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 第519章 傳業授道解惑
  秀云為了保護窩藏謝傅,不惜玷污自己貞潔,燕語這會倒信了秀云幾分真,要知道婦人都遮遮掩掩,愛惜自己名聲,何況秀云一個云英未嫁的小娘子。

  秀云既然可信,燕語也就暴露自己內奸身份,這會找到謝傅要緊,嘻嘻一笑:“什么泄公子,胡說八道,謝公子現在何處?”

  秀云聞言一訝。

  燕語笑道:“還看不出來嗎?”

  秀云立即明白,謝公子雙眼失明,又怎能獨自一人來到此處,定是有人從中接應。

  莫不成是來和燕語姐私會的,原來不是找我的啊,心中頓時酸溜溜的。

  不對!是來找小姐的,這才符合道理。

  燕語看著秀云臉色變化,出聲道:“別亂猜了,謝公子現在何處,他雙眼失明,撞見夫人那可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兩女交流一番,互換信息,彼此間也算搞清楚怎么情況。

  燕語當機立斷:“秀云,我們分頭找,找到之后先把公子帶出院落,我再送他離開陵宮。”

  秀云點頭,轉身就走。

  燕語突然又道:“對了,這個謝就不要喊出來了,若被別人聽見,還能蒙混一番。”

  ……

  濯發、灑身,灑足,灑手。

  有的時候貴族女子洗個澡,真的很久,就像書寫繪畫一般慢條斯理。

  母女二人浴水聊著,笑著歡著,倒也愜意融洽。

  躲在水底的謝傅聽著,也見識到王夫人高貴冷漠背后的慈愛溫柔,成熟包容。

  想到王夫人對自己十分不待見,心中竟生出渴望,要是對我也這般就好了。

  婉之是她的女兒,每個當母親的對待女兒都是慈愛溫柔。

  可女婿也算半個子啊。

  半個就差那么遠嗎?

  “母親,你應該多出去走走,每天悶在屋子里,遲早要悶壞了。”

  王婉之旁敲側擊的提醒著,母親你應該走出來了,不能再沉浸在父親去世的悲傷之中。

  司馬韻雪淡淡一笑:“在屋內悶著,好過在外面曬著。”

  王婉之見母親沒有什么興致,思索著有什么事兒能夠讓母親提起興趣來,突然喜道:“對了,角先生這個月十一要在金陵舉行橫笛交流會,母親不如去看看。”

  司馬韻雪微笑搖頭,除了見到謝傅,現在什么事兒,她都提不起興趣來。

  王婉之不甘心道:“母親不是很喜歡角先生嗎?角先生三年才來金陵一次,機會難得,笛能解心,說不定角先生的笛聲能化解母親的悲傷之心。”

  角度深是橫笛北派宗師,鉆研鳳笛音道已經近六十年。

  小時候,母親曾帶她去聆聽角先生的笛聲,母親陶醉其中的模樣,王婉之至今還記憶尤深。

  若說母親有什么仰慕崇拜的對象,角先生算一個吧。

  聽了王婉之的話,司馬韻雪心中自問,我還有什么盼頭呢。

  臨走之前再聽一聽鐘愛的笛聲也是不錯,呆在屋內煩心,還不如走到外面分散精神。

  王婉之見母親表情松動,柔聲說道:“本該女兒陪同,只可惜女兒守孝期間,走不開身,我讓燕語陪母親你去,好嗎?”

  司馬韻雪笑道:“不用了,我讓秀云秀靈跟著就好,燕語還是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王婉之見母親算是應承下來,欣喜一笑:“太好了。”

  水底的謝傅聞言,心中暗喜,原來王夫人喜歡聽笛,吹笛是我不輕易外露的絕招啊。

  現在也可以投其所好,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對我另眼相待,想到這里,謝傅心中隱隱期待。

  司馬韻雪目光不禁又投向池中水月,若是有他陪著就好了,不知道他聽了會有什么高見,是否能聽出大師所奏的那份共鳴。

  我招招手,天下男子皆俯首拜倒,唯你卻招不得,甚至說不得。

  見到你心中很是歡喜,卻硬是要逼自己裝出一副冷冰冰討厭你的樣子。

  想到謝傅在背后對她很有偏見,司馬韻雪心里又隱隱難受。

  這人現在還躲在房內,等待與佳人相會共度良宵。

  憑她對謝傅的了解,若是為解相思之苦的己欲,他倒是能夠忍住。

  冒這么大的風險,更多是關心婉之吧。

  怪讓人心疼的。

  司馬韻雪輕輕看向王婉之,問:“想他嗎?”

  母親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來,王婉之反應不過來,脫口道:“什么?”

  司馬韻雪笑了一笑,沒有說出名字來,你還能想誰,又有誰可想。

  這時王婉之也反應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輕道:“想……”

  在母親面前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而且她也需要在母親前面表達出與謝傅深厚的情意來。

  這聲輕靈靈的想,隔水傳到謝傅耳中,頓時讓謝傅激動不已,熱血沸騰,

  婉之啊,我就在你身邊,我就在離你不到一丈的地方,如果不是王夫人在場,他恨不得馬上就將婉之緊緊擁住。

  什么動口不動手,在一瞬間都拋之腦后。

  司馬韻雪輕笑:“有多想?”

  王婉之心中,呀的一聲,有多想,自然是十分的想,母親怎么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微羞應道:“想得馬上就想見到他。”

  這樣的回答,算是能夠表達思念深切吧。

  司馬韻雪輕輕問:“就只是想見到他而已嗎?”

  王婉之微訝,怎么母親的問題越來越奇怪。

  司馬韻雪咯咯一笑,沒有明說,委婉說道:“只見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如漆似膠,難分難舍吧。”

  母親的話有點唐突,但是母女之間就是說一些不能在外人面前說的悄悄話,女人事,從此點說來倒是正常。

  王婉之不應聲,只是嬌美的俏臉越來越紅潤。

  司馬韻雪微微一笑:“婉之,新娘子難免見丈夫,母親面前倒不必難為情,再者說了,你不是已經與他……”

  水底的謝傅聞言,心中一訝,原來王夫人知道了我與婉之有夫妻之實。

  難道就是因為此點才如此厭惡我,把我當做一個放誕不守禮法的男人。

  當時那種情況……日后我再找機會向王夫人解釋一般,免得她真的把我當成那種人。

  可這種我如何向她開口呢,最好是借助婉之的口才更適當一些。

  婉之已經開始難為情:“母親,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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