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
“跟唐時深打電話?買禮物?”
輕飄飄的反問,莫名壓抑逼仄。
蘭溪溪抿唇:“嗯,就說了兩分鐘,你放心,是我的手機,不會被追蹤的。就算追蹤,也是我的身份,不會影響你和蘭嬌。”
她解釋的倒是全面。
無非是為她和唐時深談情說愛找合理的說辭。
薄戰夜想到她之前和唐時深喜笑顏開,面對他這般冷漠拘謹,心里一陣莫由來煩躁:
“跟我走。”
“啊,去哪兒?”
“你以為呢?你就穿成這幅樣子去你父親生日宴?”薄戰夜冷冷丟下話語,邁步大步流星走去。
連掃過的風,都是冷的。
蘭溪溪皺起秀眉。
買衣服就買衣服,他這么冷做什么?
快速跟出去,瞧見他和秘書囑咐著什么,忍不住一笑。
八成是覺得她在這里,耽擱他和秘書,才甩臉色吧?
也好,她正好也想遠離他,不然太對不起唐時深。
一路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甚至,蘭溪溪坐的位置很靠邊,中間仿佛隔了一條銀河。
車內氣息,無比壓抑,低沉。
二十分鐘,車子開進南熙街地下車庫。
這里,齊聚世界頂級奢侈名牌,是最繁華奢靡的街道,即使沒來過的人,也有所耳聞。
蘭溪溪拉開車門徑直下車。
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薄戰夜將她動作看在眼里,唇角溢出一絲冷嗤。
和唐時深通個電話,就話都不與他說,態度轉變的如此冷漠?
他冷著臉,寒著氣息,下車。
“你打算這幅姿態,展現在大家眼前?”冷冷聲音揚出。
蘭溪溪頓住腳步。
這幅姿態怎么了?是他自己先冷的好吧?
“九爺,我覺得我可以自己進去挑禮服,你不用陪同。”
言下之意,她不想和他一起出現?
薄戰夜本就窩火,聽她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心里一陣不悅:
“昨晚怕鬼時怎么不說不用陪同?往我身上跳做什么?現在知道拉遠距離了?
你說,如果唐時深知道你扮演蘭嬌,和我同床共枕,還會不會要你?”
諷刺的語氣,露骨的話語,輕佻揶揄。
還十分危險。
蘭溪溪氣的小臉兒一白:“你!”
“我什么?難道昨晚穿著吊帶的女人不是你?嗯?”
蘭溪溪:“......”
從沒想過他這么無恥!明明就事出有因,也是他占便宜,說的好像她犯賤。
她手心捏緊,抿唇道:
“是我又怎樣?
你說,如果薄家和媒體知道你找自己的小姨妹冒充老婆,還會不會對你一如既往的尊重?薄氏股票又會不會暴跌?”
聲音清麗,有力。
絕對的反擊,威脅!
薄戰夜劍眉一擰,抬手掐住她的下巴:
“因為唐時深,你在威脅我?”
“是又怎樣?你先威脅我的。”
蘭溪溪沒好氣的掙扎開他的手,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絲毫不想搭理他。
代替蘭嬌,已經足夠委屈,還要受到他的壓迫,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