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 第1054章 械斗
  謝傅停下問道:「師伯祖有何吩咐?」

  「你為何如此不屑一顧,莫不成看不起雷淵宗的鎮門絕學?」

  謝傅據實而言:「我剛才聽師伯祖說悟武寶典要三十年才能練至大成,頓時就完全沒興趣了。」

  顧玉靈教訓道:「武道之路乃是登天之路,艱辛漫長,你以為像你畫畫,三兩筆就成的事。」

  封天白笑道:「玉靈成就可遇不可求的極樂之狀,筑就輝煌綺麗道軀,至于你嘛,便是讓你活上三百年,要練至大成,怕也遙遙無望。」

  謝傅笑道:「那我就更沒興趣了。」

  封天白道:「話雖如此,若你能練成第一層,行走天下也鮮有敵手。」

  謝傅道:「不了,我想練速成的,就不打擾師姐你學習了。」

  顧玉靈氣道:「天下功法哪有速成的。」

  謝傅這時已經邁出門檻。

  封天白沉聲:「玉靈,捉他回來!」

  顧玉靈立即遵命,謝傅沒有恢復修為,根本不是顧玉靈的對手,剛要施展蓮行如意身法避開逃離。

  想著封天白在場,只怕要被他看穿底細,便忍了下來,人就被顧玉靈捉住,重新按坐在椅子上。

  封天白笑道:「謝傅,你不想學,我偏要你學。」

  封天白早已經計劃好了,日后的雷淵宗由顧玉靈來乘風破浪,此子來奮楫掌舵,又如何會讓他隨心所欲,不想學就不學。

  雖說資質平庸,得他親授,總有裨益。

  「噯,我就不學了,師伯祖你奈我何啊。」

  顧玉靈聽見謝傅這句話都快氣暈過去了,你在我面前沒個正經沒有關系,怎么也能跟師伯祖如此說話。

  「玉靈,告訴他,不尊師輩之命,該做如何處罰?」

  顧玉靈凜聲道:「廢去武道,逐出師門!」

  謝傅笑道:「得了吧,我就是個記名弟子,都還沒有正式拜師。」

  「我一生潛心武道,從未收過徒弟,好,今日我就收你為關門弟子。」

  顧玉靈又驚又喜:「傅,還不拜見師傅!」

  雖不知道師伯祖為何一生沒有收徒,但是能成為他的弟子,是多么驕傲的事,關門弟子四字也表達了師伯祖的誠意,除了你之外絕不再收徒。

  奈何封天白卻是自作多情,謝傅還缺師傅嗎?初月、端木慈她們兩個,哪一個比封天白差了。

  再者說了,他的本命心法昆侖無上心法已經練到一定境界,斷然沒有中途而廢,去修習其它心法的道理。

  最主要一個,他心中的師傅只有初月一人,就算端木慈也是半認半不認……

  顧玉靈見謝傅還傻坐著,生平師伯祖反悔,踢掉謝傅椅子,擊打謝傅雙腿,謝傅撲通就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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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悅的笑臉,似乎所挑的水一點重量也沒有。

  那隨著快步而搖晃著的水桶,就像挑貨郎的擔子,蕩著悅耳的喚賣花。

  麥田里是男人晨起勞作一般的勤快身影。

  水井邊是女人們婀娜多姿的身影,卻是男女分工,負責給男人們打水,也不分彼此,互幫互助像一家人。

  小女孩活潑而好動,似乎感受到大人喜悅的情緒,她們竟追逐著玩耍起來。

  未出嫁的小娘子柔弱而又嬌媚,她們的倩影如柳絲婆娑,總算能吸引到年輕男人的目光,有的時候還能夠讓大大咧咧的男人扭捏臉紅。

  已經成家的婦人賢淑而放任,她們也最為勤快能干,經常能看到一個個豐腴的身軀從小娘子手上搶過活來。

  最迷人的是她們彎腰時候,生育過成熟豐滿的屁股上印出大紅褲衩的痕跡來,小伙子看得驚心動魄,而成家的男人總會在這個時候吐出幾句葷話來,道別人家肥瘦,說自家長短。

  那些婦人發現有人偷窺自己,可不慣著這些男人,粗鄙的罵聲就從那張原本應該說著輕聲細語的嘴唇噴出來。

  村子里好像一下子熱鬧起來了,喧嘩的就像城鎮的集市。

  所有人都感覺好久沒有這么輕松快樂過,這才是活著的感覺。

  蘇懷章看著經過澆灌滋潤得麥田,好似在悄然間發育,越發翠綠豐滿,頓時來了詩興,青山苦求無暖陽,天不降雨人作仙……

  秋槿棠看見蘇懷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他累了,靠近說道:「蘇公子,我來挑吧。」

  蘇懷章雖然肩膀酸麻疼痛,卻不滿說道:「你不要剝奪我的樂趣,我這輩子還沒挑過水呢。」

  這話說的,挑水有什么樂趣,秋槿棠都不知道怎么應了。

  就這是一把朗呼聲傳來:「抄家伙,龍門村和龍翼村的人干上門來了。」

  兩人望去,卻是一個身材高大強壯的漢子朝麥田奔跑而來,一邊跑著一邊嘴里大聲嚷嚷。

  蘇懷章聞言問道:「什么干上門來了?」

  秋槿棠道:「龍門村和龍翼村,是隔壁的村子,他們的村子也是豫東郡王府陵墓十里之內,平時澆灌麥田,也要到遠處挑水,不過比我們龍膽村近上一些。」

  「一定是知道我挖井挑水,鬧上門來。」

  蘇懷章疑惑道:「為什么?」

  「三個村子歸于一鄉管轄,應該是擔心受到牽連。」

  身材高大的男子這時跑近,秋槿棠攔住問道:「莽叔,發生了什么事了。」

  「龍門村和龍翼村兩個村子的人抄了家伙過來,要把我們的水井給埋了,小棠,你幫忙的通知人,跟他們干了。」

  隨著消息傳開,正在麥田勞作的男人,扔下水桶,手抄扁擔就往村子趕。

  當秋槿棠和蘇懷章趕回村子,雙方已經干了起來。

  每一處都有人在械斗,吶喊聲,對罵聲,嗷嗷聲,上千人的械斗,場面浩大猶如兩軍作戰。

  蘇懷章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規模的械斗場面,一時愣在當場,這誰來了也阻止不了啊。

  大部分械斗的地點發生在村子里的十幾個水井,龍膽村這邊畢竟是一個村子打兩個村子,從人數上處于弱勢。

  可是一旦兩個村子的人靠近水井,龍膽村的漢子就像被激發出血性來,就算被打的頭破血流也不要命的干回去。

  憑借這股兇勁又保住水井,命可以沒,水井不能丟。

  村正一邊大聲指揮著村里的漢子保護水井,一邊派人去請耆老前來。

  耆老是一鄉之長,也是最為德高望重的人,若是無人前來阻止這場械斗,都不知道

  要鬧出多少人命來。

  阿狗正常床榻休息,妻子熬了點清粥服侍著丈夫吃下。

  阿狗一邊吃著一邊說道:「找個時間你把仙士給請到家里來,你漢子的命是人家救回來的,得好好表示,感謝人家。」

  狗嬸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神色有點古怪。

  阿狗突然聽見外面鬧哄哄的吵鬧聲,問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這么吵?」

  「你別理其它事了,吃了粥,好好休息。」

  阿狗見妻子表情古怪,似在向他隱瞞什么,冷聲喝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狗嬸在丈夫一喝之下,就說出實情來:「龍門村和龍翼村的人上門來,要埋井。」

  阿狗聞言就把碗撥開,摔落地上,怒罵一句:「日,你這個臭娘們!」

  人從床下竄下來,抄起鋤頭就拐著腿沖出去了。

  來到現場,只見成千上白的人在惡斗,根本分不清敵我。

  阿狗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村子之間因為矛盾械斗是常有的事,幾十人上百人已經算是很大規模了。

  何曾見過這種全村男人無論老壯全部出動的啊,這是在攻城還是抵御強盜保護家園啊。

  是!龍門村和龍翼村現在就像是侵略者。

  而龍膽村拼死護著水井,就像在保護自己的家園一樣。

  阿狗來到村正身邊:「堂叔!」

  村正看見阿狗愣了一下:「狗子,你怎么來了?」

  「我來幫忙!」

  村正手指水井邊干的最激烈的地方:「去幫阿莽!」

  阿狗望去,只見自己這邊已經處于很大劣勢,阿莽以一打三,卻依然兇悍,掄著鋤頭就沖過去幫忙。

  一個鐵鍬拍打在阿莽臉門,阿莽頓時頭皮血流,人也***到在地,卻惡狠狠的張嘴對那人腿上狠狠一咬。

  那人吃痛大叫,掄起鐵鍬另外一頭狠狠的砸擊阿莽的后背,這幾下反而激發了阿莽的兇性,從男人腿上咬出一塊肉來。

  男人痛嚎一聲,換了鐵鍬鋒利的一頭,就朝阿莽腦袋插下去,關鍵時候被一把鋤頭擋了下來。

  「阿莽!」

  「阿狗!」

  昨晚就數阿莽把阿狗打的最狠了,這個時候阿狗卻毫不猶豫的把阿莽拉起來。

  「阿狗,昨晚對不住了。」

  阿狗也不廢話:「日他得,***這幫鱉孫!」

  械斗最白熱化的時候,終于請來了最德高望重的耆老。

  耆老是一鄉之長,平時村子之間有什么矛盾,也是有主持公道,出面解決。

  耆老連喊幾聲住手,可是這是上千人的械斗,范圍遍布龍膽村十幾個水井,豈是喊幾聲就停下來的。

  耆老連忙吩咐旁邊人,把話傳到三個村的村正,讓他們村子里的人住手。

  花了不少時間才慢慢平息這場爭斗。

  雙方雖然住手,卻依然對峙著叫囂罵娘。

  耆老這邊把三個村的村正叫在一起,談判解決矛盾。

  矛盾的起因,耆老來之前大概已經了解,沉聲責問:「秋板,你是不是找死,誰讓你挖井!」

  「耆老,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別人我管不住,從今天開始,我龍膽村不想到十里外挑水了!」

  耆老嘆息一聲:「秋板,大道理我就不講了,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很艱難,這事我就當你一時意氣用事,原諒你,現在就把水井全給埋了,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秋板毅然應道:「門都沒有!」

  耆老吼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不要命,別連累其他人。」年老的他頓時氣

  的直喘氣。

  「有仙士替我們撐腰!」

  「什么狗屁仙士都沒用,豫東郡王府的人來了,可不會客客氣氣跟你商量,直接屠村!」

  龍門村的村正郭臺手指秋板,怒氣洶洶道:「秋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別逼老子滅了你這鱉孫!」

  秋板轉頭望向村子男女老少,朗聲問道:「耆老說,我們若不埋井,就會被豫東郡王府屠村,你們怕是不怕!」

  阿莽渾身是血,率先嗷嗷用大嗓門應了一聲:「寧死不屈!」

  「寧死不屈!」

  龍膽村全村男女老少齊聲喊了起來,個個憤慨激揚。

  耆老愣了一下,挖井的嚴重后果自然不用多講,要不然這二十年來,大家雖然過得無比艱辛,卻從來不敢動水井的念頭。

  他只是不明白,為什么龍膽村的人為什么一下子都不怕死了。

  龍翼村的村正黃信氣急敗壞:「秋板,你們龍膽村的人想死,別連累我龍翼村!跟你說今日這水井不埋了,老子把你龍膽村給鏟平了!」

  耆老攔住怒氣洶洶要干架的郭臺、黃信兩人,神情無比嚴肅的沉聲問道:「秋板,我再問你最后一遍,埋是不埋!」

  「耆老,寧死不屈!」

  耆老嘆了口氣,輕輕道:「郭臺、黃信,動手吧。」

  「龍門村的男人,談不攏了,滅了龍膽村!」

  「龍翼村的男人,大禍臨頭了,龍膽村要害我們妻兒老小要***,給我滅村!」

  如果說剛才的械斗還有商量的余地,隨著這兩個村正的狠話,就變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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