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如此的話，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我姓聶的，絕對沒有二話！”
眼看著韓墨說的如此篤定，聶山也豪氣甘云的說道。
“如果真有事情的話，那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誰讓你客氣了！哈哈哈哈！”
兩人短暫的交流了一番之后，韓墨這才重新走出了皇宮，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無論他來的時候到底是抱著什么目的，反正他是打著進京述職的，皇帝今天發了脾氣，現在看樣子短時間內應該是顧不上他了。
其他的那些官員們，還得一個個苦逼的回自己的衙門里上班，而他則可以舒舒服服的回家補覺了。
今天在朝堂上出了這么大的風頭，韓墨前腳才剛剛回到府里，后腳韓嘉彥就哈哈大笑著找上門來了。
“臭小子，今天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么辦到的？一個刑部尚書，一個開封府少尹，就這么被你給算計了？”
把那些下人全都趕出去之后，韓嘉彥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叔祖大人您太高看我了，這那是我的本事？這明顯是蔡老賊在作法啊！”
當著韓嘉彥的面，韓墨倒是也沒有任何想要遮掩的意思。
“原來是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聽完了韓墨的解釋之后，韓嘉彥愣了一下，這才悻悻的說道。
“叔祖大人，您不怪我跟他合作？”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嗎？”
看著韓墨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韓嘉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沒有沒有，叔祖大人英明神武，小子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訕訕的笑了笑之后，韓墨這才嬉皮笑臉的說道。
“行了，少在這里拍馬屁了，驅狼吞虎之計而已，這點小計謀，叔祖還是分得清的！”
沒好氣的在韓墨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之后，韓嘉彥這才隨口說道。
“叔祖大人果然英明！”
“你這計謀用的雖然漂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過了今日之后，這滿朝上下，怕是再也不會有一人敢小覷于你啊！”
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之后，韓嘉彥再次開口，輕聲的說道。
“這不是還有叔祖大人嗎？再說了，換個角度想想，這其實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韓墨當事人知道，出了這次的風頭之后，從今以后再想扮豬吃老虎，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是這次的事情，他卻不得不做。
畢竟，要是連別人騎在他頭上拉屎他都能忍的話，那這以后豈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他頭上了？
這一次黃潛善瞄準的是他的父親，那下一次是不是會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的妻兒身上呢？
身在官場之中，一味的退讓，只會引來不必要的覬覦，必要的反擊，不一定能夠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但是絕對能夠讓那些想要算計他的人，心里盤算一下，對付自己要付出的代價，他們能不能付得起！
就比如這一次，要是太子趙桓知道，想要對付韓墨需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的話，更難中就算是說破大天來，他也不會同意的！
至于得罪了蔡攸和王黼這兩件事，韓墨則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短時間內他是不會留在汴梁城里的，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多也就是過完這個年，他還得重新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替皇帝賺錢去。
在汴梁城里，王黼他們或許還能夠興風作浪，可真要是到了地方上的話，身為兩浙福建沿海制置使的韓墨，想要對付起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況，他這次還立下了大功，有了這么多的錢財打底，沒準等他回去的時候，這身上的品階還能夠再升一升。
兩浙、福建路制置使或許當不了，可是身上再多個一兩個館職，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話雖然是這么說，不過你這么一鬧之后，日后在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可就得三思而后行了！”
韓嘉彥雖然一直沒有參與到朝政之中，可是他畢竟是韓琦的兒子，韓忠彥的弟弟，這點眼力和判斷當然還是有的！
“叔祖大人放心，小子曉得的！”
“好了，今天起了個大早，想必你也困了，左右現在沒什么事情，我老頭子就不在這里煩你了，你難得回來一趟，吃飽睡足了之后，出去逛逛也是好的！年紀輕輕的，不要老窩在家里！你這許久不回來，這汴梁城里的花魁們對你可是想念無比啊！”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韓嘉彥這才笑著朝著門外走去。
看著韓嘉彥臉上的笑容，韓墨的嘴角忍不住一陣的抽搐。
所以，這老東西剛才這番話是在告訴自己，沒事可以出去嫖嗎？
這種事情要是放在后世的話，韓嘉彥估計得被人給噴成篩子了。
可是放在如今這個年月，這種事還真算不得什么。
也就只有折有蓉和李清照這種特立獨行的女子，才會對那些青樓花魁帶著莫大的敵意，而剩下的那些女人們。
哪怕是春桃這樣的小財迷，都覺得男人出去跟那些青樓才女們詩歌唱和，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雖然仔細想起來的話，的確是有點意動，不過韓墨還是時分干脆的伸了個懶腰，褪下了自己的靴子，和衣鉆進了自己的被窩里。
就算是要去青樓，現在這時候也太早了點吧！
他要是敢這個時候跑到青樓去，怕是明天一早，他這色中空鬼的外號，就得傳遍汴梁城去。
總算是可以，不用再操心那些雜七雜八的公務，也不用擔心自己應該算計誰了，韓墨這一覺睡得極沉，一直睡到傍晚時分，這才心滿意足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來人！”
“姑爺，您醒了？”
聽到韓墨起身的聲音之后，姜焱才趕忙推門走了進來。
“你到折大掌柜那里跑一趟，就跟他說，今天晚上我在樊樓宴請他和袁先生，煩勞他跟袁先生說一聲！”
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之后，韓墨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樊樓？”
聽韓墨這么一說，姜焱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地方他是早就聽說過了，可是要說去過的話，那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啊……
“行了，看你那個小眼神，快去快回，今天晚上，姑爺帶你過去好好的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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