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手肘,摔得生疼。

    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

    她抬眸,就看到陳慧蘭穿著一襲暗紅色旗袍,脖子上帶著珍珠項鏈,一臉生氣的望著她:

    “你才剛回蘭家,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讓外人如此議論我們蘭家家教?

    你這么大一個人,做事就不能考慮后果?馬上發布微博,跟你養母道歉!”

    聲音尖銳,語氣充滿命令。

    蘭溪溪聽著,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笑的那般森冷,可怕。

    陳慧蘭擰起眉頭:“你笑什么?這個時候你還笑的出來?”

    蘭溪溪摸了摸臉,站起身,目光直直望著她:

    “我笑你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哪根蔥,明明什么都沒付出,養育,現在卻裝作一副偉大母親的姿態來教育我。

    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可悲嗎?”

    “你!”陳慧蘭揚手,再次要打下去。

    這次,蘭溪溪沒有那么傻,她一把抓住陳慧蘭的手腕:

    “還想打我?你沒那個資格。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若你再動我一根頭發,我必定讓蘭家天翻地覆。

    畢竟我手里握著的一些證據,你未必知道,不信的話,我們試試看。”

    丟下話語,她轉身,直接走出去。

    那清傲的背影,決絕的步伐,像風中的罌粟,奪目,懾人。

    陳慧蘭僵硬在原地。

    小妮子,不就一個鄉下野丫頭,能怎么讓蘭家天翻地覆?

    可剛才她的話語和神態,莫名讓人心底發毛。

    難道,她真知道什么?

    蘭溪溪難受的走出蘭家。

    ‘砰......’猝不及防,撞上一個人。

    她低著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似乎沒有生氣,而是詫異:“蘭溪溪?”

    聲音很熟悉。

    蘭溪溪下意識抬眸,這才發現是肖子與,皺起秀眉:

    “肖少?你怎么會來這里?”

    肖子與說:“九哥受了些傷,說最近可能都不會回家,讓我過來跟小祖宗打招呼,詢問他要過去還是留在這邊。小祖宗呢?”

    “我送他和丫丫去學校了,事故現場那邊危險,還是讓他留在家里吧。”蘭溪溪說完,徑直朝外走去。

    這女人聽說九哥受傷毫不在意?

    也對,不是唐時深,就是薄西朗,她喜歡的類型是溫柔款。

    肖子與摸了摸眉梢,轉身上車,去事故現場。

    身為醫生,他要跟在薄戰夜身邊,隨時替他處理外傷。

    當他趕到時,現場一片雜亂,消防隊,保鏢,經理,全都在整理現場,商量救人對策。

    空氣中,滿是塵土飛揚。

    肖子與一眼找到薄戰夜,提著藥箱跑過去:

    “九哥,還沒找到救人的辦法?”

    薄戰夜冷俊的臉上沾了塵土,絲毫不影響他的矜貴,他說:

    “嗯,塌陷極深,還未確定被埋位置。”

    “那......沒事,會無恙的,九哥,你先過來,我替你處理處理傷口,擔心感染。”

    薄戰夜不以為然:“拿塊布盡快包扎一下,我還有事。”

    額......

    他這是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雖說情況是有點緊急,但若他出現什么意外,小祖宗怎么辦?