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邁開修長的雙腿,走過去。
唐時深已經帶著蘭溪溪進別墅,只有蘭母還愣在門口出神。
見到薄戰夜,她立即像抓住救命稻草,拉著他走到一旁:
“戰夜,你可來了,蘭溪溪那丫頭帶了唐時深過來,關鍵是唐時深還是她男朋友,她說有事要和我們說,不知道要使什么幺蛾子。
哎,昨天她罵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沒想到是有唐時深這么大的背景,才這么有底氣。”
她說話的情緒很復雜,懊惱。
一方面震驚蘭溪溪有唐時深那么好的男朋友。
另一方面,覺得之前那么對蘭溪溪,是不是錯過了抱大褪的機會?
薄戰夜的注意力卻在她后半句,劍眉一擰:
“昨天她罵我?”  
蘭母嗯了聲,點頭:
“可不是,她進來就罵你狗男人,還坐在嬌嬌病床前吐槽,說你是她見過最狗最渣最不溫柔的男人,她壓根受不了你。”
接二連三的話語,令薄戰夜俊臉鐵青,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狗男人?
最狗,最渣,最不溫柔?
她在背后竟如此罵他!
蘭母絲毫不知薄戰夜在生氣,只覺一陣寒風吹過,吹得她骨頭都泛疼發寒,她縮縮身子,擔心問:
“戰夜,怎么辦?她該不會和唐時深做什么吧?”
薄戰夜收起思緒,聲音無比冷厲:
“怕什么,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話語落下,他尊貴的身姿直接走進去。
周身皆是不可忽視的氣場,和與身俱來的強盛。
客廳里。
蘭溪溪剛坐到沙發上,就看到薄戰夜走了進來。
一身黑西裝,黑襯衣,黑皮鞋,如同來自地獄的羅剎,陰沉可怕。
莫名的,看到他,她心里就覺得害怕,下意識捏緊手心。
唐時深握住她小手,給她安心力量,隨后,對大家道:
“我中午十二點的飛機回帝城,時間急,我們也不是外人,就不客套了,今天來,主要是交代溪溪和蘭嬌的事情。”
溫潤紳士的話語,有著指點江山的氣場。
蘭母自然不敢對唐時深不好,也不會將對待蘭溪溪的態度表露給外人看,她吩咐夏小蝶泡茶,笑著道:
“唐總,嬌嬌的事情是意外,我們也是沒辦法,才讓溪溪暫時先冒充,你也知道,身在大家族,總是身不由己的。”
唐時深:“你們有你們身不由己的理由,我有護我女朋友的權利,我不希望她代替別的女人,做別的男人的妻子。”
“薄九,我們兄弟一場,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想你也明白,不會讓我難堪。”
淡淡的詢問,明明很友好,卻是個棘手的問題。
言下之意:讓蘭溪溪扮演,便是欺負朋友之妻,不道,不德。
薄戰夜深邃目光掃了眼乖乖坐在唐時深身邊、安靜素凈的蘭溪溪。
她沒表態,反駁話語,便是默認。
看來,她是真做好離開別墅,不待在他身邊的準備。
他嗤笑一聲:“唐三,你想多了,我對她沒興趣。若不是種種原因,她沒有資格待在我身邊。”
冷淡,嫌棄,不喜。
每個字,都展露著他對她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