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 第191章 儒門
  “謝公子,受教了。”

  “不敢不敢,謝傅也剛好懂得其中訣竅,先生你看,這茶葉芽葉細嫩,翠色香幽,葉葉品相端好,沒有絲毫破損發黑,這采茶人功夫了得。”

  明老朝碗底端詳一番,正是如此。

  謝傅道:“茶是好茶,只不過先生這般吃法卻是暴殄天物。”

  明老一訝:“難道謝公子還有更好的吃法?”

  謝傅道:“這是熟茶不能用煮,要用泡,沸水一過,然后慢品……”

  兩人換了吃法,一邊交流茶道經驗來,明老這個吃茶常家這才知道自己孤陋寡聞。

  其實這種吃法并不廣泛流傳,明老不知也是情理之中。

  聊著,明老突然問道:“謝公子,可知道儒門?”

  謝傅聞言一訝,他從師傅初月口中得知,儒釋道三門正是天下三大武道勢力,道門本為一脈,后有分歧,分為天、地、玄三宗。

  而釋門以天下九寺為尊。

  其中枝葉最為繁雜的要數儒門,雖同源儒門,先儒高圣開山立派,各自為宗。

  現如今儒門可以說是發揚光大,也可以說是分崩離析,早非是一個整體。

  當然這些區別都是因為起源而產生派系之別,最終還是要回歸到武道上面來。

  就如畫有南派北派之分,最終還是要回歸到畫技上面來。

  明老本來只是想起個話題,見謝傅表情,似乎知道些什么。

  一般對于市集街井之人來說,武道中人屬于世外之人,而普通人對于武道中人也了解不深。

  武道中人就像背后的一只手,不顯于人前,卻暗中影響著方方面面。

  明老又重復問了一遍:“謝公子可知道儒門?”

  謝傅道:“略而耳聞,還請先生詳說。”

  “儒門歷史悠久,源自儒教。”

  明老說著停下,轉而對謝傅問道:“謝公子可知道儒教?”

  謝傅也算博讀,應道:“儒教的起源不得而知,據史書記載可追溯到商周時期,商周儒教教士以知天文、識旱潦、求雨、治喪、祭神為本職,隨著歷史變遷,更朝換代,儒教文化后以柔弱之勢存世。”

  明老點了點頭,“謝公子博學,這樣可以省去我很多口舌。”

  說著又道:“儒教文化龐大駁雜,春秋時孔圣取儒教禮樂創立儒家。”

  謝傅接話道:“孔圣本人也曾說過——吾與史、巫同途而殊歸也。”

  明老點頭贊許:“謝公子能否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呢?”

  謝傅道:“晚生認為孔圣這句話想表達的意思大概是一個求德,一個求技。”

  明老點了點頭,聽謝傅繼續講下去。

  “晚生認為,儒教所學乃是探索天地奧秘,從而明了數的神妙義理,學之用之,此變為技。”

  “而只知通曉數的義理卻又不明了數的德義,那也只不過是史、巫。”

  明老點頭:“孔圣就是取儒教符合天地的德義,以儒教禮樂的方式來教化世人,進而創立儒家。”

  “這儒門便是儒教之技,儒門的武道,超越尋常人所能認知的技藝。”

  話說到這里,明老破有深意的看了謝傅一眼,似乎在問,你對著儒教之技,儒門武道有沒有興趣。

  謝傅拱手沉聲道:“先生,實不相瞞,晚生潛心追求武道,苦于無法,懇求先生指點?”

  明老笑了笑,“武道乃天擇之道,大多數人從一出世就被排除在外,唯有少部分人被天地所擇,后世將有修習武道天賦的人分為四等,第四等是【天資者】,軀質勉強足夠踏入武道

  ,第三等【天才者】,軀質和神敏皆優,第二等是【天稟者】,軀質和神敏極優頂尖。第一等【天授者】。“

  謝傅點了點頭,這天賦差別,他已經從師傅口中了解,并沒有出聲打擾,靜聽明老繼續說下去。

  “第二等天稟者已經是世間寥寥無幾,極難尋獲,這第一等天授者更是萬中無一,天所給予,天授之。而謝公子雖然有入武之姿,卻是第四等天資者,你這種資質,就算有心踏入武道,終生也是碌碌無為,最終也只不過為他人所驅使的螻蟻罷了。”

  謝傅記得師傅曾說過,資質自出生就是注定,虎就是虎,羊就是羊,這是命運!他曾說過逆天改天,師傅卻笑他癡人說夢。

  “先生,正是如此,晚生雖然努力勤奮,日夜修習,奈何天賦太差,進展緩慢,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入品。”

  明老點頭笑道:“以你這種資質,二十年入品已經是頂點了,不過入品何難,就算入道又有何難。”

  謝傅聞言,渾身血液頓時興奮沸騰起來,猛然站起,一躬到底:“請先生指點。”

  “謝公子,請起。”

  謝傅卻長躬不起,天知道他對武道的渴望,師傅還在等他,師傅的大仇還等他去報。

  而他的仇人,道門天宗道尊端木慈,蓬萊仙門云弱水,雷淵宗宗主封天白。

  此三人均是入道宗師,武道至尊。

  依他現在境況,別說對付三人,就算是他們的門人都可以輕易把他當螞蟻捏死。

  明老起身,走了過來,將謝傅扶了起來:“謝公子,我確實有不為人知的秘法能助你登上武道巔峰,成為名副其實的儒門共主,我亦有心傳授于你。”

  “懇請先生傳授。”

  明老呵呵一笑:“雖是秘法,卻也只是逆天改命,不能一蹴而就,還需靠你努力。”

  謝傅懇切道:“謝傅一定用心,絕不會讓先生失望。”

  “在此之前,我還要對你進行最后一道考驗。”

  “先生請說!”

  “用一個月的時間讓澹臺府的澹臺鶴情愛上你,把她帶到我的面前來。”

  謝傅聞言一訝,只感兒戲的很,這算什么考驗,這又與武道有什么聯系?難不成明老先生是為了考驗我的恒心。

  明老先生笑道:“如果不知道我說的是誰,小鶴夫人的大名總應該聽過吧。”

  謝傅想不到明老先生竟也如此八卦,點頭道:“我知道先生說的是誰。”

  明老輕道:“我知道要讓澹臺鶴情這樣的女子在一個月內愛上你,難度很大,但這并非兒戲之說。”大概除了澹臺鶴情自己,沒有人比他了解澹臺鶴情。

  謝傅苦笑,我追求的是武道,先生你卻給我整男女情道,我可不是想當情圣,嘴上還是說道:“我明天就把澹臺小姐帶過來好嗎?”

  明老聞言狠狠一愣,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卻把我的話當成戲言,提醒道:“不可用強硬或者哄騙手段。”

  “不用強硬和哄騙手段。”

  明老又提醒道:“必須讓她愛上你。”

  “額……應該行吧。”

  “謝公子,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開玩笑。”

  “一天?”

  “一天!”

  明老似賭氣一般,“你要是一天之內能夠辦到,老夫我就拜你……”

  謝傅立即打斷明老的話,“先生,我明日再登門拜訪,先告辭了。”

  謝傅離開,并沒有立即回府,而是逛起蘇州城內的藥店。

  他要尋找一味奇藥地脂來治療澹臺鶴情的咳嗽頑疾。

  只是找了好幾個藥店都沒找到,大部分藥店掌柜連地脂這個名都沒有聽過。

  一些見識比較深的掌柜,說倒也聽說過地脂這味奇藥,只是這味奇藥世間罕見稀少,千金難求,就算有也只會存在于帝王權貴人家,怎么可能出現在市場流通。

  說的倒也有道理,不過謝傅還想碰碰運氣,又找了不少藥店,直到天黑下來,才無功而返。

  ……

  隔日一早,謝傅就拉著澹臺鶴情前往太平小塾,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

  澹臺鶴情不是閑人,雖然有事,不過天大的事也比不過謝傅的事,便跟著謝傅走。

  走了一段路,澹臺鶴情見謝傅把她帶進太平小塾隔壁的小舍,表情一訝,朝謝傅看去,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謝傅卻興致勃勃,并沒有注意到澹臺鶴情的表情,朗聲喊道:“明老先生。”

  一會之后,明老從屋子走了出來,見謝傅真的把澹臺鶴情帶過來了,表情顯得很震驚。

  這時澹臺鶴情有點害羞的把那只被謝傅牽著的小手抽了回去,對著明老輕輕喊了聲義父。

  婚姻大事本來是由父母主持,如今義父就是她的親人長輩,謝傅把她帶到這里來,是不是想當著長輩的面做出表示啊。

  兩人再如何兩情相悅都是私定終身,在親人長輩面前可就算正式了。

  她也不知道謝傅是如何得知明老就是她的義父,本來她還打算在謝傅冠禮之日,請義父過來為謝傅賜字,同時把義父介紹給謝傅認識。

  義父?謝傅一時也有點疑惑。

  明老震驚之后,還有點懵,“鶴情,這……”

  澹臺鶴情螓首微俯,把頭低了下去,卻也不應聲,小女子情態顯露于表。

  明老對著謝傅道:“你親她一口。”他也不知道怎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大概是為了證明兩人關系。

  啵~

  謝傅重重的澹臺鶴情臉上親了一口。

  呀,澹臺鶴情立即驚慌嗔怨,謝傅私底下偷親她,都有點害羞,更何況是在親人長輩面前。

  澹臺鶴情狠狠的掐了謝傅一下,作為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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