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倒是知道那個男人,并不如表面那么簡單。
他輕嗯:“改天我會和伯父說說。”
“嗯嗯!九哥哥你最好了!”宋菲兒激動的揚起笑容。
全程,無視蘭溪溪的存在。
蘭溪溪都看在眼里。
他不希望宋菲兒結婚,當然是因為宋菲兒是他的女人之一。
奇怪,明明早就知道他們關系不一般的,也和她沒有關系,此刻心里為什么酸澀澀的?
‘嘩!’
突然,胸口一陣涼意襲來。
蘭溪溪全身一抖,回神,低眸,就看到一杯紅酒灑在自己身上!
涼涼的猩紅液體,順著禮服滑落,染紅禮服,落入里面皮膚,十分難受。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站起來拿酒,沒想到膝蓋上的傷突然一痛,沒站穩,就......真的對不起,我給你擦吧。”
宋菲兒歉意焦急,一雙細手扯過濕紙巾,不斷給蘭溪溪胸口擦著。
或許,在別人眼里這只是意外。
但女人怎么會不了解女人?
從一開始見面,宋菲兒抱住薄戰夜手臂,到在這里親密聊天,就是無形的示威。
現在灑紅酒,更是明晃晃的針對。
蘭溪溪站起身,直接拉開她的手:“不用了,我去洗手間處理。”
態度有點直接,她最討厭綠茶婊。
結果宋菲兒見她如此,琥珀色的眼睛立即升騰起水霧:
“嬌姐姐,你是生氣了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對不起,你罵我吧,是我犯的錯,我愿意承受。”
她坦然,謙虛,弱小。
如此一來,閑的蘭溪溪得理不饒人。
蘭溪溪皺眉???
她說什么了?做什么了?還姐姐?
明明比她大幾歲!
心機婊!
正欲說什么,沙發上的薄戰夜已然站起身,解開西裝外套,利落披到她身上:
“先上樓,我馬上讓秘書拿新的禮服進來。”
嘖。
他這是在幫宋菲兒解圍?
蘭溪溪心底一涼,比紅酒低落心口還涼。
她看著英俊俊美的男人,明明他給的衣服帶著他淺淺的溫度,溫暖好聞,她卻覺得一點也不暖。
她淡淡道:“嗯,好。”
她邁步離開。
宋菲兒看著她的背影,焦急拉住薄戰夜:
“九哥,她看起來好像生氣的樣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不要去找她解釋?”
“不用,她沒事。”薄戰夜淡淡說完,吩咐身后的秘書:“去給太太拿新的禮服。”
“是,九爺。”
樓上。
蘭溪溪走進化妝更衣室,看著鏡子里被染紅的禮服,煩躁郁悶。
第一次見面,不想樹敵,她特意以禮待人。
沒想到最后,還是逃不開。
但說真的,這紅酒的氣味奇異好聞。
她拉起禮服聞了聞,準備拿過紙巾擦拭,結果——
頭突然一暈,身子一軟。
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