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顧念忍不住大喊出聲。
鄭曦知微微瞇起雙眸,也沒笑,只是平靜地看著畫面的內容,敘述著殘忍的事。
“你應該知道,你走不出這里。
要像你父親一樣高興,畢竟有人會代替你的身份,幫你處理好一切事情。”
顧念抿唇,目光冷然地看著他。
“鄭曦知,你是我見過,最自私的男人。”
鄭曦知一頓,下秒變得怒不可遏。
“我自私,能有你那個父親自私?
他篡改了我的人生,讓我跟一個傀儡一樣。
這些,都是你們欠我的!”
顧念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已經沒再看屏幕里的內容。
她可以接受薄穆琛跟那個替身在一起,畢竟,r國用的這辦法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但她絕對不會讓眼前的男人得意。
“鄭曦知,你說這些,完全是在偷換概念。
沒錯,是我父親灌輸了你很多他的記憶,想讓你幫他做這些。
可你別忘了,是他給你的生命。
如果你真的不想按照他的安排做事,覺得他是你所有事的恥辱,那你為什么不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難不成,我父親還能控制你死不死?”
鄭曦知的面色逐漸陰沉。
“你這是想騙我去死?這樣你就能跑了?”
“你用騙來形容我的行為?”
顧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說的是事實,你自己心底很清楚。
每一條生命都是很珍貴的,我父親給了你任務,但他也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和他記憶里寶貴的經驗。
如果你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沒有我父親的那些優質基因,你覺得你能走到這一步嗎?
做人不要又當又立,而且我父親根本沒有強逼你去做他想讓你做的事情。
要是當初,你選擇當個普通人,也沒有人會追究你的責任。
可事實是,你按照我父親想的走到今天,成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叛國賊,現在反過來指責我父親對你做的事。
笑死我了,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得順著你的意思走,不能讓你感覺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你的天賦,經驗,都是我父親給你的,現在卻把所有不舒服的地方都扔給他?
還說我在騙你,現在在我眼里,你不僅自私,還喜歡推卸責任,真讓人作嘔。”
顧念的脖頸忽地被扣住,鄭曦知早就紅了眼。
“你懂什么,他對我的控制都是精神上的!”
顧念冷漠地看著他。
“詳細說說,他是強制控制你的嗎?
你知道什么是精神控制嗎?
如果這就算精神控制,那些學習壓力大的學生,就是極致的精神控制,逼迫他們讀書奮斗。
你都不如一只狗,給狗吃的他都知道要搖搖尾巴,感謝讓它活下去的人。”
鄭曦知默然,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
顧念的目光看向了監控。
本來的畫面就是對準她替身的方位,監控面積并不大。
她以為,現在監控里應該沒有替身跟薄穆琛,卻看到他們兩個還在監控畫面里。
不止是他們,屏幕里還出現了大衛他們。
顧念一愣,看到大衛在做緊急急救的措施,還直接開始按替身的人中。
鄭曦知看到這一幕,也沉默了,打開監控里的聲音。
“奇怪,怎么還不醒?”大衛嘀咕。
薄穆琛皺起眉。
“她的呼吸很平穩,應該只是睡著而已,難不成是r國的新手段?我們要不要先把人帶走?”
慕情也在里面,從懷里拿出幾根銀針。
“等一下,不能直接帶走,萬一真的是他們耍的手段,我們得從他們這邊找到救念念的方法。
現在走了,晚點折回來找更麻煩。
而且,保不準他們還有同伙,在我們不再的世界,把這里的重要藥劑偷走就不好了。
反正他們肯定不會害我女兒的性命。”
這里的研究人員,已經全部被抓。
薄穆琛也覺得是這樣。
附近的儀器和藥劑太多了,而且對儲存地點要求很嚴格,他已經派人準備車輛過來拿走這些東西。
但現在那些車子還沒來,他們也只能先等在這里,剛好方便他們對‘顧念’進行簡單的檢查。
慕情了解科研,同時也擅長中醫之術。
可在對‘顧念’進行一系列簡單檢查后,她迷惑地撓了撓頭。
“我這也沒查出來啊。”
她手里拿著銀針,但是半天都沒用的地方,總不能亂扎吧。
大衛也嘀咕:“西醫的很多檢查特別透徹,但中醫也不輸吧,現在連中醫都看不出什么問題……”
該不會是沒事吧!
大衛沒說出聲,只在心里說了最后的話。
但其他人幾乎也想到了這句,但大家下意識都否認了。
躺在實驗臺上的‘顧念’,要不是繼承了顧念強大的意志力,現在早就破功了。
天知道,她忍得多辛苦,如果現在醒來,不僅很突兀,容易讓人懷疑身份。
更重要的是,如果她醒來,表現得不好,會被直接拆穿身份的!
顧念的替身想了半天都沒想到辦法,只好努力忍著。
這邊,慕情思索半晌,默默收回手里的銀針,嘆了口氣。
“應該是我學藝不精,我之前對中醫的研究并不多,很多都是鄭曦知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教我的。
來之前我特地去找了他,但是沒聯系上,他應該在忙研究,我也以為不用他來的……”
慕情眼底掠過自責,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她的女兒出事,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大衛提議:“不然現在找人通知他?”
慕情搖了搖頭。
“現在叫他已經晚了,等到運設備的車到了,我們就能一起走,等到了醫院,有嚴老在那邊,他的中醫技術僅次于小念,肯定比我們這些業余的好多了。”
慕情說業余很謙虛,她當初學沒多久,就通過了中醫資格證。
她的天賦可能比不上顧念他們那么逆天,但一直不差。
大衛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沒再提這件事。
薄穆琛去打電話,詢問搬設備的人抵達時間,聽到還有十分鐘,也松了口氣。
十分鐘,等等就行了。
接下來,他們沒再動實驗臺上的‘顧念’。
監控的這一邊,顧念也沉默了。
看著好像拖延了時間,但只要她這邊無法聯系他們,就沒有任何選擇權。
她垂下眼簾,看著自己被控制住的手腳,心里苦笑。
失策一次,她知道了這場基因病的原因,卻無法自救。
鄭曦知看著她的模樣,眸光一瞬的猶豫。
顧念還在絕望,忽地感覺到手上和腳上的束縛解開。
抬眸,就看到鄭曦知已經按下按鈕,是他放了自己。
“你……”
鄭曦知冷淡地看著她,此時他眼里沒有任何波動。
“他的基因,讓我對你有荒誕的父女之情,看你這樣我很不舒服,真讓你死,我也不舒服。”
顧念微愣,聽他說這些,都差點忘了跑路。
“你不是說,你最討厭被他操控嗎?
那你現在不應該,想辦法弄死我嗎?
如果我真是因為你死了,你應該會很高興才對,這肯定是我父親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之一。”
鄭曦知薄唇輕抿,頓了一會兒才出聲。
“你有句話說的沒錯,所以我才讓你走。
在我后悔之前,離開吧。
順便跟你說,我不會通知你的克隆體,她醒不過來,華夏的人也不會信你。
而且,路上你沒準會碰到盧卡,如果被他抓住,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顧念沒多說,立即離開。
她不管這些,因為她信薄穆琛。
絕對的相信。
鄭曦知望著女人匆匆離開的背影,目光很恍惚。
他離開實驗室,走到了另外一個更隱蔽的空間。
打開門,里面是一具和他有七八分相像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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