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他身邊!

    一張病床,也就一米二,再加一床被子,睡他身邊,多親密!

    蘭溪溪猛地搖頭:“那不太好吧?再說你剛治療過,手背上也有輸液針,我睡覺姿勢不良,擔心碰著你。”

    這么多理由,實則不就是簡單的抗拒?

    薄戰夜冷冷道:“你坐在那里影響我睡眠,如果導致我無法康復,小墨的生日,你去解決?”

    小墨生日。

    蘭溪溪這才想起小墨最希望的就是爹地陪他玩,連忙道:

    “我把陪護椅放平,睡陪護椅上,應該就不會打擾你了吧?”

    “......隨你。”薄戰夜冷冷丟出兩個字,閉眼睡覺。

    蘭溪溪也關掉手機,安靜躺在躺椅上,不敢打擾他。

    他不僅要陪小墨,還需要抽出時間去看望蘭嬌,得早點康復才行。

    由于太晚,困意襲來,她打一個哈欠,昏昏欲睡。

    卻在這時,椅子太窄,她一個翻身、!

    “啊!”

    “噗通......”一聲,掉落在地,屁股摔得生疼。

    床上的薄戰夜被吵醒,他坐起身,打開大燈,看著地上小臉皺成包子的女人,冷沉道:

    “現在知道痛?之前跟我犟什么?”

    蘭溪溪:“......”她都摔跤了,他不落井下石行么?

    不想理他,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準備繼續睡。

    “上來。”這一次,男人直接下達命令,語氣中透著不容商榷的冷凝。

    空氣,壓抑,逼仄。

    蘭溪溪有種錯覺,她要不乖乖過去,他會親自下來扛她上去。

    算了,也不是沒睡過,隔個枕頭在中間就行。

    她邁步走過去,將枕頭放在中間,躺下去睡覺。

    薄戰夜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眸光深諳,關閉燈,躺下。

    窄窄的床,兩個身軀,呼吸縈繞在空氣里,將夜晚點綴的富有別樣韻味。

    第二天清晨。

    宋菲兒早早就提著精心熬制的藥粥,來到醫院,只是病房里睡在一起的兩人卻令她步伐一頓,駐足在外。

    該死的蘭嬌,九哥哥都生病了,居然還纏著,不要臉!

    想到上一次篝火晚會被打臉的事情,她更是氣不過,不行,一定要收拾收拾她!

    她轉身,悄聲離開。

    八點,肖子與替換下主治醫生,過來病房換藥水,例行檢查,卻見薄戰夜做噤聲手勢。

    他一看,這才發現蘭溪溪躺在被窩里,睡得香香甜甜、

    九哥什么時候這么溫柔了!

    而且讓女人躺在被窩里,這個女人還是蘭嬌的妹妹,他也做得出來?

    “九哥,你......要不要懂點分寸?”肖子與弱弱詢問,良心擔心。

    畢竟這新聞要是爆出來,可想而知后果......

    薄戰夜掃他一眼:“你不說沒人會知道。”

    “......”

    得,他還得在這兒守著,替他們站崗了。

    肖子與換好藥,坐到位置上:“九哥,你有沒有考慮過之后的事情怎么處理?”

    之后,自然指的蘭嬌醒來以后。

    薄戰夜不是沒有考慮過,他本就沒打算那段婚姻,醒了以后,找個合適的契機對外離婚便是。

    何況,他們并沒有領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