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
馮翠紅坐在餐桌上，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四十，蘭溪溪怎么還沒來？
她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一道軟儒軟儒的聲音響起。
“媽咪，我們要見外婆嘛？我不想看到外婆。”
這聲音，可不是蘭丫丫那小妮子的嘛？
馮翠紅看過去，果然看到蘭溪溪牽著蘭丫丫走來，臉色微怔，放下手機：
“你們怎么才來？”
蘭溪溪帶著丫丫走過去坐下，語氣平靜冷淡回答：
“帝城這么大，容易堵車，你以為像S城一樣方便？說吧，你叫我來什么事？我還要工作，時間很忙。”
馮翠紅皺眉追問：“工作？你在帝城做什么工作？”
蘭溪溪早有準備，應答如流：
“手機直播。帝城有個人氣直播活動，我每天都在直播，想要爭取一下獎金，不信你可以上抖月搜索水水。
對了，你身上有錢嗎？我之前買道具花了很多錢，和丫丫飯都吃不起，現在我還需要一臺電腦，你先借點給我，等我有錢了，再給你。”
突然的借錢，讓馮翠紅臉色一變，遮住手腕上的金手鐲：
“我一個老太婆哪兒有什么錢？再說你之前不是說不認我，現在讓我借錢，不覺得可笑？行了，既然看到你們，那我就回去了。”
“外婆不要走，我和媽咪好久沒吃好吃的了，你請我們吃好吃的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多點一點，打包回去，今晚和明天吃。”蘭丫丫說的可憐兮兮。
然而，馮翠紅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她來這里，本來就是想看看蘭溪溪是不是真的在工作，現在事情完成，何必再花錢請她們吃飯？還想打包？
她自己把吃飯的錢拿去買品牌口紅不香？
“你媽都不認我了，還叫什么外婆，我也沒錢給你們吃！”
說完，她直接起身，冷臉離開。
蘭溪溪：“......”
她知道從錢上面下手，一定能讓馮翠紅主動離開，可丫丫說的那么可憐了，她居然連頓飯都不愿意請，在她意料之外。
她牽起丫丫，離開。
角落里，一抹黑色身影連忙跟上去。
大約十分鐘，蘭溪溪停在一間地下公寓，她拿出身上的鑰匙，打開，進屋。
透過房門，可以看到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很是簡陋。
這就是她們生活的地方？
秘書快速拍下照片，轉過身去，等門關上后，他看向樓道里打掃衛生的阿姨，上前詢問：
“打擾一下，請問里面的那對母女什么時候搬進來的？把你知道的情況跟我說說。”
邊說，他邊遞出兩張百元大鈔。
任何時候，有錢能使鬼推磨。
掃地阿姨一見，果然眼睛亮起星光，伸手收下錢，回答說：
“她們啊，我當然知道。
大概一兩個月前搬來的，S城人，每天都待在里面，很少出門。有時候我還會進去坐坐，跟她們聊天呢。”
“你確定她們每天都在里面？仔細想想，會不會是壓根沒住這邊，沒人在家，很少回來，所以你才很少看到她們？”
刻意的詢問，加重語氣。
掃地阿姨想了想，隨即果斷搖頭：
“不會，絕對不會，我每天早晚都來打掃衛生，經常和她們招呼，也會聽到里面說話唱歌的聲音。好像是做什么直播工作，不需要出門。我人老了，也不懂，你可以去問問。”
“不用，謝了。”
秘書邁步離開，走到外面，蹲在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