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書意很快又將腦子里的這個奇怪設想收了回來。
涼語要離開，莊臣一定會挽留她。
但知道她姜書意離開，傅聞梟卻并不會挽留，他們之間終究還是不一樣的，沒什么好比較的。
姜書意問完涼語這句話，涼語也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看到她面露難色，姜書意低聲說道：“小語，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你能跟我一起走，是我的榮幸。但你更應該隨著自己的心。”
“跟隨……自己的心。”涼語輕輕點了一下頭，“那……小意，你再給我幾天考慮的時間吧。”
“可以，離開此國的航班有很多。并不局限于哪一架飛機。”姜書意這話就算是明示了，希望涼語不要為了她而錯失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
莊臣接到涼語的電話，起初并不覺得驚訝，但在她之后吞吞吐吐的話語中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么？”莊臣干脆將話題直接引過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涼語聽到他這么說的一瞬間，沉默了下來。
涼語深呼吸一口氣：“我可能要去國外了，長期定居的那種。”
“國外？！”饒是一貫沉穩的莊臣，在聽到梁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由微微驚愕。
“對，是因為小意。你應該也知道，他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準備將小藝和孩子都帶回國外……他們也問了我，是不是愿意繼續跟在書意的身后。”涼語緩緩說道。
“姜書意……她要去國外？”莊臣詫異。
涼語有點沒好氣：“可現在不是說小意的時候，是在說我。小意總之是必然會去國外的。但我還有的選……”
莊臣微微沉默片刻，像是終于領悟過來涼語的話。
“所以……所以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見嗎？”莊臣雙手捏成拳頭，將剛剛那句話又重復了一遍，“你是在向我征求意見，問我……你去不去國外？”
“你不是已經聽懂了嗎？還問什么問？”涼語難得有如此氣急敗壞的時候，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催促道：“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那我就跟她走！”
“別……”莊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還沒來得及多思考，嘴巴卻先一步脫口而出，“別走！”
只是兩個字，只是這簡單的兩個字，卻成為了涼語心中那個天平上，重重的砝碼。
“好……既然你這么說了，就不要反悔。我明天就告訴小意，我留下來。至于……書意去國外的事情，隨便你愿意和誰說就和誰說。”涼語這句話也是明擺著的了。
莊臣從涼語這里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便去找了傅聞梟。
“爺……涼語剛剛打電話來告訴我。姜小姐可能要和家里人一起去國外定居。”
定居？！
此刻的傅聞梟正在機械上努力地訓練自己的雙腿，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他還是想要有一天，他的手和腿能夠恢復到最初的狀況。
聽了莊臣的話，傅聞梟腳下一頓，險些直接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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