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網友,猶如一只只碴,在瓜田里輾轉騰挪,上躥下跳。
【我草草草!這算是極限反轉嗎?】
【不愧是我薔姐,果然牛逼!】
【路人,請問黎薔是誰?熱度這么高,是頂流還是超一線?我怎么沒聽說過?】
“黎小姐。”
休息室內,許儒笑吟吟的站起身。
“網上的謠言我已經澄清了,希望沒有給你帶來困擾。你現在是想直接回家嗎?”
黎薔此刻已經無言以對,僵硬的點了點頭。
然后許儒大手一揮:“小唯,送黎小姐回家。”
許唯此刻更像是黎薔的小跟班、小奴才了,恨不得直接拍拍袖子喊一句:遵命。
然而,等幾人一行來到樓下時,停車場里只剩下了四輛車,其中一輛是許儒開來的,另外一輛是許唯的,邁巴赫是工作室的,剩下了那輛黑色低調的保時捷……
嗯……很眼熟……
就在黎薔瞇起眼睛,以為自己看走眼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是傅梟的來電,黎薔的頭皮猛的跳了一下。
不動聲色的挪了挪步子,黎薔捂著手機壓低聲音,“喂”了一聲。
“上車。”
電話里,男人低沉的嗓音言簡意賅。
黎薔嘎吱嘎吱的轉動脖頸,心虛的瞥了那輛保時捷一眼。
黑黝黝的車窗玻璃下,仿佛能看到傅梟那張冷若冰霜的側臉。
“梟爺,我家經紀人來接我了,就不勞煩您大駕。”
想到今天網上的謠言和許家家主的霸氣宣言,黎薔覺得脊梁骨有點發寒。
雖說她不可能和許唯這個gay有什么,雖然她確實有過和許小弟形婚的打算,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和傅梟徹底一刀兩斷的前提下。
眼下,她還是傅梟名義上的地下情人,結果被許家家主如此正式的官宣,她覺得今晚要是真上了傅梟的車,絕壁吃不了兜著走!
黎薔還想垂死掙扎,手機里傳出了一聲冷笑。
幾秒鐘后。
邁巴赫的車燈突然亮了亮。
黎薔大喜過望,以為這是閻槐在示意她快上車。
結果還沒等黎薔腳邁出去,那輛邁巴赫車輪一轉,向著外面的公路疾馳而去。那速度,仿佛慢一丁點就要被黎薔追上似的。
緊接著,閻槐的微信消息發了過來。
【黎薔,不是姐不幫你,實在是你今天捅的簍子太大了。不過別擔心,老板只是說要教育你一下,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有事再給姐打電話,姐先回了】
黎薔:“……”
她親愛的經紀人,這是在安慰她,還是在恐嚇她?
這個“教育”到底是什么意思?
黎薔偷瞄了一眼那輛保時捷,不僅脊梁骨發涼,就連腿肚子都開始發軟了。
“梟爺……”
傅梟的電話此刻還沒有掛斷。
黎薔咽了咽口水,顫巍巍的問道:“我家經紀人說,您想教育一下我,您……您打算怎么教育?”
手機里,傅梟沒有回答黎薔的意思,聲音依舊沉冷,聽不出任何情緒。
“一分鐘后,如果還不上車,我不介意直接下車去請你。”
嘟嘟嘟……
黎薔聽著手機里的忙音,欲哭無淚。
此時許唯見黎薔掛斷了電話,便笑嘻嘻的湊了上來。
“薔姐,走不?”
黎薔瞄著許唯,很想跟著許唯開溜,但她不敢。
“小弟啊。”
黎薔拍了拍許唯的肩膀,小聲說道:“如果過兩天聯系不上姐姐,記得給姐姐收尸。”
然后不等許唯反應過來,黎薔便以一副壯士扼腕的表情向著隱匿在夜色下的保時捷邁步走去。
不遠處,正在和臺長寒暄的許儒看到黎薔離開的背影,有些詫異。
“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你送她回去嗎?”
許唯愣了愣,指著那輛緩緩消失在夜色里的車子說道:“好像有人來接她了。”
不過……收尸是什么意思?
月色清透,寒風瑟瑟。
車廂里,暖氣開的很足。
黎薔小心翼翼的坐在傅梟身旁,笑的那叫一個諂媚。
聲音更是嬌氣的恨不能掐出水來。
“梟爺~怎么這大晚上了還來接我?您對我也太好了叭~~~”
黎薔的求生欲可謂是爆棚。
豈料傅梟只是冷眼瞥了黎薔一眼,淡淡的說道:“哪有許家對你好,許家家主親自承認你這個兒媳婦,感覺如何?”
黎薔眨了眨一雙狐貍眼,試探性的抱住了傅梟的胳膊,小聲問道:“誤會,都是誤會。梟爺,雖說我有自己的小算盤,但絕對是在您終止這場游戲之后才會去做的,您要相信我。”
下一秒,黎薔的下巴就被男人捏在了指尖。
“那如果我一直不打算終止呢?”
危險的氣息撲在黎薔的耳垂上,燙的嚇人。
黎薔身體微僵,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努力讓自己不會徹底跌落到他的懷里。
“呵……呵呵……梟爺,您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男人的眸光倏然瞇起,氣場凌冽得駭人。
“我像是跟你開玩笑嗎?”
不像,一點都不像,但這句話必然不可能成真,黎薔堅信。
畢竟她曾經翻出過黎遠宗送給母親的情書,什么海誓山盟,什么至死不渝,就連毒誓都不知起了多少遍,可最后還是面目全非。
所以說,語言是人就不可靠的東西。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黎薔干笑了兩聲,然后用哄小孩的口吻說道:“好好好,您沒開玩笑。只要您一直不喊停,我就老老實實的哪兒也不去,這總行了吧。”
這番話說完,車里陷入了安靜。
幾秒鐘后,傅梟緩緩俯身,薄唇湊到黎薔的耳側,輕聲念道:“記住你說的這句話,最好給我記一輩子!”
之后,傅梟便坐直了身體,沒再理會黎薔。
黎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他……就這么輕易的饒過自己了?
這教育,也太輕松了叭。
黎薔的小虎牙輕輕咬了咬唇角,眼底染上一抹劫后余生的竊喜。
但很快,黎薔就高興不起來了。
“傅梟……你……不是已經放過我了嗎??”
客廳的黑色真皮沙發上,黎薔被傅梟重重的摔了上去。
好在沙發足夠柔軟,黎薔深深的凹陷其中,沒覺得疼,但卻感覺天旋地轉。
而此時,冷了一路,沉默了一路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那雙深邃如星的眸底似有火光躍動。
黑色的風衣被他隨手搭在了沙發靠背上。
淺灰色的駝絨針織衫隨手扔向了一旁的椅子。
而后是貼身而穿的那件白色的打底襯衣。
男人修長的指尖慢條斯理的解開了紐扣,帶著絲絲的漫不經心。
這……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傅梟。
那個男人在床上始終霸道,帶給她的感覺向來如同狂風暴雨,不給你任何喘息的余地。
所以黎薔一直喜歡稱傅梟為禽獸,兇狼!
但是今天的他,卻優雅的像個貴族,卻給她的感覺更為腿軟。
“傅梟……你……”
黎薔忍不住往沙發的角落縮了縮,似乎逃離。
然而下一秒,褪去上衣的男人已經將她籠罩在了身下,雙腿禁錮住她的雙腿,雙手鉗制住她的雙手,斷絕了她可能逃離的一切可能。
“今天的事情我原諒你了,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欠下的帳?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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