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秀眉一皺,完全不解。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除了老毛病,沒有別的癥狀。

    阮慕楓說:“捐血后,你的紅細胞再次下降,指數很低,這也是暈厥的原因之一。你之后最好每個月到醫院穩定治療,多吃干果,動物內臟,爭取把情況治療好,不然以后身體容易出問題。”

    “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蘭溪溪自然也希望健康,才有精力照顧好丫丫。

    阮慕楓還想說什么,看了看旁邊的薄戰夜,終究什么都沒說:

    “好好休息,等你出院后,蘭嬌應該會醒。”

    也就是說,接下來兩天她只需要好好待在醫院,之后就可以成功全身而退。

    蘭溪溪輕松點頭,目送阮慕楓離開,視線落在薄小墨身上:

    “小墨,乖,感冒好了嗎?”

    “嗯。阿姨,我好了。“薄小墨走到床邊,小手握住蘭溪溪的手,心疼說:

    “阿姨,對不起,我不該去雪山,如果我不去雪山,你就不會生病暈倒。”

    小孩子聲音稚嫩軟萌,模樣歉意愧疚,看起來好不可憐可愛。

    蘭溪溪伸手揉他的臉:“嗐,小墨你想多啦,阿姨的病和你沒有關系,你之前不是說昨天是你最幸福的一天嗎?昨天也是阿姨最幸福的一天喲。”

    “真的嗎?阿姨你真的不生我的氣?沒怪我?”

    “嗯,當然啦。”

    “那阿姨,你之前答應我的條件算數咯?”

    “......”蘭溪溪一哽。

    她答應他,和薄戰夜在一起一個月,不是作為蘭嬌,而是自己蘭溪溪的身份,他居然到現在還記得。

    只是當時答應為情勢所逼,現在回到現實,薄戰夜已婚,她有男朋友,怎么都不能觸碰這條道德的底線。

    “那個,小墨,你聽阿姨說......”

    “阿姨是打算說話不算數,對三歲的小孩兒食言嗎?”薄小墨打斷話語。

    一雙干凈清澈的眼睛眼巴巴望著蘭溪溪,里面沒有任何雜質,讓人覺得欺騙他,簡直是天不忍,地不道,在犯罪。

    蘭溪溪到嘴邊的話吞回去,不好傷害他,也不好直接答應,索性轉移話題:

    “阿姨困了,小墨困不困,要不要上床挨著阿姨睡一覺?”

    薄小墨見她沒直接拒絕那件事,心里還是高興的,點頭上床,小小的身子窩在她懷里,如一只小貓兒。

    昨晚沒休息好,環境還很惡劣,現在面對溫暖的被窩,薄小墨和蘭溪溪很快陷入夢鄉。

    薄戰夜坐在一旁,看著一大一小,怎么看怎么覺得和諧,溫馨,和蘭嬌相比,蘭溪溪與小墨更像母子。

    可惜等蘭嬌醒后......

    薄戰夜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

    之后與蘭溪溪的關系,小墨對蘭溪溪的喜歡和依賴性,以及與蘭嬌的不實婚姻......

    是否能處置妥當?

    “九爺,那個......”突兀的,蘭溪溪聲音在安靜的空氣里響起。

    薄戰夜回眸,看到她露在被子外的精致小臉兒尷尬為難,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難言之隱。

    他擰起劍眉,直起身:

    “怎么了?”

    低啞的嗓音是簡單詢問,莫名柔和。

    蘭溪溪小臉發紅,唇瓣抿動兩次,還是難以開口,最終說:

    “麻煩你幫我叫一個女護士吧。”

    女護士?

    薄戰夜大致了然過來,站起身:“我去給你買。”

    “啊?”買什么?她什么都沒有說啊。

    蘭溪溪一陣懵然。

    薄戰夜居高臨下鎖著她,風輕云淡,一本正經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