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 第261章 真言之秘
  張凌蘿可不是那種被人說上幾句就無地自容的女子,她既敢做出來就不怕別人說,就算別人不爽也奈何不了她。

  被人說幾句又不會少根毛,跟人生氣,氣壞自己罷了。

  朱九春一言之后,轉身謝傅,笑道:“在下朱九春,家父朱長麟。”

  朱長麟正是現任朱閥家主,報上朱長麟三個字,也相當說清楚了他的身份。

  謝傅回應道:“在下謝傅。”

  卻沒有報上家門來歷,一般沒有報上家門來厲,就是普通人家,普通人家就算報出來,別人也不知道。

  “謝公子,我與師妹逛了一天了,有些乏,想回去休息,有緣再見。”

  朱九春說了一句之后,特意看了弟弟朱九夏一眼之后,才和白衣女子走入內堂。

  朱九春走后,張凌蘿對著朱九夏笑道:“二公子,看來你兄長有些不高興了。”

  朱九夏道:“他是他,我是我,凌蘿我們現在哪里去。”卻是叫的十分親近。

  張凌蘿突然卻哎呀一聲:“我頭上簪子掉了。”說著開始低頭看看左右。

  朱九夏問道:“會不會剛才逛廟的時候掉了。”

  “很有可能。”

  “凌蘿,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去給你找回來。”

  朱九夏說著立即低頭往回尋去。

  朱九夏走后,謝傅笑道:“看得出人家對你很好,你怎么如此戲弄他。”

  張凌蘿笑著應道:“人家對我好,我就要對他好,那我豈不是要累死,謝叔叔,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傅笑道:“今天是廟會,我就來逛逛。”

  張凌蘿破有深意道:“逛著就逛到這后堂來,這里可一點都不熱鬧。”

  謝傅沒有直接回答,笑了笑:“張小姐,你又怎么會在這里,不要告訴我,你也這么巧來逛廟會的。”

  每年文廷廟會的安護都是由吳中四大名閥負責,畢竟這么多的武道中人涌到蘇州城內,得有人加以制約控制。

  莊圣廟這邊由朱張兩家負責,蘇州周圍由顧陸兩家負責。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回必須提防赤飛,所以四家都暗中派出足以對抗赤飛的真正高手。

  張凌蘿低聲笑道:“謝叔叔,我們也就不要裝糊涂了,你到底想來干什么?”

  謝傅笑道:“我真的只是來湊湊熱鬧。”

  張凌蘿湊近,在謝傅耳邊吹氣如蘭道:“你有什么目的,不妨告訴我,我最喜歡干壞事了。”

  謝傅呵呵一笑:“像我這種修為低末的人,能干出什么壞事來。”

  張凌蘿又低聲道:“哦,如果我告訴別人,你有無跡酥脈,你猜他們會不會把你捉起來,拷問一番。”

  謝傅笑道:“我走累了,有地方歇息嗎?”

  張凌蘿低聲笑道:“到我房間去,可以說悄悄話。”

  謝傅點了點頭,跟著張凌蘿走進莊子廟的后堂,經過一處門庭的時候,門口有人把守。

  見是張凌蘿問都不問一句,直接放行,若是游客迷路行到此處,卻是要勸離。

  進入后堂,明顯僻靜許多,倒像足廟內道人的清修之地。

  謝傅心中好奇,一路走來怎么不見一個武道中人,他此行也沒有什么不軌目的,一會打算打開天窗說亮話,向張凌蘿好好問問。

  穿廊過院,到了東邊一處庭院,院內有不少穿著張閥服侍的男子,見到張凌蘿,均恭敬的叫上一聲小姐。

  謝傅見這些人均是腰懸刀劍,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張閥奴仆。

  張凌蘿直接帶著謝傅來到院子正中一間廂房,身后的阿貓阿狗立即止住。

  胡地全卻要直接跟進去,張凌蘿回頭盈盈笑道:“大笨熊,你也要進來嗎?”

  胡地全猶豫不決,謝傅笑道:“地全,要不你在外面等著。”

  進入廂房,張凌蘿笑道:“看得出這大笨熊對你忠心耿耿。”

  謝傅笑道:“我與地全是朋友,談不上什么忠心耿耿,互相關心罷了。”

  謝傅掃了一眼廂房,廂房雖然不大,布置的格局卻很有雅趣,室內窗明幾凈,方磚鋪地,地面一塵不染。

  近窗處一張矮榻,榻中放一只方形小榻幾,上有一只古樸香爐,爐內青煙裊裊,香氣氤氤。

  墻壁上掛著一些字畫對聯,環境倒是十分清靜幽雅。

  張凌蘿把房門掩上。

  謝傅笑道:“大白天的,你把門關上干什么?”

  張凌蘿笑道:“說悄悄話自然要提防隔墻有耳。”

  謝傅無奈一笑,就怕外面那些人要誤會。

  張凌蘿盈盈笑道:“你怕了?”

  這話倒讓謝傅感的有點諷刺,難道怕的不應該是你這清純美麗的小娘子嗎?

  兩人在矮榻坐下,張凌蘿燒水,嘴上說道:“謝叔叔,剛才受委屈了吧?”

  謝傅應道:“沒有。”

  張凌蘿問:“是不是心頭還有氣沒消,要不我拆散朱九春和他的女人為了出氣可好?”

  謝傅笑道:“你如何拆散他們?”

  張凌蘿笑道:“朱九春喜歡我。”

  “哦,他向你表白了?”

  “沒有。”

  “那張小姐為何如此自信,朱公子身邊的女子容貌出眾,并不差。”

  張凌蘿咯咯一笑:“因為朱九春總想把最好的東西占為己有。”

  謝傅哈哈大笑一聲。

  張凌蘿瞥了謝傅一眼,“謝叔叔,我看好你,因為奸詐的人才能成大事。”

  謝傅笑道:“你從哪一點看出我奸詐了。”

  “姑姑說你是個十分奸詐的人。”

  謝傅笑道:“我以為我在真姐眼中是個忠厚的人。”

  “姑姑說你很會審時度勢,盡管你很會偽裝,你承認嗎?”

  謝傅笑道:“好吧,但有一種情況下是例外的。”

  “什么情況下?”

  “對待親人朋友。”

  “謝叔叔,你在警告我嗎?”

  “張小姐,可以當做戲言。”

  “你認為我是個會乖乖接受警告的人嗎?”

  “你不會,或許你自認聰明過人,但總有一天,會遇到比你更聰明更厲害的人。”

  張凌蘿淡淡一笑:“就像下棋,有的時候就算明知不敵,也要博弈到終點。”

  謝傅笑道:“張小姐不必把我當成敵人。”

  張凌蘿咯咯一笑:“誰把你當敵人了,你可是我謝叔叔。”

  這時水開了,張凌蘿親自為謝傅倒茶。

  雙手奉上,“謝叔叔,渴了吧,請飲茶。”

  謝傅看著這茶,卻遲遲沒有接過。

  張凌蘿笑道:“怎么?擔心我在茶里下毒?”

  謝傅笑道:“你要害我,也無需在茶里下毒。”說著接過飲了一口。

  張凌蘿笑道:“毒也分很多種,有一些能夠讓人迷失心智,浴火焚身,有一些能夠讓人渾身酥軟,就像無跡酥脈。”

  張凌蘿說著特意看了謝傅一眼,開門見山道:“謝叔叔,你怎么會有無跡酥脈,這可是景教的東西。”

  謝傅笑道:“張小姐你不必懷疑我,我與景教沒有任何關系,這無跡酥脈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用來保命用的。”

  張凌蘿淡淡道:“是啊,你這么淺薄的修為,倒是很難讓人注意到你。”又是話中有話。

  謝傅不喜歡這樣互相試探的說話方式,直接道:“張小姐,我就是一個對武道有濃烈興趣的人,此時來到莊圣廟,也是聽說今天是文道高手助武道中人渡劫的日子,卻是想來大開眼界。”

  張凌蘿笑道:“你對文道也感興趣?”

  “是。”

  “你想開開眼界?”

  謝傅應道:“是。”

  張凌蘿道:“可是文道高手在念誦祝詞真言時需聚精會神,不能受到閑雜人等打擾。”

  謝傅道:“我跟著你應該不算閑雜人等吧。”

  “走吧,我帶你去瞧瞧。”

  謝傅沒想到張凌蘿應的如此爽快。

  打開門,胡地全訝道:“這么快就出來?”

  謝傅反問:“那你覺得多久合適呢?”

  胡地全道:“怎么也得個把時辰吧。”

  張凌蘿道:“謝叔叔,走吧。”

  胡地全跟了上去,“謝傅,你們要去哪里?”

  “額……”

  謝傅話還沒有說完,張凌蘿就道:“大笨熊,我不喜歡你身上的臭味,你就不要跟著了。”

  謝傅敷衍一句:“我想和張小姐到后山走走,地全,要不你就不要跟著了。”

  胡地全脫口道:“打野戰!”畢竟在胡地全的印象中,張凌蘿太浪蕩了。

  胡地全話剛出口,心中一驚,壞了,悄悄朝張凌蘿望去。

  張凌蘿卻盈盈笑道:“是啊,要享用謝叔叔這樣獨特的男兒,自然要用獨特的方式。”

  胡地全啊的一聲,謝傅卻是露出苦笑,“張小姐,帶路吧。”

  路上,張凌蘿問道:“謝叔叔,我們郎才女貌走在一起,你說別人會不會懷疑我們是一對。”

  謝傅應道:“不會!”

  張凌蘿好奇道:“為什么?”

  謝傅道:“他們只會認為我是你男寵之一。”

  張凌蘿咯咯嬌笑。

  說話之間,兩人行到后山,只見一顆古柏樹之下,有二人相對而坐,其實一人身穿青色道服。

  似乎為了不打擾兩人,遠遠的張凌蘿就停下腳步,對著謝傅說道:“那身穿青色衣服的人就是文道中人,從他身上穿的衣服顏色是一名青色儒師,這在文廷是一種身份標志,青色儒師對應的文道修為應該是在正儒。”

  張凌蘿繼續道:“天上有神之要語,身心意念深深融入其中,念之誦之,以己之神合彼之神,謂之真言。”

  “文道中人所念誦的真言,是以己身意念引導天地神秘力量用之,而念誦真言需要開輪,普通人是念誦不出來的,像念誦祝詞真言,需要開喉輪和臍輪兩道脈輪。”

  謝傅點頭問道:“那顆柏樹可有什么玄機?”

  張凌蘿笑道:“那可不是一顆普通的柏樹,那是雷擊柏木。”

  “雷擊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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