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離開，兩個男人彼此對視了眼，誰也沒開口。
“少爺，你要喝茶嗎？”陳姨站在門口打破這份寂靜。
厲上南朝她搖頭，“不用。”
見此，陳姨離開。
厲權業抿了口茶水，“今晚，夏音插手采荷巷的事了？”
聞聲，厲上南長眉跟著就是一皺，眉目間浮上些許不快。
厲權業瞥他一眼，并不在意，“剛才，她已經跟我坦白供職華茂的事，也同意立刻從那里離開。”
“回來的路上，她已經跟我說過。”厲上南聲線不緊不慢。
言下之意，沒有你這一出，夏音也早有這個打算。
厲權業氣笑，“當初，你怎么不讓她早點離開？”
“現在再來論這個毫無意義，”厲上南起身，沉凝了片刻后說道，“寶宜想跟小島那邊聯系，我同意了。”
厲權業沉默了會，“知道了。”
“你早點休息。”厲上南轉身就往外走。
看他走出書房，厲權業轉向窗外，眉頭輕擰，目色不見半分輕松。
厲上南回到前院，對著馮管家說道，“明天，你把小島的聯系方式告訴寶宜。”
“好的。”馮管家應下。
厲上南踏上兩級臺階，側身又吩咐道，“通話時，讓那邊注意點。”
“明白。”馮管家點頭。
厲上南看他一眼，“早點休息。”
目送他轉過折角，馮管家關上大門，按掉開關。
臥室里，夏音早已洗好澡躺進床鋪。
厲上南開門進來時，她正看著窗外神游，“想什么？”
“你回來了？”夏音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男人抬手摸著她的發頂，“怎么了？”
“爸生氣了沒？”夏音在他懷里抬起頭，雙眼試探地看著他。
厲上南看進她不安的眸子，“害怕？”
“害怕！”夏音在他懷里直點頭。
厲上南低笑，“有我護著，你怕什么？”
“爸那邊沒事？”夏音眨眼，視線不確定地定在他臉上。
厲上南將人橫抱起來放在腿上，長臂攏住她腰身，手指在她腰間輕輕摩挲著，“剛才，你不是看到他的態度了嗎？”
“我怕他轉身就拿你開刀，”夏音埋在他頸窩，聲音悶悶的，“你回來就跟我提離婚。”
厲上南挑眉，錮在她腰間的臂彎往里收了幾分，“舍不得我？”
“舍不得！”夏音看進他滿是邪肆的眸子，在他唇上親了下。
男人眸光一暗，“挑火？”
“哪有？”夏音嬌蠻地橫了他一眼，雙手卻纏著他的頸子不放，“你最討厭什么？”
男人凝眸，目光幽深，“謊言。”
“謊言？”夏音挑眉。
厲上南嗯了聲，長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夏音，別對我說謊。”
夏音眸光一閃，“善意的謊言也算？”
“怎么區分是否善意？”厲上南挑眉看她。
夏音垂下眼瞼，輕輕搖了搖頭。
“怎么，”厲上南抬起她的下巴，看進她水潤的眸子，“你對我撒過謊？”
夏音趕緊搖頭，“沒有。”
見她急于否認的態度，厲上南眼眸一瞇，隨即笑道，“給你個機會，若是你跟我撒過謊，今天跟我坦白，以前的事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