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瘦弱的身姿狠狠一顫,雙眸睜大,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他居然吻她!

    唇上,異常的溫熱。

    男人的氣息,源源不斷撲入鼻間。

    盡管蘭溪溪想告訴自己是幻覺,但此刻的感覺那么真實,她大腦一片空白,短路。

    他、怎么可以......

    薄戰夜并未深索,在她唇瓣上一咬,便松開她,鎖著她發紅的唇:

    “再叫,我不介意將你唇咬破。”

    然后,大步流星離開。

    蘭溪溪僵愣在原地,如同石化。

    整整五分鐘,唇上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和余溫,她始終無法接受他親她的事情。

    不,應該說是咬。他懲罰人的方式也太可恨了!

    混蛋!

    薄戰夜走出房間后,一顆心也并不安靜,他煩躁松開領帶,揉眉心。

    該死,剛剛怎么就那么厭惡她叫那個稱呼?不受控制親了她?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吻,并不討厭......

    樓道處,莫南西原本準備上樓匯報王磊逃跑,看到薄戰夜一臉煩躁深沉的從醫療室出來,他皺了皺眉,九爺怎么了?

    還沒反應過來,又看到蘭溪溪纖細的身姿慌慌張張從里面出來,心虛跑回屋。

    天啊,剛剛兩人在里面做了什么?還有蘭溪溪唇上是吻印嗎?高高在上的九爺親了被糟蹋過的女人!

    也太震瞎眼球了吧!

    ......

    夜晚,下起了綿綿細雨,千絲萬縷掉落在地,潤物細無聲,好似要遮掩人們昨天留下的痕跡。

    蘭溪溪這一晚睡得并不安穩。

    夢里,全是四年前那晚的畫面,無論她怎么掙扎,都逃不開他的禁錮......

    畫面跳轉,又是生產那間病房,滿床的血,噬骨的疼,還有孩子被抱走,被迫母肉分離的痛......

    ‘啊!’她猛地驚醒,渾身虛汗,看著安靜的房間和窗外的細雨,抓抓頭發。

    還好是夢,已經過去了,現在的她,有平凡安穩的人生,有可愛乖巧的丫丫,等彌補好小家伙后,她要盡快回去,和丫丫繼續更加努力生活。

    如果現在能避開薄戰夜,也是極好的。

    “叮咚叮咚叮~~”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思緒。

    蘭溪溪回神,看到是一串陌生號碼,皺眉,猶豫兩秒,還是滑動接聽:“喂,你是?”

    “你好,我是送快遞的,你女兒丫丫和江朵兒讓我給你送東西過來,說是重要物品,要你親自簽收。”

    快遞?重要物品?

    沒聽丫丫和朵兒說啊。

    “小姐,在下雨,我沒帶傘,麻煩你快點。”快遞員有些不耐煩的督促。

    蘭溪溪‘哦’了聲,只好掛斷電話,匆匆起身,穿上薄外套跑出去。

    此時正是早上七點半,大家上班的上班,送孩子上學的上學,三三兩兩的人,將生活氣息展現的安寧而美好。

    蘭溪溪一眼看到站在路邊穿藍色快遞服帶帽子的人,快速走過去:

    “你好,我取快遞......啊!”

    話未說完,一把冰涼的水果刀突然架到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