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么危急的時刻,薄戰夜矜貴的身姿坐在沙發上,修長指尖一下一下敲擊著扶手邊緣,優雅而又清貴。

    淡然的好似一切與他無關!

    這個冷漠的男人,救救她啊!

    ‘嗒’蘭嬌的高跟鞋,停在了窗簾前。

    蘭溪溪快哭了!

    她緊閉雙眼,腦海里不斷找著借口,做好臨死的準備......

    卻在這時,沙發上的男人終于開了口:

    “蘭嬌,家里沒紅酒了,去外面替我買一瓶吧。”

    蘭嬌步伐突頓。

    她和他雖不說親密,但有過不少相處,了解他挑剔講究的性格,怎么會喝小地方買的紅酒?

    可對他的話,她從來不會拒絕:“好。”

    說完,她邁步離開別墅。

    只是在走出門的那一刻,她掃了眼窗簾下的腳,美眸驟然變了顏色。

    真當她眼瞎嗎?那么明顯的一雙腳,她怎么會看不到!

    她倒要看看,什么樣的女人,敢勾搭她的未婚夫!什么樣的女人,值得高貴嚴謹的薄戰夜為此欺騙。

    ......

    隨著腳步聲遠去,別墅恢復安靜。

    蘭溪溪懸著的心終于落回原位。

    好險,剛剛差一點點就被發現了,還好......

    不過偷藏起來,薄戰夜還幫她解圍,好像他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似的,她紅著臉走出去:

    “剛剛謝謝,我先走了......”

    “走?”薄戰夜冷嗤,犀利如刀的視線鎖著她:“為什么和蘭嬌長得一樣?”

    他的聲音冰冷質問,像審問犯人,言下之意解釋不清楚,不能離開。

    蘭溪溪腳步倏地一頓。

    她和姐姐是雙胞胎,當然長得一模一樣,甚至第一次見面時,她們自己都驚訝了。

    但她要怎么說才能不露出馬腳?

    她的猶豫,讓薄戰夜原本就冷的容顏如若敷霜。

    他站起身,矜貴走到她面前,垂睨著她,聲音異常冰冷:

    “整容?想李代桃僵?勾引?”

    每個字,都透著諷刺。

    蘭溪溪秀眉一皺。

    啥啥啥?整容?勾引?

    她全身上下,連眼睫毛都是原裝的,哪兒像整容了!她看他全家才整容!

    她開口道:“先生,是你先對我‘動手動嘴’的好嗎?

    我剛剛只是來送個外賣,你抱著我說什么角色扮演,之后又親我,分明是對我騷擾,我可以告你的!”說起之前的接觸,她還是一陣臉紅羞澀。

    薄戰夜從沒被人罵過,就連總統都要禮讓他幾分,現在這女孩兒居然說要告他?xi

    g騷擾?

    他狹長的黑眸冷瞇:“呵?告吧。看看到時候警方會覺得我對你騷擾,還是判你頂著我未婚妻的臉,蓄意非法接近?我們拭目以待。”

    磁性好聽的聲音,透著濃濃意味,危險。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她是一介貧民,誰勝誰負,誰想接近誰,在外人看來,一目了然!

    可是,她真的沒有刻意接近他!

    蘭溪溪委屈又生氣,他之前抱她親她,不道歉就算了,現在還給她安莫須有的罪名?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軟柿子,隨他捏啊!

    蘭溪溪黑眸異常清亮的望向他:“先生,難道你沒聽說過雙胞胎么?我叫蘭溪溪,是姐姐的雙胞胎妹妹!遇見你只是意外,剛剛躲起來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不方便出現在姐姐面前,害怕姐姐誤會,不信的話你可以查。”

    聲音清麗,擲地有聲。

    薄戰夜劍眉一蹙。

    雙胞胎?他完全沒想到這種可能,而且蘭嬌什么時候有個雙胞胎妹妹?

    “還有先生,你這種眼瞎,連自己老婆都認錯的人,我是不會喜歡你,勾引你的!一輩子都不會!”

    丟下話語,蘭溪溪抬著下巴,傲氣的轉身走人。

    薄戰夜盯著女人離開的背影,俊臉飛快地黑了。

    眼瞎,不喜歡他?說的好像他對她有興趣似的。

    不過......

    想到之前親她時的畫面,他唇瓣抿動。

    為什么會對她有感覺?

    像是四年前那個饜足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