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某高檔會所,麗姐兩指夾著根細煙,打量著床上不省人事的女人,嘖了聲,“可惜!”
這張可純可欲的臉,配著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又搭了一身白得發光的皮子,妥妥頭牌的料子。
令她眼饞得緊,可惜不是她手里的人。
“姐,那邊說只要不玩死,”黑影人甲瞥了眼床上的人,“我們可隨意把玩。”
麗姐沒理他,瞇眼看著床上的人,“這人來歷查清了?”
她可不想惹到不該惹的人。
“這是厲小姐吩咐的人,”黑影人甲壓著聲音解釋,“根本不必擔心。”
麗姐一聽心里就有譜了,“這人,你可別打主意,我留著有用!”
“姐是想留給陸總?”黑影人甲猜測。
麗姐瞥他一眼,撥了個號出去,“陸總,這里有款新茶到貨,需要給您留著嗎?”
“新茶?”陸銘逸扯掉領帶扔到邊上,嘴角叼著根香煙,“哪里的貨?”
麗姐腦子里尋思了一番,“咱們海城的。”
“本地茶?”陸銘逸興致缺缺,“賣了吧!”
麗姐聽著也沒反應,“好的。”
掛斷電話,她低聲吩咐,“放個風聲出去,就說今晚有高檔新茶供應,問問哪位大佬愿意花高價品鑒?”
“好嘞!”黑影人甲退出房間。
麗姐冷眼掃過床上的女人,跟著離開。
過了一會兒,夏音這才睜開眼,一瞬的茫然后,她跳起身防備地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
今年,她這是犯太歲嗎?
扯開窗簾的一角往外看,窗外一層堅實的防盜窗斷了她跳窗逃跑的心思,高達十幾層的樓房更是令人心生畏懼。
攥著門把手用力拉了拉,沒拉開。
夏音背靠著門,視線繞著房間走一圈,細眉緊跟著皺起來。
這房間除了地毯,墻上也是一層松軟的墻紙,手指一按就能陷進一個坑,所有的家具都是軟包裝。
夏音心口狂跳,她被關進了一個特制的房間,在這里,想自殺都難。
看著窗外的夜色,她把最后一點希望壓在那個求救電話上。
當時太亂太急,她順手就按下一個號碼,也不知道撥通了誰的號。
現在,她希望那人能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幫她報個警。
……
清水灣里,厲上南長腿交疊坐在客廳里,長指撥著屏幕看著上面的財經新聞。
“厲總,房間已經收拾好,”陳姨走到他面前,“你可以上去休息了。”
厲上南抬眼看她,“陳姨在這里做得還習慣嗎?”
“這里很好,”陳姨面色溫聲回道,“安小姐很是照顧我!”
厲上南點點頭,起身往樓上走。
看他上樓,陳姨輕嘆了聲,轉身走進廚房準備泡點米,明早煮點小米粥。
長廊上,厲上南途徑安末文臥室時,鈴聲不斷地從她半敞的房間內傳出來。
手指在門上敲了兩下,沒人應聲。
男人長指一推,房門在他眼底徹底打開,屋內空無一人。
鈴聲停了下,繼續響起。
厲上南走進去,看著屏幕上厲寶宜三個字,他拿起手機按下接通鍵。
“末文姐,”電話一接通,厲寶宜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讓人把那個賤人扔進麗金了。”
也不等他說話,厲寶宜繼續說道,“這次不讓她脫層皮,我厲字倒著寫。”
“你把誰扔進麗金了?”厲上南長眉一皺,厲聲質問。
心里有個猜測,讓他不敢耽擱。
厲寶宜被這聲音嚇一跳,緊跟著就是尖叫,“你怎么亂接末文姐的電話?”
“你把誰扔進麗金了?”厲上南又問了句,聲音凌冽,“快說!”
厲寶宜咬著唇,不說。
“厲寶宜,”厲上南捏著手機就往外走,沉冷的聲線里裹挾著濃重的威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以后就給我滾出國去,永遠別回來。”
厲寶宜心里堵著一口氣,很不甘,但她自小就怕這個冷心冷肺的哥哥,“我把夏音扔進麗金讓人賣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男人壓著體內亂竄的怒氣,三兩步跨下樓梯,順手把機子扔在沙發上,拉開房就跑了出去。
陳姨出來只看到他急匆匆離開的背影。
安末文裹著睡袍站在樓梯口,冷眼看著樓下的人,“他到哪里去?”
“不知道。”陳姨搖頭。
安末文盯著沙發上她那支手機,雙眼瞇了瞇,邁步下樓,“你去忙吧!”
“有事,你叫我!”陳姨說了句就進了廚房。
安末文拿起機子,點進通話記錄單。
看著上面幾分鐘前厲寶宜的通話記錄,她眼眸一閃,唇角緩緩扯出一點冰冷的弧度。
看樣子,她是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