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心里慫,總覺得他深不見底的目光像能看透一切,看到她的全部,但自己演的路,跪著也要演下去!
“嗯,我來醫院看個朋友,還有事,先走了。戰夜,晚上見。”
她微笑著想要離開。
“站住。”薄戰夜拉住她的衣領,將她擰回原地:
“你是蘭嬌?我還以為是那個粗魯無禮,沒心沒肺的蠢貨蘭溪溪。”
噗。
莫南西這次真真實實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九爺這是在玩什么把戲?真被騙了?
蘭溪溪此刻心里草泥馬,她哪兒粗魯無禮,沒心沒肺了?
還蠢貨?他祖宗十八代才是蠢貨!
忍,忍一時,風平浪靜。
她強壓下怒氣:“我真的有事,你先放開我。”
“放開也行,親一個。”
咳咳咳!
這人簡直!
不演了!
“親你妹!親個錘子!滾,流!氓!”蘭溪溪實在忍不住吐槽,張口就罵。
她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越忍越氣,事后越想越虧!
白瞎她笑臉待他!
薄戰夜眼眸笑了,笑的那般危險,那般妖孽。
他似笑非笑、饒有興趣的噙著她:“不演了?沉不住氣,就別在我面前玩把戲。”
蘭溪溪一哽,猛然意識到他分明看出是自己,是故意的,又氣又尷尬:
“那又怎樣?我只是不想讓你知道我來帝城,哪兒知道我的演技跟不上你的厚臉皮,讓開!”
薄戰夜聽到那句‘不想讓你知道’,俊美下沉:
“你來帝城做什么?”
來帝城是治療丫丫。
蘭溪溪想到丫丫的血癌,眼眶忍不住一紅,卻不愿在這個男人面前表露出來:
“要你管?九爺時間多,閑得很,不如回去多陪陪老婆,別一天到晚連自己的女人都冷對待。”
薄戰夜:“......”
從沒見過對自己如此冷淡針對的女人,他劍眉一擰:
“哪兒得罪你了?還是平時對你太溫柔,讓你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
聲音自帶冷氣與寒意。
蘭溪溪抿唇:“你說了?你睡了我,難道我還要我對你和顏悅色?九爺大人,拜托你臉皮薄一點,看到我裝作沒看到,那我們都不尷尬,也不會想起那件事。”
她尖銳,咄咄逼人,像帶刺的玫瑰。
很輕而易舉激起男人的血性與征服欲。
薄戰夜往前一步,將她瘦小的身姿逼退到她身后的墻上,高大身姿將她籠罩:
“你的意思是,那晚在你心里揮之不去,還沒忘記?嗯?”
上揚的尾音透著莫名的愛昧。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更是癢癢的,酥酥的。
蘭溪溪臉頰一紅,呼吸發熱:
“才不是,我早就忘了......什么都不記得。”
“那你臉紅?尷尬什么?”
“我......”蘭溪溪局促的無言以對。
怎么說,都尷尬!
真是,她剛剛哪壺不開提哪壺,提那晚做什么!
在蘭溪溪無措扎心,恨不得拍死自己時,薄戰夜突然俯身,唇附到她耳邊,用極其低沉暗啞的嗓音道:
“蘭溪溪,其實我也記得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