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爺子看上去比電視上更精神矍鑠些，穿一件流光紫唐裝，叼著煙斗坐在主人位。
剛才陸衍叫他干爹？
葉星叢心里知道這個宴會不簡單，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走過去。
穆老爺子看見葉星叢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打趣道：“女賭神來了。”
她這幾天的事，他略略聽說了一些。
“感謝穆老款待。”葉星叢有點不好意思，面上卻坦然自若。
“秦梟都跟著彥儒叫我外公，你卻這么生分，怎么，叫聲外公還委屈你了？”穆老爺子噴出一口煙來，不滿道。
他是陳彥儒的外公？
葉星叢在心里把這句話里的關系繞了一遍，趕忙從善如流：“外公好。”
穆老這才笑了：“小丫頭片子，人倒是機靈，知道我年紀大了，不喜歡太素凈的顏色，穿一身紅過來。”
葉星叢這才注意到，穆家的傭人，都穿著頗鮮艷，連陸衍，都穿了件騷粉色西裝。
這是……彩衣娛親？
她心里覺得有趣，不禁也笑了：“巧了，我這次來M市，為了給打牌找找吉利，特地沒帶黑白灰，帶了一箱子紅。”
穆老爺子提了秦梟和陳彥儒，葉星叢腦子又快，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把點心盒子雙手奉上：“外公，冬至快樂。”
又看了眼陸衍，“陸舅舅也快樂。”
“噗……”陸衍一口茶噴出來，咳嗽不已。
葉星叢在穆家呆了一個晚上，跟穆老爺子很有些一見如故的意思，吃完飯又被拉著下了幾盤棋。
陸衍原本心思就有些活動，加上穆老爺子從中撮合，便也應了下來。
一切塵埃落定，走出穆家大門時，葉星叢長舒了口氣。
折騰了四五天，沒想到還是秦梟出手幫了她。
一時間五味雜陳，這段時間的委屈也涌上心頭。
在出租車上，她給秦梟彈了視頻。
這次那邊接的很快。
“老公。”她不自覺地帶了點軟軟的鼻音。
“嗯。”秦梟應了一聲，等著她說下去。
他離鏡頭很近，只露出一張清俊的，攻擊性滿滿的臉。
看著屏幕里英俊得不像三次元的人，葉星叢突然就有點心跳加速。
“謝謝。”她有些詞窮。
那邊挑了挑眉，沒有回應。
兩人沉默著凝視著彼此兩分鐘，葉星叢有點尷尬：“我明天回去。”
“好。”
“那……再見。”
掛了視頻，葉星叢心口發沉，只覺得悵然若失。
換做平時，秦梟一定會問她什么時候回去，或者至少冷冷地說一句“幫你實現了目的，是不是該滾回來了”，可這次，竟然問都沒問。
他們如何走到了這一步……在心里嘆了口氣，情緒又低落下去。
到酒店時葉星叢還在失落，她甚至沒有注意到大廳沙發上的秦梟，徑直走到了電梯口。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擠進來，把她壓在了電梯壁上。
低呼聲還未出口，已經被人堵住了唇。
是熟悉的橙花氣息，那人低頭，托著她的下巴，用舌尖頂開她的齒關，去掃蕩她的口腔。
“老……公，嗯~”嬌軟破碎的聲音溢出來，半缺氧狀態的葉星叢只覺得站立不穩，伸手捉住了他的領帶維持平衡。
秦梟眼神一暗，邪火又燒到了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