公共區域,得考慮到顏面,“再有下次,我真的要毒啞你!”
“歡迎你來毒啞我。”毒啞擺明是女孩的氣話,沈辭不信她會做出言行一致的行動,內心里希望她能主動來找自己。
“……”桑知語氣得頭頂直冒煙,“你別整天奇奇怪怪的!你要是還這樣,我就認定你愛上我,發現沒了我不行,非我不可!”
說這些話,她是奔著惡心前夫去的。
前夫不愛她,對她沒感情,她又不是第一天發現。
可她很不爽!
兩人離了婚,她把他妻子的位置騰了出來,沒人煩他,他還有什么必要纏著她復婚?他一天天的,就不能找點正事做,不把注意力放在她這?
等著前夫還擊自己,結果大出所料,前夫沉默了。
他什么都不說,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如若仍是腦子進水的時期,沉淪在和前夫的婚姻中,桑知語一定為此刻前夫眼眸裝滿她而心生歡喜,現在她除了不爽,沒其他的情緒了。
她接著說:“少干點惡心我的事,去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去做吧。”
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什么是有意義的事情?”沈辭緩緩問道。
對他來說,沈家繼承人的位置拿到了,商業版圖不斷地擴大中,他的人生順風順水,當下唯一的遺憾是心愛的人沒回到自己的身邊。
“你問我?你智障嗎?你應該問你自己!”桑知語哪里知道什么對前夫是有意義,但她知道什么對自己有意義。
工作蒸蒸日上,爭取早日財富自由,靠自己的努力進入上流圈子,不依附任何人,擁有足夠的強硬資本,可以說,她的人生規劃里全是圍繞著自己。
經歷過前夫,她很難把男人納入自己的人生規劃。
遇到喜歡的人,戀愛能隨便談。
至于,婚是她不會隨便結的。
“和你復婚是有意義的事情。”沈辭其實想大方自然地說出自己對女孩的愛意,但女孩表現出來的輕蔑不屑,灼傷了他的眼眸,讓他說不出來,“也是我最想做到的事情。”
他從未詳細想過自己和桑知語有怎樣的未來。
在這一刻,他腦海中掠過無數個畫面,其中包含她和他復婚后,有了孩子,他們一家三口,又或是一家四口的溫馨場景。
她曾經跟他念叨過,到底是生一個孩子好,還是生兩個孩子好,孩子的性別是男是女等等。
在她的念叨里,他記得她傾向于和他生一兒一女。
光想象到有一雙兒女環繞,她和他坐享天倫之樂,他胸腔里充斥滿滿的幸福。
“跟你復婚?”桑知語輕哼一聲,“還不如我在大街上隨便抓個男人二婚。”
隨便抓人二婚是不可能的,她沒蠢得那樣做。
“我們離婚快一年了,沒見你和哪個男人接觸過多,沖著戀愛和結婚去的。”沈辭原先對自己有點沒信心,怕自己還沒取得桑知語的原諒,讓她答應復婚,她就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
以他掌握她的行蹤來分析,她似乎對其他男人生不出一點興趣,真的在勤勤懇懇工作,休息時間一般愛在家呆著,不愛出門,這使他的戒心慢慢下降。
他暫時不必擔憂她喜歡上哪個男人,或者是擔心她和哪個男人日久生情了。
老天是偏愛他的,給予他挽回她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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