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溪溪緊張無措間,薄小墨倒是臨危不亂,小臉兒望向宋菲兒:
“宋阿姨,你聽錯了吧?我叫的不是阿姨,是啊咦,有的人臉皮好厚哦,和有婦之夫說話,都不注意距離。”
話一出,大家才發現,宋菲兒坐的離薄戰夜極近,而且手還是挽著薄戰夜的,看起來相當親密。
薄綰綰第一個不答應:“宋小姐,雖然你和我九哥關系好,但九哥現在結婚了,你還是注意下分寸吧。”
薄西朗不介意幫上一把,笑容可親道:“宋小姐需要手臂的話,薄某不介意借你,正巧薄某沒女伴,覺得孤獨。”
兩人的話,讓宋菲兒臉色一僵,完全掛不住,手臂僵硬的松開薄戰夜,尷尬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是和九哥在一起很久,自然而然習慣了。蘭小姐,你不要介意哦。”
蘭溪溪從始至終就沒說過介意,也輪不上她介意,眼下話題轉移,她心里只有慶幸:
“沒事。大家接著準備節目吧。”
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安靜。
曾經,蘭嬌最厭惡宋菲兒在薄戰夜身上扭扭捏捏,不止一次公開嘲諷過,現在居然毫不生氣,還輕飄飄說出‘沒事’?
怎么像變了個人?
薄春風越發肯定心里的猜想,假裝不懂道:“九嬸兒婚后變得好大方,與先前全然不同。”
楚初寧附和:“是哇,我都以為又要吵起來了,還好九嬸兒變了。
不過九嬸兒,我結婚后,反倒比之前更吃醋,九嬸你婚前婚后卻差異巨大,完全像換了個人,九嬸兒你教教我唄,免得春風說我醋壇子。”
一字一句,聽似友好,夸贊,實則無不是提醒著蘭嬌的前后變化。
蘭溪溪放在膝蓋上的小手捏緊。
以前蘭嬌很愛吃醋么?也是,蘭嬌對她的所作所為,就能猜想,容納不下任何一個女人。
她只扮演了‘恩愛、溫柔’,忘了‘驕縱’。
她腦子飛快轉動,快速想到辦法,尷尬擠出笑容:
“不是,我雖然在意,但結婚后,我代表的便是薄太太,薄家,若再當眾給宋小姐難堪,會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既然大家都這么說了,那我也提醒一下宋小姐,我給你面子,你也要珍惜自己的尊言,如果被拍到網上,被說做‘小三’,那就不好了。”
宋菲兒臉色一緊,握拳:“你、我只把九哥哥當哥哥,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九哥哥,你看她,她冤枉我,還說那么難堪的話語。”
撒嬌,委屈,難受。
嘖嘖,可真將綠茶的茶藝表演的爐火純青。
然,蘭溪溪沒想到的是,這么簡單的道理,小墨都看得明白,薄戰夜卻將視線落在她身上,清冷道:
“別誤會菲兒,她想法很單純。”
誤會?
單純?
呵呵呵!
蘭溪溪只覺那四個字,像四支箭,尖銳的刺進她心里,劇痛,難受,發涼。
奇怪,他偏袒宋菲兒是早就知道的事實,上次也確確實實領教過,為什么心里還會這么難受?
難受,她又有什么資格難受呢?
“爹地,你太過分啦!”薄小墨突然出聲,站起身,小小的身姿叉腰對著薄戰夜,不滿道:
“不管宋阿姨和你關系單不單純,你要維護心疼的都是媽咪啊,怎么能幫著宋阿姨說話?
現在的爹地,就像個渣男,我不喜歡你。”難怪阿姨也不喜歡!
薄戰夜唇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