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 第1001章 談判02
  鐵血和葉烽稍顯感覺,她剛才出手傷青海道人難道不算偷襲嗎?謝大人你這么快就拍上人家的馬屁了,未免有點……

  不過仔細一想,景教月王要拿下青海道人何須偷襲,打不打招呼,對于青海道人來說,結局都是一樣。

  謝傅狠狠對著顧玉靈瞪了一眼,瞪得顧玉靈莫名其妙,只聽謝傅冷道:“我跟你很熟嗎?離我這么近。”

  這話把顧玉靈問的一時愣住:“我是……”

  話未說完就被謝傅冷笑打斷:“哦,你是貪生怕死,放心,我一視同仁,你不必特地跟我套近乎。”

  顧玉靈氣的冷哼一聲,走了開去,這正合謝傅心意,對……離我遠點,跟我靠的太近的女人都有生命危險。

  顧玉靈對謝傅的情意,鐵血和葉烽自然看在眼里,見謝傅如此言語,有點難以理解。

  鐵血是個直男,葉烽卻深入思索起來,莫不成這是手段的一種,嗯,像玉靈仙子這樣的清冷美人卻不能一直高高捧著,時而也需要狠狠往地上摔一摔,磨磨她的傲氣。

  謝傅見初月目光恢復平常,對著苗嫻說道:“苗教使,若是連這最基本的條件都不能答應,那我們只好與景教圣女同歸于盡,或者你巴不得景教圣女死!”

  苗嫻怒指謝傅:“你……胡說八道。”

  苗嫻當了二十年的青樓媽媽,謝傅也是混過風月的,口舌豈能比苗嫻差。

  謝傅趁機反問:“那你為何無視景教圣女安危,不愿意談判。”

  蕭雄輕輕朝苗嫻看去,莫不成苗嫻就是那個叛徒。

  蕭雄這懷疑的眼神卻把苗嫻激怒了,喝道:“蕭雄,你看什么看,我不是叛徒!”

  謝傅笑道:“苗教使,你能活到現在,這可說不定。”

  氣的苗嫻直呼其名,大罵:“謝傅,你這個王八蛋,血口噴人!”若非她此刻受了重傷,立即就沖過去把謝傅殺了。

  謝傅繼續激將:“被我說中了,無言以對了吧。”

  苗嫻豈能受此侮辱,朗聲說道:“好!我現在就以死殉教,以證清白!”

  說著就要動手自絕心脈,卻被蕭雄抬手阻止:“苗嫻,我相信你。”

  苗嫻這才作罷。

  蕭雄朗聲說道:“要活著離開也可以,不要需廢掉武道,自斷一臂!”

  這已經做出極大的讓步,也是蕭雄的底線,這樣教眾也會服氣。

  初月看向謝傅,似乎再問,這樣可以嗎?

  謝傅扭頭看了眾人一眼之后,對著蕭雄道:“蕭教使,你看他們是愿意茍延殘活的人嗎?你這樣的要求還不是想逼他們死。”

  蕭雄冷笑:“換這么多條性命已經是賺大了,你知足吧。”

  謝傅道:“我個人覺得蕭教使的要求也很合理。”

  此話一出,蕭雄一訝,看來此子還是偏向月王。

  李徽容也是一訝,你可別逼我把你們的關系揭露出來,看你以后還如何立足。

  謝傅話鋒一轉:“不過合理歸合理,卻不是解決矛盾的最好辦法。”

  苗嫻冷笑:“誰要與你解決什么矛盾,現在是要償還這血債!”

  謝傅道:“我還是堅持讓他們安然無恙離開,不過我也不會白白讓景教受這份委屈。”

  蕭雄問:“你打算怎么做?”

  謝傅朗聲道:“我可以代表當今天子的名義為大秦景教正名。”

  此話一出,連李徽容也感到謝傅魄力非凡,雖說你是欽差,可先斬后奏私自斷下這等大事,豈知道背后牽扯有多深,要為景教正名,怕就是當今天子有心如此,也不敢輕開金口。

  謝傅趁眾人震撼,繼續說道:“只要天子頒布一份詔書,大秦景教并非魔教,諸位日后也可以光明正大行走。”

  一眾教徒立即議論紛紛起來,能夠看出他們希望不必再躲躲藏藏,更重要的是洗清大秦景教污名也正是他們一直在追求并奮斗的。

  謝傅見差不多了,繼續道:“據我所知,大秦景教的道義是:玄妙無為,觀其元宗,生成立要,理有忘筌,濟物利人,宜行天下、鄙人非常仰佩。”

  “只是諸位如若不能在世上光明行走,又如何行使這些道義,只怕在這昏天蔽日之下,世人只見大秦景教殺戮,而不見濟物利人宜行天下,久而久之,怕是光明也要成為淵藪。”

  說罷震耳一喝:“爾等如何愧對創教先賢!”

  這番話不可謂不震耳發聵。

  蕭雄竟有幾分被說動:“若是答應你的條件,又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謝傅平心靜氣:“蕭教使此言差異,若是能夠光復大秦景教光明之名,景教那些死去的兄弟便是為義而死,殉教有道,當含笑九泉。”

  “古往今來,有多人仁人義士視死如歸,難道是為了殺戮仇恨,還不是追求心中的信仰而無懼生死,死又算的上什么,仇恨又算得上什么。”

  “若今日將我等全部殺死,不能光復大秦景教光明,景教那些死去的兄弟也只不過是白死而已。”

  李徽容心中暗忖,好厲害啊,這一番話有理有據,說到景教眾人心中去,不愧讓我將你當做人才第一人。

  蕭雄已經被說動了:“你說的算嗎?”

  “算!”

  謝傅單字回應,鏗鏘有力。

  遠處負傷的林定波也是聽得心頭一跳一跳,與景教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只是朝廷與景教之間的矛盾。

  此事還牽扯到儒釋道三宗和各大望門名閥,若天子為景教站臺,豈不是站在這些勢力的對立面,當今圣上如何能開這個口。

  這應該是節度使大人的權衡之計,也只有如此條件才能說動景教放過他們。

  先過眼前這一關再說,到時候天子不認賬,全推到這位節度使大人身上就是。

  鐵血也想到此點,謝大人自然說的不算,就算他代表的了天子,也代表不了所有人,莫非……

  莫非謝大人為了救他們,不惜背負背棄無信之名,這才是真正的大義啊。

  蕭雄也并非那么好湖弄的,冷笑道:“只怕你說了卻也不算,說句難聽的,就算當今天子開這個口,只怕旁人也是不認。”

  謝傅笑道:“要正名自然需要真真正正正名,若你所說若是強詞,只怕心里也是不服不認。”

  蕭雄朗聲:“你有什么打算?”不知不覺聲音已經激動起來,比起報仇解恨,這才是他們活著的首要大任啊。

  謝傅也不應聲,似有意無意的輕輕瞥向宮秋上陽。

  宮秋上陽被謝傅看得心里忐忑,也不知道謝傅到底知道多少,此時再不出手,更待何時,朗聲說道:“休要聽他妖言惑眾,受他蒙騙。”

  言罷,突然出手,飛身單臂朝謝傅殺來,意要滅口。

  謝傅卻也從容不驚,我初姐姐在,你以為你傷得了我,你這老狐貍狐貍尾巴不露出來,我今日還辦不成事呢。

  眾人一驚,能擋住宮秋上陽的高手均已折戟,謝傅此刻身邊只有鐵血葉烽兩人。

  兩人也受了傷,卻擋不住宮秋上陽這一擊,眼前謝傅就要被宮秋上陽掌斃,詭異的是一個氣勁化解了宮秋上陽的掌力。

  能佇立不動,隔空做到此點,除了月王初月還有何人。

  宮秋上陽心中一驚,也知有這個女人阻攔,殺謝傅無望,趁機救回景教圣女。

  討伐這邊眾人見景教圣女被救走,沒了談判籌碼,頓時面如土色,千料萬料沒料到竟是這般變化。

  唯獨謝傅絲毫不慌,景教圣女根本就不是談判的籌碼,談判的籌碼是他這個人,而景教圣女只不過是個借口。

  初姐姐若要動手,他哪有談判的余地。

  宮秋上陽哈哈大笑:“圣女已經救回,月王你可以大開殺戒了!”

  初月卻道:“可我卻想聽他說完。”

  宮秋上陽朗聲說道:“這人分明就是信口雌黃,我大秦景教與儒釋道三門,各大豪門名閥有血海深仇,當今天子如何做得了這個主,只怕就算礙于天子威名也要陰奉陽違,爭殺不休,唯有勝負雌雄一途。”

  宮秋上陽說完望向眾人,竟無人附和,均跟初月一般心思,想聽謝傅繼續說下去。

  謝傅直呼其名:“宮秋上陽,知道為什么沒人附和你嗎?因為他們想的跟你不一樣,你巴不得廝殺不休,他們卻是一心想著光復大秦景教光明之名。”

  宮秋上陽喝斥:“胡說八道,我宮秋上陽若有異心,如何會落地今日這般殘軀地步。”

  謝傅微笑:“宮秋上陽你很想殺我吧?”

  宮秋上陽冷道:“我當然很想殺你。”

  謝傅轉頭望向初月:“月王,宮秋上陽此刻想要殺我滅口,你若想繼續聽下去,可要保我安危。”

  謝傅這話對初月說,實則說過其他人聽的,

  初月眼神古怪,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你說這廢話干什么。

  謝傅正要開口,突然發現顧玉靈又悄無聲息的靠近過來,頓時頭疼,我這解決問題呢,你又湊過來干什么。

  顧玉靈氣歸氣,恐謝傅有生命危險,還是厚顏靠近過來。

  謝傅見初月眼神又變冷了,對著顧玉靈兇巴巴道:“你煩不煩啊。”

  顧玉靈也是固執:“我不管,我就是護著你的安危。”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種話,顧玉靈已經將面子全扔掉了。

  謝傅聽了這話,這還得了,冷道:“我只是玩玩你而已,你別當真,也別再糾纏我了。”

  這話相當于一刀扎入顧玉靈心口,痛得鮮血直流。

  墮入情愛的女子總是敏感而脆弱,謝傅見她凄楚楚的模樣,比她還要難受,喝道:“還不滾!”

  顧玉靈再不滾,就連尊嚴都沒有了。

  葉烽見了心中暗罵,真是狼心狗肺,玉靈仙子這么好的女子居然不要,真是暴殄天物啊。

  謝傅這邊轉向景教眾人,“我們繼續,剛才說到哪里?”

  蕭雄省去宮秋上陽那一段爭執,接話道:“你說要為大秦景教真真正正正名。”

  謝傅也不急于去追究宮秋上陽,應道:“是,要為大秦景教真真正正正名!”

  蕭雄問:“那如何為大秦景教正名?”

  謝傅回頭望向討伐這邊眾人,青海道人冷笑:“明明就是為非作歹的邪教,如何洗白,簡直就是笑話。”

  謝傅聞言心中一喜,還好有青海道人這個硬茬,沒人接話,他還真不好開始。

  生怕初月又不讓這牛鼻子說話,主動開口詢問:“道長,為何這么說?”

  青海道人道:“二十幾年前,景教無故殺害我儒釋道三門無數弟子,還不是為非作歹的邪教。”

  謝傅問:“道長,大景景教為什么要做這么做?”

  青海道人一時語頓,謝傅也不急于追問,扭頭看向蕭雄:“蕭教使,莫非殺害別人是大秦景教的一種儀式?”

  儀式?蕭雄也也被問愣了,謝傅繼續道:“我了解到一些古老的教派,會用人命來祭天,俗稱血祭,又或者……”

  謝傅話未說完,就被蕭雄打斷,大手一揮:“大秦景教道義是濟物利人,宜行天下,哪會有這種無端殘害別人性命的儀式。”

  一眾景教教徒聞言紛紛點頭,他們以天下大公,雨日共浴為己任,怎會有這么邪妄的儀式。

  這時青海道人想好了話,開口說道:“也無需扯那么遠,還不是大秦景教浪子野心,意圖一統天下武道。”

  謝傅假裝若有所思點頭:“嗯,有這個可能。”

  說著看向蕭雄:“蕭教使,是不是這樣,所以你才率教眾殺害儒釋道三宗的弟子。”

  蕭雄怒道:“老子沒干過這種事。”

  謝傅轉而望向苗嫻和邱靈甫:“又或者是苗教使和邱護法?”

  苗嫻和邱靈甫一臉傲氣,都懶得理會。

  謝傅看向初月:“或者是月王你呢?”

  初月臉無表情,單是這表情就讓人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景教日王想殺人又有什么不敢承認的。

  謝傅最后看向宮秋上陽:“又或者是日王你干的呢?”

  謝傅雖然是詢問,可那語氣卻像在說就是你干了。

  宮秋上陽冷冷一笑:“小子,好一招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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